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阎富贵显然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从来都不是那种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角色。对他来说,首先需要保障的永远都是自己那个小小的家庭——自己的孩子和老婆。所以,当务之急自然是先给自己家里备好足够的粮食再说其他。
这天晚上,等到王思明带着他那两个儿子离开后,阎富贵这才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带着大儿子阎解放,蹑手蹑脚地跟在了王家人的后面。就这样,两拨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黑市。
阎富贵叮嘱儿子一定要悄悄地跟着王家人,千万别被发现,同时还要留意观察他们究竟是不是去买粮食的。时间过得并不长,大约也就半个钟头左右吧,只见阎解放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他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爹!我看清楚了,王家大伯他们确实买了好多粮食呢!看来他们没骗咱们,真是来买粮食的!”
听到这个消息,阎富贵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毫不犹豫地立刻带着儿子朝着卖粮食的地方快步走去。经过一番详细询问之后,阎富贵惊讶地发现,黑市的粮价居然已经开始上涨了!虽说涨幅还不算特别大,不太容易察觉,但确确实实是已经有所上扬了啊!
阎富贵毫不犹豫地迅速掏钱,购买了整整 300 斤的粮食。这其中有 100 斤的玉米面、100 斤的红薯以及 100 斤的土豆。其实,阎富贵心里很想再多采购一些,但无奈只有他和儿子两人,实在无法背负更多的重量。于是,父子俩一人背起一大袋沉甸甸的粮食,步履匆匆地往四合院赶回去。
一直焦急地守候在四合院门口的三大妈远远望见父子俩归来的身影,赶忙迎上前去,并迫不及待地告知阎富贵:“你们爷儿俩可算回来了!那王家人啊,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到家啦!他们可是全家出动呢,派出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劳动力,每个人都背着满满当当的大包小包。他们带回来的粮食可比你们多多喽!”
听到这个消息,阎富贵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便带着儿子走进自家屋子。一进屋,他扭头对着妻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媳妇啊,明晚我打算和解放接着出去一趟,再弄些粮食回来。”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略显疲倦的儿子,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解放啊,明天白天你就在家里好好睡一觉,啥事儿也别干,更别到处乱跑瞎折腾。等到明天晚上,你再跟着爹一块儿出门去买粮食。记住咯,这事千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明白不?”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的阎解放强打精神应了一句:“知道了爹。”然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房间,准备上床休息。
等阎解放睡熟后,阎富贵和三大妈两人迅速行动起来,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刚刚背回来的粮食搬到一个隐蔽的角落,藏好。一切收拾妥当,夫妻二人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躺到床上。
阎富贵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身旁妻子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他微微弯下腰,将头凑近妻子的耳边,刻意压低了自己原本就不高的嗓音,轻声说道:“孩子他妈呀,今儿个可真算是让我大开眼界喽!我刚才在那个黑市里面兜了整整一大圈儿啊,你猜怎么着?那里头所有的粮食价格竟然统统都往上蹿升啦!虽然说这涨幅眼下看起来还算不上特别巨大,但整个黑市的粮食数量跟以往相比,可是明显减少了好多好多哟!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咱家里可得赶紧多囤积一些粮食才成呐!不然到时候万一闹起饥荒啥的,一家人可就得饿肚子啦!”
三大妈忧心忡忡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当家的,咱得想想法子。”阎富贵应声道:“明晚我和解放再跑一趟。还有啊,星期天我正好休息,我打算去趟乡下,打听打听周边农村的情况咋样。要知道,最近咱们这里的粮食价格已经开始上涨了,而且涨幅还不小。其他地方的情况会不会比我们这儿还要严重呢?也许那些偏远的乡村地区,粮食价格早就涨了......”就这样,夫妻俩怀揣着对粮食涨价的深深忧虑,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爷爷便带着儿子和孙子背着粮食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邮局而去。一路上,三人脚步匆匆,谁也没说话,心里都惦记着尽快把粮食寄回乡下老家。经过一番忙碌,终于成功将粮食寄出。王爷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然后转头对儿子说道:“思明啊,今晚上你再去买点粮食回来。虽说在农村能找到不少填肚子的东西,可要是没有主粮撑着,也挨不了多长日子哟。”儿子思明郑重地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
王爷爷想了一下说道,“这次只寄送一半回家乡,剩余一半则留在自家”。王爷爷满脸愁容,心中忧虑万分。他家人口众多,虽然家里上班和有工作的人不在少数,然而真正拥有城市固定口粮定量的却仅仅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这让王爷爷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深知一旦遇上饥荒之年,全家老小都将面临忍饥挨饿的困境。毕竟像他这样经历过战争硝烟弥漫、灾荒频繁降临岁月的老一辈人,曾经饱尝过饥饿带来的痛苦折磨。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心底,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梦魇。因此,对于食物短缺这件事,他们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恐惧与担忧。
所以,当得知故乡遭受严重旱灾的时候,王爷爷及其家人出于本能反应,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尽可能多地储备一些粮食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这种未雨绸缪的做法或许在旁人看来有些过于紧张,但对于那些曾经在生死边缘挣扎过的人们来说,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