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南面坟场有鬼拦我的事和塔木春说了一遍。
“这大白天的,不能闹鬼吧,而且人家说的是拦你,又不是害你。”塔木春觉着我还是应该去看看。
谁知道这鬼拦人是怎么个拦法呀,我反正不愿意拿条胳膊去赌命。而且这鬼看不见摸不着的,也防不了。想想还是算了。
我推辞了塔木春的好意后,塔木春对和他一起来的侍卫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又开始磨蹭买火药的事。我就知道肯定不光是来给我看伤的。
塔木春买火药又不是为了修桥铺路,卖给他早晚出人命,我是真不想卖。一会那个侍卫跑了回来,递给塔木春几张纸。
“你试试这个神符,贴在伤患处就可以了。”塔木春又把那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连药膏都没抹,只画了些不认识的符号。正好这时周全过来,看到这个符之后大为震惊,他听他爸说过这个神符,据说什么跌打损伤都能治。我忍着疼自己仔细地摸了一圈骨头,确认没摸到骨裂错位的凹凸才将这符贴了上去。你别说这神符的疗效快的有些离谱,贴了十几秒刚刚的疼痛感就消了。
“木春贤弟呀,真是太感谢了,这神符我收下了。但天雷那东西太危险,卖给你万一出了意外,我这良心不安呐。这神符算我买的好不好。”我手上虽然只有两千多,但高太公家客厅还剩一万三呢,这治伤的钱他总该给我吧。
我正打算去高太公家取钱,周全小声地对我说:“这符一张一万钱。”
“我不缺钱……”
我没听清塔木春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这张纸凭什么这么贵啊。
“那我这个手需要几张符?”我谨慎地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这伤法师又没看过,但这符七天一换,有这三张应该够了。”
三张那就是三万块,这玩意它也没个医保报销啊。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我送你三根天雷。”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将三根火药交给塔木春,又教了他使用方法,仔细叮嘱远离火源。
“那口诀呢?”塔木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我在山洞里编的瞎话给他听到了呀,没办法,只能俯在他的耳边低声念道:“氢氦锂铍硼。”
塔木春终于心满意足,至此就要离开。
“哎,木春兄弟,你们国王的那个王座要是帮他找到的话,能得到什么赏赐?”我突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件要命的东西,顺便打听打听。
“我叫春,姓塔木。”
“是是是,口误。”
“赏赐肯定是很丰厚的,但具体是什么我也猜不到。你有线索吗?”
“我听说附近有个黑风山,那里有妖怪。”我只能临时瞎编。
“黑风山离这也挺远的,在沙城的东边,都已经出了乌斯国了,要是那里的妖怪,我们也管不了啊。”
没打听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送走了塔木春。我千叮咛万嘱咐周全千万不能告诉他妈火药一万钱一根的事。
时间来到半夜,老乌和窦二吨终于回来了,还都一脸的晦气。
“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这些乌斯人也太不像话了,老神仙去卖宝贝,他们反倒把我们当山匪给抓起来了。”窦二吨愤愤不平。
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珊瑚还确实是件赃物。
“要不是有巴卡将军这个大官作证,他们还想把我们卖去煤窑当奴隶。”老乌也是有些上火。
“既然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那也没办法呀。这最后误会解除了,他们就没给你点好处吗?”
“好处?就给了我一个金币。我出来还打听了,那个宝贝值两百万,他们这也太没良心了。”老乌说着还把一个金币拍在了桌子上。
“两百万?”我今天对乌斯国这物价算是有了新的认识。
“哎,二吨,你那个宝座可千万不能让乌斯人看见,要不然你八张嘴也说不清。”老乌生气之余还不忘提醒窦二吨。
看来想让窦二吨把王座还回去是难了。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都十分平淡,窦二吨和我一起在高香兰家蹭饭,我发现这个二吨他不光是有个黄金王座,他的钱包里还有好多金币,他说都是他从河里捡东西卖得来的钱,我是不太信的。姑且留个心眼吧,没准这是个心机深沉的妖怪。
吃完饭窦二吨就开始和老乌一起练气,一人鼻孔里插一根竹管,跟吸毒一样。我有点怀疑他们修仙人所说的天地之灵气会不会就是氧气和氢气呀?高翠兰过来也试了试,结果吸错了管,差点窒息。他们还开了个简单的法术研讨会,老乌想学雷法,二吨想学变鸟,结果似乎是因为某些硬件不支持的问题都学不了。
这两天我也有个问题,恩……有点难以启齿。就是我的左手吧,它不仅仅是左手,她也是我的初恋和现任。现在她受伤了,所以前几天我试了一下右手。这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右手仿佛就不是我的手一般,她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整个过程中有一种自己一分为二,然后又合二为一的快感。她……反正……就是……特别爽,最近偷偷摸摸的一天能来好几回,早上起床都觉得腰疼。我意识到这么搞肯定不行,于是晚上我就硬憋着,可第二天起床一看,右手却还是插在裤裆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之后环境变化比较大,再加上什么中年性压抑,给我整出了人格分裂来。这里也没个弗洛伊德来给我分析分析,有点头疼。
这一天半夜,可能水喝多了我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汗毛倒竖,头皮发麻。我居然在蹲着尿尿!
我连忙提上裤子,跑到了老乌房间。屋里没点灯,但老乌也没睡。
“怎么了?”老乌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焦急问道。
“我……”我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点上了灯,平复一下情绪。
“老乌,我遇到点事,这个事吧……可能涉及到了你的知识盲区,但我还是想找个人帮我分析分析。”
“直接说事。”
我将这几天的事讲了一遍。
“你不是人格分裂。”老乌思考后很认真地给出了结论。
“你还懂心理学?”
“我不懂心理学。”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格分裂?这种精神病可能你没听说过,我给你仔细讲讲。”
“哎呀你不用讲,几天前我看见你被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