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晨光温柔地洒落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余白携着不月,缓步至他曾经经营过的花店前。那间曾紧邻的外守洗衣店,如今已悄然蜕变,融入了一排排普通的居民房之中,岁月的痕迹在它们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
门口有些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乐呵呵的坐在门口的摇椅里,一边悠哉的扇着手中的扇子,一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站在花店门口的余白和不月。
花店门口摆放着一张圆形的小茶几,上面铺着一块带有细碎花卉图案的布艺桌布。
茶几上,一只精致的瓷质花瓶里插着一束刚刚修剪好的野花,那些野花虽然不名贵,却以它们自然的姿态和清新的香气,为这个小角落增添了几分野趣与雅致。
此时,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细心地整理着门口摆放的盆栽。
察觉到有人站在身后,男子缓缓起身转过头看向余白和不月两人。不过,与其说这人是在看他们俩,不如说这人专门对着余白看了。
随着他的转身,余白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清癯,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精致而端正,浓密的眉毛不加雕饰,自然流畅,棕色的眼眸清澈明亮,透出一种沉稳与坚毅。
但余白一看便注意到了,这人其实是戴了美瞳改变了本身的瞳色。
鼻梁挺直,笑起来却会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给人一种亲切感。
不月敏感地察觉到,这位男子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仅仅停留了短暂的几秒,便毫不犹豫地转向了余白,那是一种近乎执着的注视,让他不禁心生不悦,于是,他轻轻地将余白拉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了那道过于炽热的目光。
“你们好,欢迎光临‘忆余’花店,”男子以温柔的嗓音说道,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我是这家花店的特聘(重音)店长,川上安雅,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景光,好久不见。”从不月的身后探出,余白有些无奈的与这位自称特聘店长的川上安雅打招呼道。
“景光?那是谁?是这位先生你认识的人吗?”川上安雅的笑容依旧温柔,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仿佛真的在询问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哎~
余白心中暗叹,知道诸伏景光这是在以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风水轮流转,之前还是余白装作不认识伊达航和降谷零他们。
现在就轮到了诸伏景光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知道诸伏景光这是听降谷零和伊达航的描述后有些生自己的气了,余白也只能好声对小伙伴讨饶。
“景光,我错啦~真的,之前不是想故意隐瞒的,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就脑子一抽,逃避了一下。”
“呵,这次就原谅你了。进来吧,给你准备了冰可可。”
到底是失而复得的朋友,诸伏景光见余白脸上带着歉意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下去。
自己交的朋友,还能绝交了不成?就这么招吧。
……
“阿白,果然是你。那天在波洛咖啡厅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回来。”
降谷零悠然地坐在窗边,轻轻端起水杯,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肩头,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不禁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余白和不月抵达后不久,警校五人组的其他成员也陆续来到了花店。
每个人在见到余白时都表现的非常激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更是上前就想要对着余白一个飞扑。
结果却全部被一旁的不月给拦了下来。
有些惊愕的看了一眼拦住他们不月,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视了一眼后,便将注意力又放回了余白的身上。
“咳咳,之前真是对不起了,零。我那时候出了点状况,失去了和你们相识的记忆。”余白掩饰性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在五人灼热的目光下,他感到有些压力山大。
“啊,对了。这位是我的挚友,不月。”余白逐一将不月介绍给警校五人组,随后又转身向不月介绍起他们来,“不月,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朋友们:降谷零、松田阵平、萩原研二。”
介绍完降谷零三人后,余白又指向伊达航和诸伏景光,补充道:“这两位是伊达航,我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了。这位是诸伏景光,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是经过伪装的,他原本的模样可不是这样。”
“你们好。”
不月礼貌地回应着,同时用敏锐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而降谷零他们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不月,试图从他身上读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随着观察的深入,降谷零他们的眉头越皱越紧。不月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非人感实在太过强烈,让人难以忽视。
“你好,你好。请问不月先生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呢?”降谷零微笑着向不月发问,试图从对话中寻找更多的线索。
这人虽然给他的感觉不像是黑衣组织那样凶恶,但还是让他体内的雷达不停的在响。
他隐约觉得,不月从某种角度来说,可能比那些黑衣组织的成员还要危险。
甚至刚才与不月的眼睛对视上的时候,降谷零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哎~你们别纠结不月了,我想你们对我应该也有很多疑问吧?比如我给你们的御守是什么来历,比如我是怎么在那场爆炸中消失的,又比如为什么直到现在,我的外表和年龄都仿佛停滞不前。”
……
余白:累了,摊牌了,我不装了。
降谷零\/安室透:这人怎么感觉比黑衣组织还让他感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