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大家的意见吧?”林清桁又看向安妮和西蒙。
“我都可以。”安妮甜甜的笑了笑。
“根据我的判断,给他们是最好的选择。”西蒙沉稳的说,“如果不给他们的话,我们可能会耽误更多的时间,并且还可能与教会结怨。”
“西蒙说的有道理。”阿尔托瑞亚开口。
“那你呢,小林。”
“我也觉得可以借给他们。”林清桁刻意压低了声音,又改变了声线。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太好了。
“小林,你干嘛忽然这么说话?”
阿尔托瑞亚不解的问道。
他用的正常说话的音量。
林清桁有时候都感觉,阿尔托瑞亚是不是故意在整他。上次在那个什么测试的时候也是,要不是他多说那么几句,事情早就解决了。
偏偏他生气,阿尔托瑞亚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弄得他心里只能自己窝火。
林清桁连忙把他嘴捂住,给他比了一个小声的动作。
阿尔托瑞亚被捂着嘴,点点头。
林清桁松了一口气,刚想把手松开,阿尔托瑞亚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把手拿开。
然后在林清桁的手心轻轻舔了一下。
“干嘛?”林清桁眼睛睁大,把声音压低了质问他。
看着眼前跟炸毛一样的林清桁,他觉得特别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窗外,林清桁感受不到,但是他可以通过埃迪的眼睛来看,那位圣子大人,可是一直死死的盯着马车里呢。
他的表情,和声音可完全对不上。
声音听起来如沐春风,表情却是下一秒仿佛要把马车厢掀开。
他松开林清桁的手,舔了下嘴角,却并未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
“那我去和这位圣子大人交谈吧。”
他言闭,直接大咧咧的拉开靠泽维尔那边的车帘。
林清桁都快被他的动作吓出心脏病了。
连忙从位置上下来,蹲在地上,由于视角的问题,他害怕泽维尔能从外面看见。
他只能朝阿尔托瑞亚的背后躲。
他蹲在阿尔托瑞亚的背后,拉着他衣服的下摆,希望他不要再做出什么让他心漏一拍的举动了。
“您好啊,圣子大人。”阿尔托瑞亚朝外面挥了挥手。
“你好。”
“考虑的怎么样了?”
面对阿尔托瑞亚,泽维尔的声音多了几分林清桁注意不到的不耐。
林清桁注意不到,阿尔托瑞亚却感受到了眼前人对他的敌意。
是因为,他么?
阿尔托瑞亚朝下面看了看,林清桁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下摆。
不过,现在是他的人了。
呵。
他毫不避讳的对上泽维尔的蓝眸:“考虑的嘛…我们可以给你,不过…不是借。”
林清桁听见这话,拉了拉阿尔托瑞亚的衣服。
“那就是买了?多少钱。”泽维尔回答道。
“是买,不过不是双倍,我们要五倍。”阿尔托瑞亚忽然笑了笑。
喂,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五倍?
林清桁使劲拉了阿尔托瑞亚一把,这还是那个善于助人的男主吗?
“可以。”泽维尔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那十倍。”阿尔托瑞亚却又改了一个口风。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泽维尔本想说可以,他看了眼窗户,忽然换了一个说辞。
“阿尔托瑞亚,别太过分了!”林清桁也忍不住小声开口道。
他转身看向安妮和西蒙,两人却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你们好歹也开口劝劝啊!
但是两人却完全看不懂林清桁眼色似的,还喝了一口水。
他不想被泽维尔发现是一回事,但是他也不想让泽维尔被坑啊。
“他们是教会,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泽维尔自己钱都不够花…”他在下面小声替泽维尔开口道。
泽维尔此时心情好了不少,面带微笑,听着林清桁在车厢内压低声音为他说话。
“你直接给他们吧,以后我有钱了我给你。”
“阿尔托瑞亚…”林清桁又拉了一下他的衣摆。
阿尔托瑞亚看向林清桁,本来是想气一气这个圣子,没想到看见林清桁帮他说话,自己心里有一股不爽在蔓延。
“算了,刚刚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教会想要的东西,我们怎么敢拒绝呢?”
“埃迪,把马解给他们。”说完他将帘子放下。
泽维尔微微挑了下眉,“那就多谢这位先生的好意了。”
埃迪也下了马车,解了两匹马递给泽维尔。
泽维尔将缰绳接了过来的时候,轻轻触碰了一下埃迪的手,“也多谢你了,埃迪。”带着一些深意。
随后他将绳子递给身后的修士,朝教会的队伍前去了,离开了这里。
“走了吗?”林清桁还蹲在地上,听着脚步声渐远,他开口问。
“走了。”阿尔托瑞亚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泽维尔的背影。
直觉。
他不喜欢这个人。
让他厌恶。
但这个人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种和他同源的,恶心的熟悉感。
“那就好。”林清桁一听,就想起身。
两只手却控制住了他的动作。
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擒住了他的下颌。
林清桁还没站起来,就被压了下去,只好保持半蹲的姿势。
“阿尔托瑞亚,干什么?”他不太喜欢这种被迫仰头看着别人的视角。
“小林,你可要记得刚才的话。”
“什么话?”
“你说,你要帮他出这个钱,十倍哦……”阿尔托瑞亚微微眯起眼睛,欣赏着林清桁现在的样子。
黑色短发微微盖过眼睛,纯黑色的眸子不解的望着自己,皮肤白皙,眼角点缀着一颗红痣。
他忽然有了欲望。
有种想大力摧毁他的欲望。
泽维尔,在他心中很重要吗?
他有点嫉妒。
不过……他现在在自己身边不是吗?从另一个笼子,飞到另一个笼子里,会有什么区别?
他捏住林清桁的下颌微微有点用力。
如果自己在做的时候,让他叫出泽维尔的名字……看他在绝望与黑暗中,呼唤着那个名字,但是却永远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光想一想,有一种扭曲的快感充满了心中。
被折断翅膀的小鸟,永远也无法翱翔,只能在笼子里,虚弱的请求主人喂食,被禁锢一辈子,永远也离不开主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