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家里都安排完了,你怎么又突然来医院了。”季云安穿着白大褂,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来查房,
昨天半夜接到贺厉受伤的电话,
他立刻安排助手,在家里准备手术,
这位爷仇家多,季家比医院安全。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贺厉受伤都是住季家,
托他的福,他家手术室的设备越来越完善。
“贺言辞呢。”贺厉靠在床头,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还有些苍白,
“我给你做好几个小时手术,才睡2个小时,就又来看你,结果你上来就问我贺言辞?!”
季云安把病历本扔到贺厉床上,叉着腰喋喋不休,“你说,你是不是不爱了!”
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林蒙,手停在半空,
他是不是真的应该躲在车底?
“季云安,我看你不应该当医生,应该去当演员。”贺厉头疼的撑着脑袋,
“打住!”季云安抬手制止,“季家的演员已经够多了,我还是老实干我的事业吧。”
“那季医生,贺言辞还活着么?”贺厉难得有耐心,
“你想他活还是想他不活。”季云安坐在病床上,一脸认真的等待贺厉回答,
似乎只要贺厉点头,贺言辞下一秒就进气少出气多了。
门外的林蒙慢慢收回手,他这就去车底吧。
“怎么不进去?”蒋宇中气十足的拍在林蒙肩上,
“嘘!”林蒙急忙制止蒋宇,并拉着近两米的蒋宇,一起听墙根。
“你这侄子腿都折了还不消停呢,我刚才去查房,正跟昨天和他一起来的那女的腻歪呢。”季云安一脸村口阿婆的表情,
说到重点的时候,又往前凑了凑,“贺言辞不是都有未婚妻了,太过分了!”
季云安戏精体质再次上线,气的捶了一下床,
“不够过分。”贺厉下意识的去拿烟,叼在嘴里,
“我这可是医院!”季云安从病床上站起来,又伸出手,“给我一个。”
贺厉把烟盒丢给季云安,“说没说未婚妻什么时候来。”
“我没听,”季云安抽着烟,打开了窗户,“贺言辞太恶心,我听不下去,就溜了。”
此时听墙根的林蒙猛地起身,这个问题他会啊,他敲门进屋,
“二爷,禄小姐去了趟饭店,正在来医院的路上。”林蒙找到视频,把手机递贺厉,
视频中的禄爻,拎着一次性餐盒,哼着小曲扭着腰,
过马路时被遛狗绳绊了一下,手中的餐盒掉了一个,里面的水果都洒了,她直接捡了回去。
整个人散发出平静的疯感。
“这是贺言辞未婚妻?”探着脑袋看热闹的季云安一脸单纯,
“还不是。”贺厉关掉手机,藏起眼底的笑意,
“有个性,我喜欢。”季云安露出欣赏的表情,
察觉到贺厉杀人目光,季云安立刻装作自言自语的起身向外走,“这么有个性,估计也只适合帝都佛子贺二爷了。”
林蒙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无论何时他都佩服季医生见风使舵的本领。
“二爷,禄小姐到楼下了。”一直守在门口当人形立牌的蒋宇,突然开口。
把偷溜的季云安吓了一跳,“握了把小草的!这面墙成精了!”
“季医生。”蒋宇弯腰捡起被扔到地上的病历本,递到季云安跟前,
季云安抬头看着高大的蒋宇,难得什么都没说,
一把接过病历本转身出了病房,与电梯出来的禄爻擦肩而过。
禄爻打着哈欠向外走,今早天没亮,她就被姜云峰叫起来了,
“贺言辞昨晚受伤了,你去照顾照顾。”姜云峰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就像领导在安排工作任务。
“是,父亲。”禄爻强忍困意,点头应是。
“我警告你,扮演好你未婚妻的角色,如果你不能让贺言辞娶你,也不用见你妈了。”
姜云峰放下手中的报纸,“给你做造型的人已经来了。”
他实在是看不过去,禄爻这种有脸不用的行为。
“是、父亲。”禄爻跟着等在一旁的造型师离开了。
她不懂他这个便宜爹是怎么想的,谁探病花枝招展的啊,
他这是想让自己嫁进贺家,还是不想让自己嫁进贺家啊。
禄爻做完造型,一路哼着小曲去了趟饭店打包,又不紧不慢的开着车来到医院。
听着病房里令人咋舌的声音,禄爻故意小声敲门,“言辞哥哥。”
然后不等回答,直接推门进去。
只见秦雅瑶的病号服大敞四开,被贺言辞搂在怀里,
轻伤不下火线啊,禄爻都想鼓掌了。
“你怎么不敲门!”贺言辞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禄爻扫了一眼秦雅瑶单薄的胸口,将已经倒进保温饭盒的外卖放在桌上,
语气有些委屈,“我敲了呀,是言辞哥哥没听到。”
听惯了禄爻乖顺的语气,这还是贺言辞第一次听她撒娇,
他才发现禄爻今天穿的有些不一样,
平时一直都是素色的宽松长款,连脚脖子看的都少,
今天却穿了件奶灰挂脖短裙,外面的修身白色罩衫,露出半个圆润肩头。
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白的发光的蜜大腿晃得人眼晕。
“雅瑶在帮我上药。”贺言辞红着耳朵轻咳,
秦雅瑶看着娇柔的禄爻,明显是用心造型的,
而自己为了苦肉计,素颜病号服,更显单薄了。
她总觉得禄爻的眼神带着调讽,拢了拢胸口的衣服,“我为了救言辞受伤,他帮我上药。”
“这种事还是护士更专业。”禄爻盛了一碗汤,递到贺言辞嘴边,“今天的鱼很新鲜呢,言辞哥哥。”
“雅瑶不吃鱼,”贺言辞就着禄爻的手,喝了一口汤,
他很乐意看到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秦雅瑶脸色有些差,但是为了维持自己白月光的人设,还是尽量平和的说,“我吃鱼的。”
贺言辞受伤,让禄爻心情不错,
她俏皮的弯眉嗔怪,“言辞哥哥,你记错了,是我不吃鱼呀。”
秦雅瑶攥了攥拳头,只觉伤口更疼了,起身说道,“我有些累了,言辞,先回去休息,晚点来看你。”
“好。”贺言辞享受着禄爻的投喂,丝毫没有注意到秦雅瑶生气了,
“雅瑶姐好温柔好贴心啊。”
阴阳怪气的小绿茶谁不会啊,
禄爻说完又含情脉脉看贺言辞,“我会多向雅瑶姐学习的。”
“女人还是做自己的好。”秦雅瑶语气不屑的说,
“知道了,雅瑶姐。”禄爻怎会看不出秦雅瑶的牌,
打着困境下逆风生长、自立自强的白月光旗号,再高端魅男,为自己挑选能支撑全家的冤大头。
秦雅瑶总觉得禄爻虽是笑着的,但是眼神却冷测测的,自己在这双眼睛里,好像被扒光一样,无所遁形。
秦雅瑶急着开门出去,差点撞上正站在门口的男人,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