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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惜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你学过识画?”暮颜问。

“谈不上学过,”李云惜谦和道:“不过是略懂一二,真要追究起来,其实连皮毛都算不得。”

“你过于谦逊了,”她道:“我倒觉得你方才说的好极了,若是细细学过,当是极具成就。”

李云惜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转口道:“暮三小姐,似乎对识画很感兴趣。”

“算是吧,”暮颜笑道:“但我学不明白,那些注义太过繁杂,看久了便觉得头晕眼花,实在是爱莫能及。”

“原是如此,识画注义确实繁杂了些,我先前看过几次,后来也都弃了。”他宽慰道:“暮三小姐也不必太过忧心,自古术业有专攻,你我都不是专人,学起来自是有些难度,年岁悠长,大可慢慢研习。”

李云惜说着再度俯身看向画卷,“不过,我总觉得,暮三小姐这画,不像是第一次画出来的。”

他细细瞧过画上的枝条,落笔坚韧有力,收笔游刃有余,干净利落,毫不拖拉。

那么多束枝条,既要变换方向,又要留意长度,短时间内必然是作不出来的。

但这幅画,不过是是由寥寥几笔绘下,笔触细而精,枝条间距把握准确,初画者,断不能做到。

由此看来,暮三小姐这画,显然画了不止一次。

可同一幅画,为何画这么多次?

李云惜想不明白。

“李公子好眼力,这画我确实不是第一次作下。”暮颜奇道:“除了这些,你还看出些什么?”

李云惜摇头,“暮三小姐的画,藏匿的东西太多了,云惜实在是看不懂。”

“无事,”暮颜将画卷收起,淡淡道:“不过是几条枯枝罢了,没有什么深意,我也就画着玩玩,李公子不必介怀。”

她轻轻摩挲着画卷,思绪早已飘远。

这幅画,她不知画了多少遍。

从前在基地画,如今来到凤栖国依旧画着,可这二十多年以来,从没有人读懂她的画。

李云惜虽没说出寓意,却也将这幅画的本意明明白白的表露出来。

算是除她师父以外,第一个懂她的人。

画上的三十七道枝条,正是她受过的三十七道磨难。

每一难都与死里逃生无异,痛的她说不出话。

却也得强撑着身子,将这些痛绘下。

她师父说过,痛就是用来记的,你不记着,你永远也分辨不出来痛与更痛,不知疼痛就是不长记性。

人不能不长记性,更不能与疼痛为伴。

正思索着,头顶上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他道:“既画了多次,于三小姐而言定有特殊意义,又怎会没有深意。”

李云惜抬眸望向院前的枯枝,低吟道:“风霜剥蚀皮肉尽,犹自挺立傲寒霜,枯枝兀自守空庭,只愿坚挺到黎明。枯枝坚挺,算得一层深意。”

“确实,”暮颜道:“枯枝凭空挂,余木临春近,熬过这个寒冬,继而迎来新春,也算得第二层深意。”

“如此说来,”他回眸看她,眉眼带笑,“三小姐依药调养,早日痊愈,便是第三层深意。”

“说得好!”香琴兴冲冲的喊道。

她虽然听不懂前面那些文绉绉的话,但这人祝她家主子“早日痊愈”,她还是听得懂的。

“这会听懂了啊,”暮颜笑道:“你在一旁不吱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奴怎么会睡着呢,”香琴道:“奴还要守着主子呢!必须尽职尽责。”

虽然……也就不小心眯了半晌。

李云惜瞧见此景,只觉不该打搅,微微欠身道:“今日叨扰许久,云惜先行告退,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暮颜颔首,“李公子慢走。”

待李云惜离去后,香琴凑到暮颜身边,赞道:“主子,方才那位李公子感觉他好聪明啊。”

“人是京都才子,当然聪明了,”暮颜嫌弃道:“擦擦你那口水。”

“啊?”香琴脸色一红,连忙抬起袖子擦嘴。

她记得她今日洗过脸了,从哪来的口水,难道是刚刚眯觉时,不小心渗漏出来的?

_

大理寺

牧云卿两人刚下马车,就闻到一股极重的血腥味,往里走几步,只见堂内横七竖八躺了一堆人,地上血迹未干,书卷砸落在地。

裴玄斜倚在门上,嘴角沾血,手里只剩一截残剑,魏成风靠在他身侧,捂着肚子痛呼:“啊呀,疼死我了,好疼啊。”

瞥见两人进门,他哭喊道:“二位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下官这条命险些丢了!”

“这是怎么回事?”牧云卿心中一紧,快步上前扶起魏成风。

“今日一早,”魏成风道:“有几个黑衣人闯入,劫走了牢中那人,重伤我二人。”

说着,他将牧云卿的手移开,焦急道:“大人,你先别管我,快救救裴大……啊呸,裴玄,他伤的很重。”

牧云卿转头看向裴玄,“你怎么样,伤到何处?”

“我没事,”裴玄摆摆手道:“不过是挨了几刀,可惜让那些人跑了。”

“无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牧云卿将他扶起,道:“你二人先回去去疗伤,余下的事情,我和沈大人会解决。”

魏成风迟疑道:“不……不需要我们提供线索吗?”

牧云卿瞟了眼他官袍上的脚印,开口道:“您老就别操心这些了,先回去好好养伤。”

“那我走了!”魏成风不确定道:“我真的走了?”

牧云卿点头道:“嗯,去吧。”

“好嘞!”魏成风应下后,扶着裴玄颤颤巍巍的朝医馆跑去。

“嘶,”裴玄蹙眉道:“您慢点,慢点!”

“慢不了一点,咱还得再快些,”魏成风边跑边道:“再慢些,你都要成空血人偶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血尽而亡。”

裴玄:“……”

能不能好好说话,说谁血尽而亡。

魏成风才不管身侧的人什么表情,拽着人死命往前跑。

他这把老骨头,若是没有裴玄,今日真是要交代在这了。

说什么也得将裴玄抓去医馆好好瞧瞧,可别落下病根才是。

_

正堂

牧云卿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他倒是猜到张寻彧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心急。

如此急切的要救那个黑衣人,究竟有何目的。

沈忱溪瞧见他这般模样,莫名觉得好笑。

“沈大人真是好兴致,”牧云卿冷声道:“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自然是笑得出来的,”沈忱溪笑道:“这般模样的牧大人可不常有,若不抓紧笑笑,日后怕是见不到第二次。”

牧云卿噎了一噎,瞥他一眼,淡道:“沈大人还是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为好。”

“正事?”他问:“牧大人是指黑衣人还是张寻彧?”

“二者都是。”

“我想不出来,”沈忱溪叹了口气,道:“不知牧大人有何高见?”

“她这是早有预谋,不然也不会将我二人留下。”

“她今日所行确实另有目的。”沈忱溪略一颔首表示赞同,“只是,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呵,”牧云卿冷笑一声,“她有何不敢,她足足铺了两条路。”

“两条路?”沈忱溪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何意?”

“一来引我二人站队,二来趁机劫走犯人,届时出了状况她可借举办宴席脱身,责任全落在你我身上。”

沈忱溪双手抱臂,轻轻点头,“牧大人所言极是,张寻彧此人心思缜密,这两步棋走得确实毒辣。”

“如今黑衣人逃走,”牧云卿盯着他:“陛下那边,该做何解释?”

“陛下那边……”沈忱溪垂眸沉思片刻,而后抬头看向他,“不如先隐瞒?”

“不行,这是欺君,”牧云卿肃然道:“总得有个交代。”

“牧大人,你到底在急什么。”沈忱溪想不明白。

“我?”牧云卿莫名道:“难道不是沈大人吵着要查张寻彧。”

“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牧大人竟也当真?”沈忱溪促狭道:“难怪只见了暮三小姐一面,就如此上心,牧大人还真是好骗。”

牧云卿咬牙道:“沈、忱、溪。”

“牧大人莫要生气,”沈忱溪道:“张寻彧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动手,百害而无一利。先不说与她同盟者是否会敌对你我,便是陛下,也断不会放任你我肆意查她。”

“我对朝中事了解不多,沈大人不妨再细细讲讲。”

“这……”沈忱溪略一犹豫,随即压低声音,“牧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详谈吧。”

“去何处?”

沈忱溪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深意,“自然是去安全的地方。”

“沈府?”

“错了,”沈忱溪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轻轻一按,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格,“牧大人,请。”

“这是……”

“牧大人不必惊讶,此处是我前些日子托人打造的,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

“如此便好,”牧云卿应了一句,抬脚跟上他 。

沈忱溪抬手点燃蜡烛,暗格里顿时明亮起来。

“牧大人,你可知张寻彧在朝中的最大对手是谁?”

牧云卿道:“按势力算来,自是暮丞相最大,但她不闻朝事只为君忧,谈不上对手。”

“牧大人果然聪慧过人。”沈忱溪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赞赏,“暮丞相虽权倾朝野,但她一心为君,对张寻彧并无敌意。”

“再来就是宋家、杜家、柳家。”

“不错,这三家在朝中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沈忱溪在暗格中踱步,手中拿着一本书轻轻敲击着桌面 “但他们的势力都不如张寻彧。”

“宋家满门忠烈,自是不会与张荀彧为营。”牧云卿顿了顿,道:“至于另外两家,我了解不多。”

沈忱溪接着他的话,道:“杜家与宋家世代交好,暂且算是一派,我派人查过,二者都无结盟倾向。”

“而柳家则是新兴家族,崛起不过短短几十年,却发展迅速,已成为朝堂上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沈忱溪放下手中的书,目光变得深邃,“柳家与张寻彧之间的关系也很微妙,既合作又竞争。”

“如此看来,这几大家,其实势力分散,各成一体。”牧云卿笑了,“那我们单从张寻彧入手,还是有些胜算的。”

“牧大人不要着急,”沈忱溪继续道:“你别忘了,那夜又有几小家投靠张家,虽说势力分散,却也是聚成一团,很难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牧云卿蹙眉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对付张寻彧?”

沈忱溪自知瞒不过他,点头称是。

不料眼前的人,下一秒就炸毛了。

“沈大人,这是官场,不是闹着玩的!”牧云卿无奈道:“你只是一个六品小官,做事要考虑后果,你动谁不好,非要动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沈忱溪嗤道:“我还以为在牧大人眼里官无大小、一视同仁呢,原来也看重这些。”

牧云卿冷冷道:“沈大人扣帽子的本事,还真是日益见长。”

“不及牧大人捧高踩低来得快。”他回怼。

“我何时捧高踩低?”牧云卿被他气笑了,“沈忱溪,你是大理寺的人,你的职责是查案,不是革职官员。”

“此事我自有打算,”他平静道:“无需牧大人费心。”

“沈大人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您多虑了,沈某不过是不想牵扯到旁人罢了。”

行,他又成旁人了,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真想把沈忱溪的脑子敲碎了,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胆子。

牧云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沈大人,你我同朝为官,本应相互扶持,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尽力保全你。”

沈忱溪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感动没一瞬,就被人拽着出了暗格。

“做什么?”

“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等他答应,牧云卿就使了轻功带着人往沉心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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