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聂星羽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又尽量忍住不让自己抖的人,所有人都忍不住瞧不起地翻了一个白眼,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尽管这个笨贼的活口真的是胆小如鼠,但是他们现在还需要他的口供,现在这个时候他胆子越小,对他们越有利。
在褚青青的示意下,王伟兴冲冲的走上前充当审讯官。
“你们有多少人?老巢在哪里?”为了耍帅?王伟还拿着一根光秃秃的树枝在一旁对着空气刷刷地抽着,给这个活口增加一些心理压力。
只是可怜了,被绑在椅子上的笨贼。不光要承受着聂星宇近距离的虐待,还要承受王伟心理虐待,更重要的是他想开口,现在问什么他都会招,可是嘴里堵着的东西让他根本说不了话,最后还是离得近的聂星宇,伸出了两根手指,捏着袜桩把笨贼的嘴解放了出来。
笨贼已经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带着袜子味的口水,所以也顾不得嫌弃。在嘴被解救出来的第一时刻,就开始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宗18代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我们是铁头帮,一共13人,老大是个光头大汉,因为特别抗揍所以才叫铁头帮,我叫随醉,在帮里排11。”
“今天老大叫我们来这里,是来探路的,如果你们人少,好对付,有资源我们就放暗号,一会老大就会赶到。”
“我们铁头帮就在镇子后面的塑料加工厂里,靠着搜索镇上的资源,我们现在还有一些存货。”
“镇子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而且因为阵子小,这里路过的队伍也比较少,就算是有也都是像你们一样,只有两三辆车的小队伍。”
“大哥,我真的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看我最多也就是参加了一个小帮派,而且现在人类生活这么艰难,我上有80岁老母,下面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孩子还没有妈,你一定要放我回去啊!”
听着这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口供,估计说谎是不可能说谎的,但是令所有人无语的是,他交代了那么一长串话,居然只有最后这句求饶一气呵成,声调还带着九转18弯,也不知道是练了多少遍的成果。
“你们的暗号是什么?”褚青青只关注自己想关注的问题。
听到身后传出了女声,这个叫随醉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聂星宇看到他发愣,用手中的刀背拍了拍他的脸,男人打了一个激灵才开口:“姑奶奶,暗号我不知道啊!整个任务我只负责干活,做主的是我的兄弟呀!”
单独听男人的话,没有什么破绽,可是结合他们俩在门外的谈话,就会发现他这是在装傻。褚青青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示意聂星宇下刀子。
看着刀子一点点逼近自己的脸颊,胆小的男人忍不住开口求饶:“姑奶奶,我说的是真的,你快让这位大哥住手啊!”
不管男人的鬼哭狼嚎,聂星宇的刀稳稳的落到了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珠面争先恐后地沿着脸颊滚落下来。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的尖细了:“姑奶奶,姑奶奶,我说,我说……我们的暗号就是在大门口学两声布谷鸟叫。呜……”伴随着男人这恐惧的叫声,屋子里充斥着一股骚味。
这股味道一出,连聂星宇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褚青青本着斩草除根的理念,在男人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之后,无论真假都直接出手以绝后患。
今晚的觉只能暂时睡到这里,他们决定一起出动,如果武力值实在太高,在一起可以方便撤离;如果武力值不行,正面对上,在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
在助手里找了两个与笨贼身形稍微有些相似的男人,去大门口学布谷鸟叫。
叫声刚刚发出去不久,远处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褚青青又一次感觉这些人可真是和丧尸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次进化后的丧尸就能够听到声音了,而它们对声音极度的敏感,就算几千上万的丧尸同时移动也不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慢慢的褚青青看到了跑过来的6个人。
他们手中还拿着最原始的小手电,就是那种高中宿舍中最常见的,不太亮但是坚持的时间特别长的小手电。
最前面的男人应该就是随醉所说的老大了,远远的就看到他头顶反射的微弱光芒。
听着六人在并不快的跑动中,发出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埋伏的众人就能够想象到,这些人的体力到底是有多么的差劲……
但是众人并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一直等到这些男人跑到近前,开始寻找两个同伙的所在处时才从黑暗中悄悄现身,并没有让褚青青和两位女教授参与,每三个人对战一个人,甚至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就结束了战斗。
这次被俘虏的六人,又被聚集到了原来的屋子里,只是他们直接被反殓双手推倒在地上,像是一只只搁浅的鱼在地上挣扎。
小雅,王哥,两位男教授都自告奋勇的想体会一下审问犯人的感觉,所以褚青青出主意,让他们各自带一个人去不同的地方审问,最后再回来对口供。
等到四人回来,所审问到的消息,与之前的随醉交代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只是之前随醉,并没有说他们这里也曾经有救援队经过,村民们基本上都和救援队走了,而留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被他们这个小队伍收编或者处理了。
要是路过这个小镇的小队伍,都没有逃过他们的黑手,而当大队伍路过的时候,他们又会避其锋芒,所以他们虽然每次收获很小,但架不住次数多。前前后后在他们手中被解决的人也有几十个了。
听着这些口供,又一次刷新了除褚青青以外所有人的世界观,这支队伍里都是高知分子,所以他们的生活环境相对而言也单纯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