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姜云峰猛然抬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查查你那相好。”禄爻懒得再和姜云峰废话,
多这一句嘴,是为了还姜云峰的不杀之情。
姜云峰将视线转移到跌坐在地上的魏颖,
似乎是想到什么,“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了?!”
魏颖说不了话,只能比比划划的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她怎么不恨呢,她知道姜云峰没有那么爱自己,
但起码是喜欢自己的,这么多年她为了姜云峰、为了姜家,
任劳任怨、从无怨言,
结果到头来,自己只是她气白月光的工具人。
似乎是感受到魏颖情绪的变化,她背后那团青黑色阴影逐渐具象化,
青紫的小手紧紧捏着魏颖的脖子,
魏颖睁大双眼,抓挠着脖子,带着的珍珠项链都被拽折、散落一地。
“魏颖!魏颖!你怎么了?!”姜云峰顾不上其他,急忙抱住魏颖,
“咳咳……”禄爻身体弱,感受到小鬼的煞气,不舒服的咳了两声,
“师姐!”山雷立刻挡在禄爻跟前,“小鬼怎么办?”
贺厉把禄爻抱在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昆仑山的原因,
他似乎也能看到魏颖背后那个小孩的鬼影。
“让魏颖自己说。”禄爻被贺厉抱在怀里,好了一点,
山雷拧着眉,随手一挥,
魏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要晕倒,
却被脖子上的力度,又勒醒,
等到看清自己身上那个小孩,她吓得连哭带嚎: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留不得你啊!”
“什么意思?”姜云峰看不到小孩,只能看到魏颖边哭,边拉着什么往下扯,
“她用非常手段堕胎,婴儿缠上她了。”山雷见师姐嫌弃不愿多说,只能开口解释。
“堕胎?!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姜云峰大吃一惊,
转念一想,他虽然碰过魏颖,但是一直都有注意,
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意外。
“峰哥,我也不想这样,只是那段时间你忙着公司的事,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魏颖眼珠子乱转,立刻编了个谎话,
“可是,毕竟是条生命啊。”姜云峰没什么大出息,也是个又窝囊又心软的人,
这么多年魏颖对自己如何,他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现在更多的是心疼、是可惜。
“不是你的。”禄爻实在看不下去了,冷清的说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魏颖立刻起身,“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但这种事你怎么能乱说!”
“禄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姜云峰观察着禄爻的神色,
她看起来不像说谎,但一时又没有头绪,
毕竟一头是朝夕相处的妻子,而另一头是没有血缘的女儿,
他其实更愿意相信魏颖。
禄爻懒得再管姜云峰的家务事,不耐烦的挥挥手,
示意山雷把他们赶出去。
“师姐,那小鬼怎么办?”山雷也不想管魏颖,
但是放任冤魂祸害人间,终归是不对的。
“什么小鬼!我就是被你气的急火攻心了!”
魏颖心虚的退后,她当然也察觉到自己最近不太对劲,
总感觉后背又酸又沉,脖子也经常落枕,
可是禄爻这个废物,一直都不喜欢自己,谁知道她是不是编瞎话骗自己的;
禄爻瞥了眼魏颖,“既然不承认,就当没有吧。”
“是、师姐。”山雷明白了师姐的用意,打开门对姜云峰一家下了逐客令。
“禄爻……”姜云峰扶着魏颖,回头看向病床上的人,
他其实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两不相欠。”禄爻轻轻抚摸着月亮,淡淡的说了声。
姜云峰没有再说什么,佝偻着背、扶着魏颖出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山雷一回头,才发现缩在沙发角落的姜好珍,
她穿着花枝招展的红裙子,踩着夸张的金色恨天高,
像是收到惊吓一般,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还不能说话。”禄爻扫了眼姜好珍微微隆起的小腹,
“哦。”山雷差点忘了这事,随意的挥了一把,
“我、我看见了!”姜好珍惊恐的大叫,满钻的指甲指着门口,
“我妈身上有个小孩!”
“所以?”禄爻风轻云淡的靠在贺厉怀里,
“给你个废物没什么好说的!”姜好珍从地上爬起来,
她信不着禄爻,谁不知道禄氏唯一的废物,就是禄爻,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白大师解决,
“丢出去。”贺厉拧着眉,冷冷的吩咐,
立刻就从门外进来两个人,提着姜好珍就往门外扔。
“我是贺家孙媳妇,你们敢这么对我!”
医院走廊充斥着姜好珍的撒泼声,保镖嫌弃的堵上姜好珍的嘴,
一路提着姜好珍,把她丢到了大门口。
正巧碰上,从车上下来的贺言辞,
“有没有点豪门闺秀的样子!”
贺言辞不悦的拽起姜好珍,
他越来越不懂,自己为什么不选长得漂亮勾人的禄爻,
而是选了这么个泼妇。
“都怪禄爻那个贱人!她污蔑我妈,还勾引贺厉,让他把我扔出来!”
姜好珍搂着贺言辞的胳膊,哭哭啼啼的告状,
“禄爻和小叔怎么会在医院?”贺言辞抬头看向医院,
“禄爻住院了!看起来病的很严重,说两句都咳得不行,怕不是要死了吧!”
姜好珍恶狠狠的诅咒禄爻,
“你怎么会知道?”贺言辞刚刚收到姜好珍发来的信息,
上面就是这家医院的地址,
姜好珍当然不会说,是有个神秘人告诉自己,禄爻住院了,
只能随便扯了个谎话:
“是我爸说的,他要来看禄爻,我作为妹妹当然也得来看了,”
姜好珍又往贺言辞身上贴了贴,“谁知道,一进门禄爻就说不想看见我们,给我们赶出来了!”
“禄爻生病了?”贺言辞的重点全都在禄爻病了这件事上,
他隐隐担心,禄爻身子骨弱,一定是病的很严重,才会住院吧。
“是啊,小叔一直陪着呢,”姜好珍不得不承认,她对禄爻是嫉妒的,
贺厉长得帅,身材还好,
当她看到贺厉对禄爻无微不至的照顾,又听禄爻的话时,
她突然有些看不上贺言辞了,
但是她相信,只要她拿捏住贺言辞,贺家就是她的,
“我这想着,小叔这段时间恐怕会一直陪在这里,公司那头就顾不上,你来混个脸熟,让小叔给你放放权。”
原本厌恶姜好珍的贺言辞,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很有道理,
贺建成一直不给自己机会,与其这样,
还不如从贺厉这里想想办法,“还是好珍聪明。”
“言辞哥哥~”姜好珍作势就要献上香吻,
一道嘲讽的声音横到二人中间,
“哟,这不是癞蛤蟆亲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