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眼底波光流转，慵懒地朝后面一靠，“想知道啊？”
美人卧榻，勾魂摄魄。
商辞点点头，看着这样的明曦，不知怎地，感觉喉咙有些渴。
“过来。”
商辞凑近。
明曦附到商辞的耳边，呵气如兰，“我偏不告诉你。”
白茶清香争先恐后地钻入鼻翼，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商辞脆弱的神经。
商辞喉结滑动两下，有些艰难地道：“姐姐，你是在欺负我吗？”
明曦抬手捻了捻商辞红透的耳垂，心情大好。
“你猜。”
商辞没吭声，耳垂上的热度让人难以忽视。
与此同时，熟悉的酥麻再一次席卷心尖，商辞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
明曦脸上露出一个顽皮又恶劣的笑，稍稍退开，看着商辞的眼睛，“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商辞眼底映出她肆意的笑脸，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不愿意呢？
她就是想要他的命，商辞都会心甘情愿地奉上。
于是，商辞在明曦面前单膝跪地，抓住明曦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虔诚地落下一吻。
他抬头，对着明曦的目光，“没生气。”
“给你欺负。”
“怎样欺负都行。”
他的目光专注而真诚，明曦挑了挑眉，“怎样欺负都行？”
“嗯。”
“让你和楼玥分手也行？”
商辞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迟疑。
明曦意兴阑珊地站起身，往卧室走，边走边扔下一句，“开玩笑罢了，不必当真。”
商辞垂下眼眸，莫名失落。
明曦头也不回地，“回去睡觉。”
入夜。
明曦卧室再次迎来不速之客。
明曦听着细小的动静，睫毛颤动，却没睁开眼睛。
商辞上了床，将人揽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含住她的唇，细细吮吸。
明曦被亲得喘不过气，睁眼瞪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发什么疯？”
商辞拇指抚着她的唇瓣，语气霸道：“做我的女朋友。”
明曦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快要人格分裂了。
商辞不记得白天的事，明曦可没忘。
明知道现在顺着商辞才是上策，但明曦偏不，她拒绝道：“我不要。”
商辞低头吻得更凶，一双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明曦蹬脚踢他，“放开我。”
“不要你亲。”
商辞压在她身上，不许她动，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偏执而危险，“不要我亲？”
“那你要谁？楼珩吗？”
“姐姐，不要让他碰你，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明曦真想甩他一巴掌。
算了算了。
她现在只想睡觉。
明曦放弃抵抗，语气消极地道：“行了，我知道了，不让他碰。”
商辞立马说：“做我女朋友。”
“做做做。”
商辞没注意到她敷衍的态度，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忍不住再次跟明曦求证，“姐姐，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我没听错吧？”
“姐姐，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你真的愿意吗？”
哪怕是如此昏暗的环境，也能看到他眼底璀璨的光芒，明曦心里酸甜交织。
一次次地跟他置气做什么呢？
小狼崽什么都不知道。
明曦抬手碰了碰商辞的脸颊，“嗯，我愿意。”
没有玫瑰，也愿意。
明曦答应商辞的求爱，正式成为他的女朋友。
九月十八号。
她会记住这一天的。
明曦勾着商辞的脖子，拉着他凑近，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男朋友，能让我睡觉了吗？”
“真的很困。”
男朋友三个字听进耳朵，如蜜似糖。
商辞翻身，将明曦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宝贝似地亲了又亲，“你睡。”
明曦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商辞神色痴迷地盯着她的脸，胸口涨得满满当当的，欢喜太多，多到快要溢出来。
商辞忍不住又在明曦脸上亲了两口。
不够。
继续亲。
还是不够。
再亲亲。
明曦嘴角上扬，小声咕哝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商辞不敢再动了，“睡吧，不闹你了。”
睡前，明曦总觉得忘了什么，可她实在太困了，便没多想，任由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商辞和明曦几乎是同时醒来。
商辞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占有欲十足地将人搂在怀里。
明曦刚醒，整个人还处于迷糊的状态，窝在商辞怀里闭着眼睛说：“早餐想吃奶油蘑菇意面。”
“还要石榴汁。”
语气软乎乎的，听得商辞心都酥了，胸腔升起难以言喻的满足。
如果姐姐每天都能这样在他怀里醒来就好了。
明曦没听到回应，迷迷糊糊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跟撒娇似的。
某处可耻地有了反应，商辞僵着身体不敢动，过了一会儿才往后退开些许，极小声地喊了一句，“姐姐。”
意识回笼，明曦睁眼，和商辞羞耻又无措的目光对上。
明曦总算知道昨晚忘记了什么。
她忘记让商辞回自己卧室了。
商辞磕磕巴巴地道：“姐姐，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明曦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变，道：“松开。”
“嗯？”
明曦：“松开我。”
商辞这才意识到明曦还在他怀里。
姐姐好软，也好香。
商辞犹豫两秒，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明曦起身，径直往浴室走，商辞以为她生气了，连忙道：“姐姐，对不起。”
“我可能是梦游了，所以才跑到了你的房间。”
“你不要生气。”
明曦听得发笑。
梦游？
不好意思，你不是梦游。
你是精分，哼。
“知道了，没生气。”
明曦扭头看他，“回你自己房间洗漱，等会儿吃完早饭，我送你去学校。”
商辞听她这样说，“那你下午会来接我吗？”
明曦看他两秒，笑了。
“接。”
……
连着一个月，每到夜里，商辞都会来到明曦房间。
时而温柔，时而偏执，时而病娇。
商辞的态度全看明曦当天有没有和其他男人接触。
明曦见到了不一样的商辞。
每一面都很喜欢。
越来越喜欢。
商辞总是记不住深夜发生的事儿，明曦也不介意。
商辞求爱三十三次。
明曦便答应了三十三次。
次次回应。
明曦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忆里，越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