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客户约谈,都会到城中心最好的咖啡馆去,今天这是破了的镜子复圆了?
乔墨琛走进咖啡馆,远远见成岭和如梦并排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让人很是羡慕。
不知两人说到什么,成岭抬手想去抚如梦的头发,手刚伸到一半。
乔墨琛黑眸中不经意地透出一丝不自然。
“岭兄!”他迈着自信从容的步伐快步走过去,“什么风把你吹到来这里来了?”
成岭抬起的手放下,忙站起身来,“墨琛,你来了。”
他殷勤地给乔墨琛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快请坐。”
乔墨琛看都不看一眼他拉的椅子,直接走到成岭刚才坐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成岭拉出椅子,看见他的操作,愣在原地,眼里有一丝错愕。
“岭兄,你也坐吧!”乔墨琛仿如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正常,堂而皇之地挤在了如梦和成岭两人之间。
成岭温和地笑笑,眼眸中流转着不明的情绪,坐下,“你要喝点什么?”
“怎么不上楼去坐坐。”乔墨琛答非所问,手指在桌上轻敲着,“有什么要紧事吗?”
如梦见他们两人说话,不好插嘴,静默地坐在旁边。
侍应生把一壶大红袍泡好端了过来,放到桌上。
“昨天去了外地,今天上午才回来。”成岭拿起茶壶,给每人面前放一个杯子,倒上,“阿姨说,茵茵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我很担心。过来看看!”
乔墨琛看一眼如梦,黑眸中意味不明,“看着眼前的茶,到咖啡店不喝咖啡,来喝茶?”
“你不是喜欢喝咖啡吗?”他表情平淡地问她。
如梦瞪着明净的大眼睛,看向他,靠,她什么时候说过爱喝咖啡?那是他自己说年轻人要喝咖啡,说喝茶把自己都喝老了。
现在怎么变成自己爱喝咖啡了?
见如梦瞪着他不回复,他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拖得漫长,一字一字的,“昨天晚上她在我… …”
“哦,对,我喜欢喝咖啡。”如梦一听这话音不对,她生怕他会说出来,昨天晚上她在他房间里睡,她刚才给成岭哥说昨天晚上和大家打麻将,后来乔墨琛来了,顺便坐他的车夜宿到乔家老宅了。
如果被成岭哥知道他们睡在一个床上,那她如何面对呢?说好的,她只是暂代;
乔墨琛扯开西装扣子,散漫地靠在椅背上,他招手叫侍生应过来,“来两杯拿铁。”他随意地扯一下领带,那领带的结就下滑到胸口上,松松的挂在脖子上,让他整个人显得很不着调。
“拿铁里的牛奶味比较浓。”如梦提醒着,自从乔墨琛要求她必须喝咖啡后,她专门了解一下,摩卡和拿铁的区别。
拿铁里牛奶成份含量比较高一些,许多女孩子比较喜欢喝;摩卡的里浓缩咖啡的成份高一些,味会更苦一点。
乔墨琛平时一般喝的是摩卡。
“正好啊!”乔墨琛面不改色,“到中午了,补充营养。”
如梦无语,她本身是想提醒他,要不要换成摩卡。
“岭兄要一杯什么咖啡。”他侧眸看一眼成岭,淡淡地。
成岭有些尴尬地抿着唇,眼神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我就喝茶吧!我对咖啡不是很敏感。”
“昨天是我疏忽了,我这幼儿园的老师忘了给家长报备。”乔墨琛眼眸中带着戏谑,“带茵茵回老宅去了。”
如梦的脚在桌子下面轻踢他,“你说话能不能正常一点。”她轻声在他旁边提醒。
“你不要多心。”成岭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不怒不气,语气中带着自始自终的平和,“昨天晚上给茵茵打电话、发微信,她都没有回。”
放下茶杯,平静地看着乔墨琛,“她是我妹妹,呵护她是我当哥哥的责任。”
“对,她是你妹妹。”乔墨琛眼眸侧瞥一眼如梦,嘴角轻扯,“她22岁,还是2岁?”
“岭兄就这么不放心,永远把她当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是?”
侍应生把咖啡端过来,成岭伸手想去端,乔墨琛长手一伸,将一杯端过来放到如梦面前。
让如梦心里很不自在,好好的两人,无端的怎么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搞得她实在坐不下去了。
借故上卫生间,直接躲人。
到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肚子忽然痛得要命,她低头一看,大姨妈怎么提前来了。
兴许两次坠海的缘故,身体里的寒气累积得太多,昨天晚上又吃了几只大闸蟹,那个东西吃多了寒气更重,又或者喝了那不该喝的东西,把大姨妈都逼下来了。
如梦叹一口气,痛得她腰都直不起来。
幸好来得不多,她只好用纸巾先垫上,等会出去找个地方买一包卫生巾,想着要过几天才来,身上就没有带。
两个男人看见如梦步履蹒跚地出来,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汗。
“茵茵,你怎么啦?”成岭温文的脸上难得露出焦急。
乔墨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眸中却闪过一丝错愕,他迅速地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没事。”如梦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常,“肚子有点痛。”她不好意思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说自己的大姨妈来了。
“吃了什么?把肚子吃坏了!”成岭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咱们去医院。”
“不用。”如梦轻声道,“应该一会就会好吧。”
“那怎么行?”成岭眼里满是着急,“走,哥带你去医院。”说完伸手抱起如梦就往外走。
乔墨琛狭长的黑眸眯了眯,眼底涌出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他三两步走过去,“岭兄,我带茵茵去。”
门外,孙安宁已将车开在路边,打开车门,正等着。
成岭只好把如梦放到车里,乔墨琛跟着坐了进去。孙安宁上车,迅速启动车子。
成岭忙到后面去开自己的车跟上。
如梦坐在车上,已痛得昏天黑地,像一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椅子上,她努力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以前她也痛经,但不像这次这么严重。
她感觉肚子里有刀在一片一片刮着般,平时殷红的嘴唇变得泛白。
乔墨琛许是看她痛得难受,又爱莫能助,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她身上,朝着驾驶室的孙安宁催,“能快一点吗?”
“是。”他一脚猛踩在油门上,宽阔地道路上,只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如赛车般向前轰地横冲直闯,后面一辆大G紧追不放,感觉就像电影里的追踪镜头。
到了附近最好的医院。
乔墨琛二话不说,抱起如梦就往楼上走。
搞得孙安宁怔了几秒,不是有洁癖吗?怎么遇到茵茵小姐,什么都没有了?
医院已得到消息,乔氏集团的cEo亲自过来,安排了专属病房和医生等候着。
如梦进了病房,医生把两个男人阻挡在外面的走廊上来回地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