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晏看着张炆和赵长川，感觉两个人对黑白组的怨气都挺大的，不过赵长川的话让成晏对黑白组也有了新的认识。
“那后来呢，那场暴乱是怎么结束的？”成晏对这个比较好奇。
“我不知道。”赵长川叹了口气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力感。
“不知道？你当时不是也参与了么？”张炆奇怪的看着赵长川，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d+c+b+甚至A+部的大伙几乎控制了整个黑白组地下层，其他Abcd组的神徒虽然接到了黑白组的命令要来镇压我们，但所有人都明白狡兔死良狗烹的道理，所以都没怎么出力。黑白组眼看事态越来越严峻，最后甚至拿我们家人威胁我们……”说到这赵长川眼里尽是哀伤：“那时候大家才明白，这才是套在脖子上的锁链。很多人怕家里人出事，选择了自爆，也有的像我一样选择老老实实的听他们话，还有些在外没有亲人无所顾忌的，选择和黑白组翻脸，但只有寥寥几个，那些人最后都消失了……是我们背叛了他们……”
赵长川痛苦的闭上眼，似乎沉浸在那段悲伤的回忆里。
“但就在我们已经认命的时候，黑白组却把我们都放了出来，真实原因我确实不知道，但当时很多人传黑白组14镇分部，当时有一个S+级的不稳定神徒，他们说这个人当时就被关在黑白组地下99层，似乎是他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在99层杀的天昏地暗，分部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向他妥协。而我们也是沾了他的光……”
“S+的神徒？”张炆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个级别的神徒：“所以你们出来之后没人看到过这个S+的神徒么？”
赵长川摇了摇头：“当时这条消息在分部神徒中传的很厉害，但没一个人亲眼见过，黑白组也没站出来辟谣，一切都不了了之了。毕竟不管什么理由，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就这么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这些原本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老百姓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张炆想了想继续说道：“倒是没想到，在这种事件里，Abcd几个部门竟然还会心甘情愿的当黑白组手里的枪，指向同是神徒的你们。”
“同样的方式能用在老赵他们身上，自然也就能用在其他人身上，反正百试百灵。”成晏看着天空，淡淡的说道：“所以那天最让你感到愤怒的，其实是军队的态度？”
张炆听了成晏的话，脸色沉了下去，点了点头。
“你们应该也都看到了，他们那种丝毫不顾及我们死活的态度，甚至笑看在枪声下惊恐颤抖的我们……”张炆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回想起那天依旧感到恐惧，还是愤怒：“那天我第一次怀疑，我所相信的一些东西是不是对的，我到底还应不应该坚持我是人类这件事……”
“是不是人类重要么？”成晏打断了张炆的话，张炆诧异的转头看着闭上眼小憩的成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你是人还是神徒，对这个世界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成晏睁开眼，笑着对张炆说道：“除非哪天有人，或者你，能重新定义人类两个字的概念。”
听了这话，张炆自然知道成晏想说的是什么，赵长川则无奈地笑了笑，重新定义，那就需要祈祷圣殿这种组织能干出点大事来，指望车里三个人就别想了。
微风吹过，车内安静了下来。
三个人就这么闭目养神，享受着短暂的静谧时光。
没过一会。
“咕~”
一个声音从张炆肚子里响起。
“饿了。”张炆无奈地说道，自从成了神徒之后这食量本身就大，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实力提升了不少，感觉饿得越来越快了。
“走吧走吧，我也饿了，我请你们俩小朋友吃个饭，这次任务怎么说也是我带队，没照顾好你们俩我也过意不去。”赵长川睁开眼，笑着说道。
成晏和张炆也没反驳，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和他没关系，但赵长川一直放不下，索性就由着他。
于是两个人为了赵长川的钱包考虑。
十分钟后。
三个人站在一家店门口。
“咱们确定吃这家？”赵长川看着眼前的店。
张炆也觉得不太合适，眼前这家店张炆很眼熟，好像就是上次和成晏吃的那家自助餐。
张炆倒也理解，在他们三个吃饱的前提下，还得顾及老赵的钱包，也就只能吃自助餐了，但是不是逮着一家吃不太厚道。
成晏则奇怪的看着张炆：“这家上次吃我感觉味道还行啊。你不是也说这家好吃么？”
张炆寻思这是重点么？
“您好，吃饭么？”门口的服务员热情的迎了上来。
“吃，三位！”成晏大手一挥就带头走了进去。
张炆心里默默的对这家店的老板道了个歉，跟了上去。
三人坐下，赵长川拿出手机看了看，这家自助价格还挺贵，328一位，然后开始搜索团购券，最终付了798块钱。
付完钱，成晏和赵长川就转身去拿吃的了。
张炆内心也是很纠结，你说要厚道的只吃一点吧，怕老赵想太多，敞开了吃吧，怕老板上吊。
结果还没等张炆想完，两人已经托着两大盘子食物回来了。
看着疯狂往嘴里塞东西的赵长川和成晏。
不管了！张炆心一横，大不了以后不从这条街过了！
两小时后，服务员看着空荡荡的餐台，回忆起这噩梦般的两小时。
那三个人的嘴就像三个无底洞一样，倒垃圾一样的把各种食物倒进嘴里。
期间他还厚着脸皮问了几次三人吃的满意么，结果第一次问三个人回答他已经有七分饱了。
他还松了口气，还以为快结束了。
结果过去，看到三个人进食的速度不减反增。
三个人回答他已经有十三分饱了。
十三分饱你们他妈也不怕被撑死？合着是百分制么？！
直到最后得知后厨没食材了，三个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人呢！那两个王八蛋人呢！上次没逮住他们这次竟然还敢带另一个饭桶过来！”三个人前脚出门，后脚一个中年男人咆哮着走了进来。
只见一个服务员急急忙忙的从厕所跑出来：“老板，他们已经走了。”
男人一听人走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发脾气，就冲着服务员怒吼道：“你呢？干什么呢！上班时间躲厕所不干活！这三个人的脸记下来没有！打印出来！让店里的人都认一认！”
服务员看着暴怒的老板，委屈的说道：“我刚在里面捅马桶，都堵死了……”
“老板老板！咱们没食材了得赶紧去进货！”后厨听到老板来了连忙跑出来说道。
“老板，我打印出来了，就这三个人！这是消费记录。”又一个人拿着几张纸跑到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看着图片里三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男人，就觉得自己血压高的都快爆表了。
又拿过消费记录一看。
“操他大爷还是团购！！”说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