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娟见鬼似的看着姜糖,忍不住说:“我心里突然就平衡了!”
“我以为你就专门针对我的,原来你是平等的怼死每一个人啊!”
姜糖抱着胳膊,瞅着她问:“你不是唯一,失落了?”
姜小娟差点吐出来:“滚!”
哼哼在旁边看了姜小娟一眼,突然以后得问:“咦?大姨,你脸上的烟灰缸呢?”
姜小娟一愣,啥玩意儿,她脸上的烟灰缸?
她脸上哪来的烟灰缸啊?
这孩子是个傻子吧?
哼哼说:“你刚来的时候,脸上有烟灰缸啊。奶奶说你脸上是画了烟灰缸的。”
姜小娟没听懂,她掉头看向姜糖:“你儿子啥意思啊?”
姜糖:“我儿子功课门门考一百分,可聪明了。他说的话就是明面意思,你听不懂啊?”
姜小娟:“???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谁脸上挂着烟灰缸啊?”
哼哼强调:“大姨,你脸上原来有烟灰缸,现在没有啦!”
姜小娟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天书,她咋听不懂呢?
姜糖提醒姜小娟:“你自己想想,你现在跟来的时候有啥不一样?你的烟灰缸落哪去了?是不是落在我床单上了?”
姜小娟:“……”
姜小娟:“??????”
姜小娟:“!!!!!!!!!”
姜小娟:“烟灰缸是……什么烟灰缸?我那是化了妆!”
哼哼:“大姨,你的缸咋没了?”
姜小娟都快疯了,这一家子都是个疯子吧?
怎么大的小的老的少的,说话一个比一个气人啊?
姜小娟真的是被气笑了,“小崽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那是烟熏妆,不是什么烟灰缸!明白了没?”
哼哼茫然地看着姜小娟,嘴里说:“大姨,听起来是一样的呀,它俩有啥不一样啊?”
姜小娟看着姜糖说:“这小子是傻子!绝对是傻子!”
姜糖:“说谁傻子呢?这是我儿子,全世界最聪明的小孩,说话注意点啊!”
姜小娟:“可拉倒吧。”
姜糖动了动自己的腿,“有人说话再不注意,我也想让我的腿踹人踹到抽筋。”
姜小娟:“……你除了会打人,除了会骂人,你还会啥?我就问你,你还会啥?”
姜糖:“还会找个好对象,找对好公婆,找听话的好儿子和好闺女。”
哼哼听了这话,心里可高兴了。
姜小娟“呵呵”笑了两声,被气的转身踩着奇怪的步伐回院里去了。
不跟这群奇葩搭在一块了,行了吧?
傅横讲走了两个来回后,终于喊哼哼把轮椅推过去。
哼哼飞快的把轮椅推到傅横江身后,“爸爸,你现在可以坐下来了。”
傅横江慢慢坐了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每次做完这样的训练,不单单是额头冒汗,里面的衬衣都是湿的。
因为疼啊!
疼需要忍耐,如果不忍耐的话,每天走不了几步,要不然就得一边哀嚎着走路一边坚持。
傅横江觉得那对他来说,疼到大喊大叫太掉价了,他必须得咬紧牙关一步一步的走,不能让人看他家的笑话!
家里还有一堆人等着他站起来呢,两个小崽天天给他加油,他得加把劲才行。
要不然,亲爸亲妈天天担心姜糖不跟他过日子了。
哼哼一边推着爸爸的轮椅,一边跟姜糖说:“妈妈,大姨咋那么容易生气呀?”
“她到最后都没告诉我,她把烟灰缸放哪儿了?”
姜糖:“还用问吗?你大姨的烟灰缸被她自己弄丢了,她怕跟你说了实话,你嘲笑她都是大人了,还弄丢烟灰缸,多不好意思啊?”
哼哼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噢,妈妈,还是你聪明。”
哼哼带着牙牙一起推轮椅朝家走去,周围还有邻居偷摸看着这边呢。
傅横江:“早知道他们对我能走路,这事儿这么好奇,我就不该出来练习。”
“刚刚你要是没来,他们说不准就要动手了。”
哼哼:“爸爸,妈妈可厉害了,妈妈一来,他们都被吓跑了。”
傅横江看着哼哼说:“哼哼,怎么能用‘吓’这个字呢?妈妈又不是大老虎,他们那是觉得没啥意思,自己走了。”
哼哼:“哦哦。反正,妈妈厉害的。”
牙牙突然在旁边手舞足蹈,像是在表演什么似的地大声说:“妈妈,水水,丢丢丢丢丢!”
傅横江:“牙牙,你在干啥呢?跳舞呢,还丢丢丢丢的?”
牙牙又把刚刚的动作重复了一遍,但傅横江完全没看懂。
哼哼:“牙牙啥时候学会跳舞了?你是不是看电视的时候学的呀?”
牙牙摆摆小手:“没没呀,妈妈,水水,丢丢丢,厉害!”
牙牙一个动作重发了一次后,傅横江和哼哼都没发现牙牙在说什么,但是姜糖发现了。
姜糖发现,牙牙在做舀水倒水的动作,又做了个丢东西的动作。
这个动作,分明是在学姜糖往人包里倒水舀水又丢包的动作啊!
姜糖:“……”
她微笑抿嘴,眼睛瞅着牙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牙牙做了好几遍这个动作,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牙牙都有点不高兴了。
她伸手叉着小腰,气呼呼地说:“笨笨!”
哼哼:“牙牙,你咋还生气了呢?明明牙牙说的不清楚,哥哥不是故意听不懂的。”
傅横江,“要不牙牙,你再表演一下,说不定爸爸就能猜出来了,好不?”
结果牙牙不高兴了,自己抱着小胳膊,一个人在前面气呼呼地走着。
不过走了几步后,又站住脚,转身跑回来拉住了姜糖的手:“妈妈。”
姜糖立刻说:“妈妈知道牙牙是什么意思,你说妈妈聪不聪明?”
牙牙:“聪聪明啊!”
姜糖:“哈哈哈哈,还是咱家牙牙最乖。”
就在傅横江从轮椅上下来,打算走上台阶的时候,一个邮差骑着自行车,摇着铃铛直接朝这边骑了过来。
邮差:“唉唉唉,等会儿,这里是傅横江同志的家吧?”
姜糖扭头看着邮差,“是啊。有我们家人的信啊?”
邮差掏出一封信,“有,有一份傅横江同志的挂号信,你们是他什么人?”
傅横江也慢慢转过身看着邮差:“我就说傅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