尚未等吕布开口询问张迪究竟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张邈已是怒不可遏,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张迪的身上,直接将其踢倒在地。
紧接着,张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对吕布说道:“主公啊!今日这张迪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调戏您的家眷。虽说最终并未酿成大祸,而且他自己也遭到了应有的惩罚,被人狠狠地修理了一番,但我张家向来家风严谨,绝不容忍此等不肖之徒败坏门风。故而,下官特将这孽畜带到主公面前,任凭主公发落处置!”
吕布听完这番话后,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皱起眉头,沉思片刻之后,转头叫来一旁的管家,低声问道:“今日府中有谁出过府邸吗?是否曾与这张迪发生过什么冲突或者纠葛?”管家连忙凑上前去,伏在吕布耳边轻声回答道:“回禀家主,今日乃是貂蝉姑娘和小姐一同出府游玩,李响大人则负责一路护驾跟随。”
吕布闻听此言,心中略微一动,随即挥手示意管家道:“速去将李响也传唤至书房来。”管家领命而去,匆匆离开了书房。
没过多久,我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书房。一进门,就瞅见了张邈和张迪那两张令人憎恶的脸。当时我心里头就犯嘀咕,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找上来了,难不成是想来个恶人先告状?
想到这儿,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指着张迪破口大骂:“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东西!大白天的竟敢调戏我家娘子,现在居然还有胆子跑到这里来,难道说你还想跟我比划比划不成?”
站在一旁的吕布听到我这番怒不可遏的话语后,很快也就大致明白了今天所发生的事。他自然清楚我之所以没提到貂蝉,其实也是有意在给他留几分薄面。可即便如此,吕布的脸色还是瞬间阴沉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毕竟对于吕布来说,自己的家人就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
只见吕布双目圆睁,瞪着张迪,语气森冷地呵斥道:“哼!你这家伙当真是活腻歪了,连我的女儿都敢调戏,莫非是觉得本将军手中的刀不够锋利,砍不了你这颗狗头吗?”
此时的张邈也被吓得不轻,他原本的打算仅仅只是让张迪过来向吕布赔礼道歉,好使吕布能够消消气,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闹到大义灭亲,眼睁睁看着张迪死在这里啊。
张邈心急如焚地朝着吕布不停地磕起头来,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口中急切地喊道:“主公啊!请您大人大量,一定要饶恕张迪一命啊!他实在是不认识您的家眷呀,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咱们陈留城。再说了,我们兄弟俩一直以来对您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呐!求求您看在这份情谊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要知道,张超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呀!”话刚说完,只见张邈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眼眶瞬间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吕布看到此情此景,不禁也有些发愣。他稍作思索,想起自己能够顺利入主陈留城,确实少不了张邈和张超两兄弟的大力支持与帮助。想到这里,吕布原本紧绷着的脸渐渐缓和下来,心头一软,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今天既然鹏云已经好好地教训过他一顿了,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听到这话,张邈和张迪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连忙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住地道谢:“多谢主公开恩!多谢主公不杀之恩!”然后,两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张迪赶紧伸手搀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张邈,像两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地逃离了吕布的府邸。
待二人离去后,吕布转过头来,面带感激之色看着我,诚恳地说道:“今日之事,真得要多多感谢鹏云你呀!要是没有你在场及时出手制止,恐怕会酿成难以收拾的大祸,到时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我赶忙开口说道:“岳丈大人,您言重啦!这些事情本就是身为丈夫应尽之责呀。绮玲可是我的娘子,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定会拼尽全力守护好她,绝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和伤害。而且,不仅有绮玲,还有庶母在呢,我同样会护她们周全,确保她们安然无恙。”
吕布听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朗声道:“鹏云呐,我之前便说过这话,如今更是如此觉得——我是越发欣赏你啦!倘若哪天你在曹操那边混得不称心如意,我这儿大门永远向你敞开,随时随地欢迎你来投靠于我!”
眼见吕布又开始拉拢我,我心里一紧,连忙回应道:“主公一直以来对我恩重如山、关爱有加,岳丈大人您就别为此事费心劳神啦。”话刚说完,我生怕吕布再继续纠缠下去,于是匆匆忙忙地向他辞别,然后像一阵风似的飞奔离去。只留得吕布站在原地,无奈地摇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且说那张邈与张迪二人一同返回张邈的府邸之后,张邈一脸严肃地看着张迪,郑重其事地说道:“迪儿啊,经过今天这事,想必你也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了吧?吕布此人向来极其护短,尤其是对待自己人。假如咱们今儿个没有去主动请罪赔礼,万一将来某天被吕布知晓了你今日之所作所为,恐怕到时候不单单是你个人遭殃,就连咱们整个张家都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啊!”
张迪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吕布当真是个反复无常之人啊!若不是靠着您和我父亲对他的全力拥护,他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夺得陈留这块宝地呢?如今他觉得咱们没用处了,竟然毫不留情地想要卸磨杀驴,这种行径简直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