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屋里的钱大英像一滩烂泥一样,四仰八叉地歇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一边揉着发酸的腰,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唉!我这把老骨头哟,本以为娶了儿媳妇就能享清福啦,没想到还是得我这个老婆子亲自下厨做饭。真是作孽啊!都怪那个小贱人一点儿都不听话。”
此时,吴大根已经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他看了一眼被绑住手脚扔在角落里的刘红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于是,他站起身来,盛了一点稀饭,小心翼翼地端到了刘红梅面前。
尽管刘红梅的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但她实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刻看到眼前那碗热气腾腾的稀饭,她也顾不得许多,仰起脖子,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般,急切地借助着吴大根的投喂,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眨眼间,一碗稀饭便见了底,可那稀里哗啦、清汤寡水的玩意儿又怎能填饱肚子呢?
刘红梅只觉得自己连半饱都还没到,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还有吗?再给我来点儿呗。”
然而,这话却恰好被刚刚出来上厕所的钱大英听了个正着。
只见她脸色一变,怒目圆睁,扯开嗓子就骂道:“哼!你这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一天天啥活儿不干,还敢嫌吃得少?能给你口吃的就不错了,别不知足,饿着吧你!”说罢,她狠狠地瞪了刘红梅一眼。
只见钱大英没好气地吼道:“饭也给吃了,水也让喝了,命肯定是保住了,别在这里磨蹭了,赶紧把门锁上!”
吴大根听到这话,像个听话的木偶一般,默默地跟随着那老娘走出了柴房。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门锁被牢牢地上紧了,此时破旧的柴房中只剩下了刘红梅一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刘红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自己明明已经服软认输了,可为何还是被关在了这里无法脱身呢?这些人的心难道比石头还要硬吗?
想到此处,刘红梅气得浑身发抖,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起来:“哼!果然男人没有一个能靠得住的,就算是母猪都会上树了,他们也还是不靠谱!”
回想起当初嫁过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对自己可是千般讨好、万般呵护,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心尖上的宝贝。
然而现在呢?一旦得手之后就完全变了一副嘴脸,真是令人心寒至极!这种货色居然还妄想着让自己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让他一辈子打光棍儿好了,最好是断子绝孙,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夜已深,但吴大根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闷热的天气仿佛将整个房间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让人心烦意乱。
尽管开了窗户,可是并没有让他消散一些,他只觉得胸口好似燃烧着一团无名之火,无论怎样都无法平息。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刘红梅那带着伤痕的娇弱身躯,吴大根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而此刻,堂屋的钱大英早已进入梦乡,轻微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吴大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轻轻地走到门口,确认钱大英没有醒来后,便小心翼翼地朝着柴房走去。
来到柴房前,他掏出钥匙,轻轻插入锁孔,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门锁缓缓打开。
走进柴房,借着微弱的月光,刘红梅被绑着。看着有些困意。
当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刘红梅原本沉重的眼皮猛地睁开,心中瞬间燃起希望,难道他们终于想明白了,要来放自己出去?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刘红梅的意料。
只见吴大根快步上前,迅速解开了系在刘红梅脖子上的绳索,但对于捆绑着手脚的绳子却并未理会。
然后,他毫不怜惜地一把将刘红梅扔到了一旁的稻草堆上。还没等刘红梅反应过来,吴大根就如饿虎扑食一般,整个人径直压了上去……
吴大根整理了衣服,转身走出柴房并重新锁上门。刘红梅躺在稻草堆里,泪水夺眶而出,她发誓一定要逃出这个魔窟,哪怕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