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散去后,白二氏独自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神情恍惚,明明他生了三个闺女,是白家的大功臣,现在被人尽可夫。
白二氏逃回家中,再也不敢迈出大门一步。
脑海中,屈辱的一幕如走马灯般不断回放着:他被王麻子轻拉小手,被众人误解与王麻子有染的种种不堪。
三福姐妹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愤怒,她们的指责如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心房:“你让我们如何在村里抬头做人?以后又该如何娶兽夫?谁家好兽兽愿意嫁给俺们,你一个内男跟寡杆子勾搭,丢不丢人”。
白二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一遍遍发誓,诅咒证明自己清白,嗓音哭哑了,眼睛也哭肿了,没人听他的辩驳。
王麻子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地抱回男人,反而惹了一身骚,更是遭到了白二氏的一顿毒打。
这仇恨的种子,已然在双方心中生根发芽,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媒人的行动力很强大。
二姨家已经与隔壁村的黄花闺男黄七野定下了亲事,并决定在收完麦子后就举行婚礼。
黄七野是黑虎兽人,由于长相粗犷,一直没嫁出去的老闺男。
他将作为正兽夫嫁给二姨夫,白二世如同狗皮膏药赖在二姨家里,死活不肯离去。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白瑾瑜深刻地体会到了兽人的冲动与易蛊惑。
在这个世界里,一言不合就可能引发暴乱,暴力事件更是年年都有发生。
朝廷,往往采取血腥镇压的手段来平息事端,使得这片土地上的百姓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与不安之中。
白母来到了白瑾瑜的小院子,看到院子里那位风度翩翩、气质非凡的公子时,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白母好奇地问道:“宝儿,你院子里的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眼熟啊,他是谁?”
白瑾瑜心中暗自思量:白母一向潇洒不羁,想必是听过蓝玉公子的曲子,见过他的人。
为了避免白母混不吝,万一调戏了人家,还不把那位清官给逼死。
白瑾瑜:“大姨,这是我新买的雀儿,性子很烈的,你不可以靠近的”。
隔壁的蓝玉公子听到两人的对话,白大小姐不过如此,也是一个俗人。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养伤,小松鼠一直说白瑾瑜是如何好,他算是高看她了。
听到白瑾瑜的话,蓝玉寻思着大不了一死,也绝对不会被这野村妇侮辱。
只能说是他脑补多了,白瑾瑜只想找白猫兽人,公老虎是白瑾瑜最不考虑的好吧,怕被家暴。
白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宝儿,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儿喜欢什么,尽管买”。
“只是你看你给大姨夫银子随便花,让二姨夫娶两个媳妇,那你娘亲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给安排一下?”
白瑾瑜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大姨想再娶是好事啊,明儿开始让爷爷安排便是。只是这房子还没有盖好,没有地方住,恐怕还得等些时日。”
白母闻言,摆了摆手说道:“倒是我也不急,你慢慢来便是。”、
白瑾瑜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白母,:“我看是大姨的手急了吧?大姨切不可去那种勾栏院的地方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那里有花柳病,万一染上了可就麻烦了”。
白母接过银子,笑得合不拢嘴:“我孩儿就是孝顺啊,知道心疼大姨。”
待白母走后,白瑾瑜这才注意到青雀那双已经哭红的眼睛。
青雀一头扑进白瑾瑜的怀里,那头柔软的毛绒头发蹭在白瑾瑜的怀里,让白瑾瑜心生怜爱。
“你怎么哭了?”白瑾瑜心疼地问道。
青雀搂着白瑾瑜的腰,抽噎着说道:“就是怕主子被烧死”。
白瑾瑜看着怀里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白瑾瑜温柔地抚摸着青雀的头:“你不怕我吗?”
青雀仰望着白瑾瑜的脸,摇了摇头说道:“大小姐是最好的人,我不怕。”
青雀毕竟跟在原主身边是最亲近的人,也许也是怀疑的吧。
白瑾瑜看着青雀那双纯真的眼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我死的那几天其实去了仙界,学习了很多东西”。
青雀闻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主子手握通灵宝玉出生,肯定不是凡人,一定是上天的神仙!如今又死而复生,更是神奇无比。”
白瑾瑜宠溺地摸了摸青雀的头,说道:“真乖,早点睡,我去找蓝玉公子说些事情。”
青雀则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心中暗自思量:大小姐会去找蓝心睡觉吗?会像抱着我一样抱着他吗?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涩。
白瑾瑜已经搬着两个凳子和小餐桌坐在了院子里。
这个世界:男女有别,女子不可以随意进入男子闺房。虽然自己买下了蓝玉,但并不代表他内心会服从自己。
当然,白瑾瑜也从未想过要强迫一个男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是那种事,她喜欢主动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