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说给任意一个公主听,可能就会沦陷在枚举的情深义重里了,可云青悦是谁,是从小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公主,云霆寒对她所有的宠爱,对她的好,是任意一个男子都比不上的。
当然,云霆寒给她的都是满满的父爱,就比如好的生活,承诺,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在云霆寒那都得到了,那么,当别人再拿出同样意义的东西时,云青悦自然不甚在意。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云青悦一抬手,转眼之间,枚举感觉自己手背一阵刺痛,再一看,明晃晃的三道红痕印在上面。
痛痛的麻麻的。
枚举不解,举了举手放在云青悦眼前,问。
“公主,这是为何?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啊。”
云青悦呵呵一笑,慢条斯理般说着。
“没有为何,只是想警告你,觊觎本公主身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云青悦说完,一甩裙子,利索的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还摇了摇手。
“欢儿,碧玉,你们两个快点,马车已经停在宫门口了,这个时候,二哥哥和二姐姐估计已经都过去。”
欢儿对着呆愣在原地,不停看那伤处的枚举“切”了一声,碧玉瞪人一眼,还磨叽的小声道。
“想尚公主时,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以为自己是谁呢?”
她声音特别小,但对于从小学武功的枚举来说,轻而易举听到了耳朵里,枚举顿时想上去揍人一顿,再说了,这若是在大明,遇见这样的婢女,早就拖下去杖毙了。
只是,枚举向走在最前面的云青悦瞅了瞅,拳头握紧,最终,还是压下了内心所有思绪,这种关键时期,他不能同她有一点置气。
回过神来,他大声喊了喊。
“公主,等等我,私塾开业这么大的日子,我也得去啊。”
云青悦脚步一顿,还是不耐烦的接了句话。
“行行行,那你快点走,几人之中就你最墨叽了。“
枚举:“......”
好吧,身处异国他乡是他的错。
到了安定门,果然,见两辆马车停在门口处,提了提裙摆,云青悦一行人加快脚步。
进了马车,云青悦整个人惊讶的惊呼一声,“父......父皇,爹爹,今儿什么日子,你怎么也出来了?还有德顺公公,也一起来了,对了,我二哥哥和二姐姐呢?”
云青悦一问三连,云霆寒今日一身蓝衣,此刻,整个人端坐在马车上,他先是温和的招了招手,待将人拽在自己身边坐下,摸了摸云青悦毛茸茸的脑袋,才开口解释。
“女儿私塾开业,这天大的事,作为父亲的自然要来捧场。”
云青悦有些感动,这种事情若放在平常人家,她们的父亲估计也不会为了女儿放下正经事来看她们做的事吧,可父皇......
瞅着面前慈眉善目的父亲,云青悦鼻子微酸,她吸了吸鼻子,最终,千言万语尽化作一句话。
“爹爹,谢谢爹爹支持我,可是爹爹,你难道不忙吗?”
云霆寒伸手在她额头处一点,摊摊手无所谓道。
“这倒没事,不忙,朕已经找人传了太子,让他先去宣政殿批折子,等回来朕再看一下就行了,反正闲着他也是闲着。”
云青悦吐了吐舌头,俏皮一笑。
“那也好,省的他日日想尽法子找我麻烦。”
这回,云霆寒没有接话,闭目养神中,另一辆马车坐的是二皇子,二公主,还有枚举。
三个“不熟悉”的人同时坐一辆马车,还没有云青悦在中间调和,一时间气氛诡异,尴尬无比,枚举摸了摸鼻子,满脑子找着话题。
“二皇兄今日也来啊,今日天气大好,风和日朗的,咱们悦儿也真会选时间。”
云青言还没说话,旁边的云青珑已经忍不住了。
“瞧你这话说的,今日是私塾开业的大日子,二哥哥一直都跟着,这个时候怎么会不来?”
有了话题,云青言吊儿郎当接了一声。
“自然是,还是妹妹懂我。”
接下来整个路程,云青言同云青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是尴尬了旁边的枚举,全程,也只眼巴巴的夹进了几句话。
与此同时。
东宫。
太子和龙傲柔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中,抱着怀中身子娇娇软软的美人儿,太子一个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龙傲柔白嫩的脸颊上。
手指不停在她身上游离,暧昧气氛到了极点。
他将额头抵在龙傲柔发间,恋恋不舍的说着。
“柔儿,若不是非要父皇让我进宫批折子,孤还真舍不得离开你。”
拼命扼制住心底踊跃而来的嫌弃,龙傲柔对太子挤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青安,这可不行,你现在贵为当朝太子,又得父皇赏识,可千万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耽误了国家大事,那样就不好了,再说了,云青悦虎视眈眈,拼命的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咱们可不能被她落了去。”
龙傲柔每次说话,都向着他,这一次,太子仍旧不死心的试探着。
“可是柔儿,你嫁给孤之前,同云青悦那死丫头最好了,难不成你当真一因为一件事,就同她彻底决裂了。”
这是不信任。
看着太子黝黑深邃的眸子,龙傲柔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立马泪眼盈盈,适时的,整个身子倚靠在太子怀中,她娇娇弱弱的说着。
“太子殿下数次相问,难不成是不相信妾身吗,自从妾身嫁给你,不对,是那日在御花园中倒在太子身上那刻,我龙傲柔对天发誓,就已经认定你了,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夫君,我不向着你,难道还要同别人坑害你吗?”
见太子没说话,黑黑的眸子似乎在打量她,龙傲柔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
“再说了,殿下,若你倒台了,对我这个太子妃能有什么好处?”
“殿下,夫妻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太子沉默着不说话,良久,微微点头,沉沉道。
“倒也是。”
“孤相信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