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林蒙回来吧,山雷在公司等他呢。”
禄爻勾勾唇角,红唇轻启咬下牛排。
萧岭是出名的乱葬岗,这一回魏颖不疯,也会老实一阵子了。
“嗯,我跟他说。”
贺厉发了个信息,又给禄爻倒了杯果汁。
两个人吃完饭,让蒋宇先回去了,
贺厉则是自己开车带禄爻四处闲逛。
“喜欢?”
红绿灯的间隙,贺厉回过身揉捏禄爻白皙的后颈,
一路上车内放着浪漫柔和的音乐,
禄爻一直静静地看向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
时不时还会伸出手指轻点车窗,
像只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小猫。
“嗯,好像真的成为了很平凡的人。”
禄爻回过身,眨了眨眼睛,
夜色霓虹照耀着乌黑的瞳孔,整个人烟行媚视。
红灯变绿, 贺厉重新将视线放在前方,
大掌顺着后颈向下,握住了微凉的小手。
禄爻出生就背负姓氏的皇冠,
却因为亲生母亲的嫉妒,而度过了不算幸福的童年,
玄琼玉宇的十几年,让她不曾经历本该拥有的正常生活,
似乎人人都不甘愿的平凡,
却成了她的向往。
“这是哪儿?”
禄爻望着窗外黑洞洞的一片,下意识的想抬手掐算。
贺厉按住禄爻习惯的手,降下车窗,
一股海浪独有的咸湿气扑面而来。
“带你看夜海。”
贺厉解开安全带,将身子完全转向禄爻,
山雷说过,一直在山中的禄爻,
很喜欢大海。
上次虽然也去了海边,但却是一大帮人一起去的。
“真的!”
禄爻兴奋的推开车门,
伸开双臂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海浪。
“看着脚下。”
贺厉习惯性的伸出双臂去护着禄爻,
不过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长腿像钉在原地一般。
浑圆的月高悬黑色夜空,
浅黄的月光随着翻涌的海浪,起伏摇曳,
闪闪金光混着浪花的白、忽远忽近,
少女不知何时脱掉了鞋子,赤脚踩在沙滩上,
步履轻快又谨慎的走入海水,
海浪似乎也在偏袒娇弱的少女,
浪花滚到嫩白的小脚上时,
也识趣的变小,像一朵朵净白的花,
少女的每一步都走的步步生莲。
人类在自然面前总是渺小的,
却总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试图征服庞大而神秘的世界。
而将未来尽在掌握的禄爻,却总是带着敬畏,
也正是因为这种谦逊与坦荡,
即便是瘦小的一只,在辽阔无边的夜海面前,
却让人移不开双眼。
她是天上月、亦是水中镜,
她是神的宠儿,也是凡人的神。
“现在。”
贺厉没有一丝犹豫,拨通电话。
寂静的夜顿时接连的响动,炸开四散的霓虹,
漫天烟火挂在黑幕上,遮去了夜色,
深邃的眸中是忽明忽灭的光,
五彩斑斓的梦幻中,他却只看到了一人,
嗯,他的玫瑰公主就该这样,
诞于火树银花不夜天,
拥有至高的光明。
“贺厉!”
禄爻回过身,伸出手,
五彩霓虹照亮她的笑容。
贺厉阔步上前,拉住了皓腕,
将人拉进怀中,
“谢谢你,我很喜欢。”
禄爻紧紧搂着贺厉的劲腰,
刚刚沉溺夜海的景色中,不觉得冷,
这会靠近热源后,反而觉的冷了。
“嗯,我也很喜欢。”
贺厉拉开外套,将人往怀里裹紧,
桃花眼垂眸,与狐狸眼相撞,
爱人的悸动总是默契的。
高阔的男子为了心爱的神明弓腰低头,
娇小的女子为了忠诚的恶犬踮脚,
唇齿碰撞,舌尖描绘,
漫长又细腻的吻在烟火落幕时结束。
被紧急召回,躲在暗处默默拍照的蒋宇,
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真正的功成身退了。
“泡澡水放好了。”
两个人回到家后,贺厉就将人一路抱回房间,
海风还是太凉了,他怕冻到禄爻。
“你呢?”禄爻起身,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问一句!
“等不及了?”
贺厉随意地将整齐的衬衫拉出裤带,
刚放完水,指尖泛红的长指由上而下的解开扣子,
简约的细银项链,挂在线条清晰的锁骨上,
坚实壮阔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
消失一节的人鱼线……
沉浸在男色的禄爻,已经忘了刚刚要反驳的话,
这哪里是恶犬啊,
男菩萨么,这不是!
纯纯男菩萨!
桃花眼带着狡黠的笑意,薄唇微勾,
看来小狐狸很满意,
他刻意放慢了步子,将冰凉的小手往腹肌上带,
“回答我,宝宝。”
低沉如粒的声音,带着热气吹到耳垂,
攻击性拉满的俊脸,张力爆棚的荷尔蒙,
让禄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感受手下紧实的触感,她突然对男色有了明确的幻想,
“回答什么?”
狐狸眼慢慢抬起,指尖画圈勾勒,
红唇轻启,“小叔。”
禄爻猛然想起两人的重逢第一睡,
她可是浓烟钓系狐狸精,
哪能让贺厉这种小手段次次得逞,
她要重振雄风!
“行,你等着。”
贺厉只觉得小腹涨得发紧,热气直冲上头,
舌尖划过后槽牙,弯腰单臂将人抱起,一只手不由分说的去解禄爻颈间的珍珠扣,
“等着呢,小叔。”
细白的葱指穿进茂密的短发间,挑衅的捏抓了两下,
贺厉没说话,身体力行的告诉了禄爻,
等来的是什么。
挑衅的代价就是,人都没来得及被放到浴缸中,
在镜前就开启了漫长的约会之夜。
“抬头。”
狐狸睫毛挂着泪珠,机械的服从指令,
现代化的洗漱镜中,
墨色的旗袍还穿在身上,只是旗袍领上的珍珠扣不知去向,
领口狼狈的敞开,白皙的脖颈上扣着一只大手,
“真乖。”
顺着因克制而青筋凸起手臂向上,
手臂的主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禁欲矜贵的白衬衫,松散的穿在身上,
胸肌和腹肌比刚才更加明显。
………………
………………
………………
………………
“唔……”
禄爻是被渴醒的,酸痛的呻吟比大脑先上班了,
“别乱叫。”
禁锢在腰间的手臂收紧,大掌惩戒似的轻拍腰臀。
过于刺激的举动,让禄爻下意识的就叫了一声,
导致大掌又要不安分起来,
“我渴……”
禄爻真的不敢再挑衅贺厉了,
昨晚他们好像在卧室旅游的游客,
洗漱台、浴缸、淋浴间、再到床上……
只要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打卡了一遍。
“等着。”
贺厉喘了口气,才撒开怀中的柔软,
掀开被子,下地去倒水。
“你不用上班吗?”
禄爻双手捧着水杯,靠在贺厉怀中,
直到全喝完了,才开口说话,
虽然嗓子还是不怎么能听。
“上午休息了。”
贺厉接过杯子,放到一旁,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睡懒觉而推迟了上午的会议,
其实他还好,
但是玫瑰公主被折腾了一整晚,
他有点愧疚、虽然不多,
更多的是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那再睡会。”禄爻说着,就往贺厉怀里钻,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