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彦将董贵人打入掖庭之后,对于此次参与之人并没有赶尽杀绝,而且全部没收财产,贬为庶人。
长沙太守府内,气氛凝重压抑,烛火摇曳,映照着三人紧锁的眉头。
刘琦满脸忧色,来回踱步,声音中带着焦虑与无奈:“如今父亲病重,吾怀疑是蔡氏暗中捣鬼,可苦无证据。蔡瑁又在襄阳逐渐掌控大权,意图在父亲死后拥立刘琮为州牧,吾该如何是好啊?”说着,他停下脚步,望向徐庶,眼中满是求助。
刘备轻捻胡须,目光坚定:“贤侄莫急,元直足智多谋,定能想出良策。吾等一心想要在荆州有所作为,也定会全力助汝。”
徐庶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公子,如今局势危急,若想改变这局面,唯有兵谏一途。趁着刘荆州还在世,以清君侧、保荆州安稳为由,暗中带兵控制襄阳局势,揭露蔡氏阴谋,方能保住公子应有的地位,也可稳定荆州大局。”
刘琦一听,脸色骤变,连连摆手:“这……这可是兵谏吾的父亲啊,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吾实在难以抉择。”
刘备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劝道:“贤侄,你莫要糊涂。蔡氏、蔡瑁狼子野心,若让他们得逞,不仅汝性命堪忧,荆州百姓也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汝此举是为了匡扶正义,挽救荆州,并非忤逆不孝。”
刘备心里已经恨透了罗彦,然而罗彦势力强大,自己又没有立足之地,且刘表又不想与罗彦为敌,自己想要有所作为就必须拥立刘琦掌权,徐庶自然也看出刘备的心思,而他作为刘备的军师,自然要帮促着刘备,于是也在一旁附和:“公子,时不我待。若再犹豫不决,待蔡瑁彻底掌控局势,一切都将为时已晚。汝若此刻行动,吾等也可从中协助,成功的把握极大。”
刘琦眉头紧皱,内心挣扎不已,过了许久,他长叹一口气,咬牙道:“罢了罢了,为了荆州,为了父亲的基业,也为了吾自身安危,便依先生所言,行这兵谏之事,但蔡瑁盯着吾等很严,不会让咱们领着大军进入襄阳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徐庶一脸笑意说道。
刘备听后,随即道:军师说的可是黄祖?
徐庶点了点头,随即道:再过半月便是荆襄一年一度的庙会,荆襄所有官员都会参加,蔡瑁没有理由阻止公子进入襄阳,到时咱们这样……。
襄阳州牧府的后院,蔡瑁与蔡夫人正在密谈……
蔡瑁问道:姐姐,那药全部喂给刘表吃了?
蔡夫人道:“吾每日一点,放入他的汤药之中,如今刘表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离死不远了。”
“那就好,只要刘表一死,荆州就在咱们的掌控之下。”蔡瑁有些兴奋道。
蔡夫人却并没有那么高兴,反而有些担忧的问道:“不要高兴太早,襄阳的那两万人马,汝可有拿下?”
蔡瑁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姐姐,已经有一万三千人暗中归降,剩下那几千人,不足为惧。”
蔡夫人眼神一凛,提高了声调:“不足为惧?汝可别掉以轻心!还是尽快把剩下的人马全部掌控在手中,这可是咱们的底牌。还有,汝得时刻注意长沙刘琦的动向,那小子要是知道刘表病重,说不定会有什么动作。”
蔡瑁连忙应道:“姐姐所言极是,吾已经安排了眼线在长沙,刘琦那边稍有动静,吾便能知晓。只是……刘琦背后有刘备和徐庶出谋划策,这二人诡计多端,不太好对付。”
蔡夫人冷笑一声:“哼,刘备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落魄诸侯,徐庶再聪明,只要不让他们领军进入襄阳,又能翻出什么浪花?只要等刘表一死,刘琮顺利当上州牧,这荆州就是咱们蔡家的天下了!”
蔡瑁拱手道:“姐姐放心,吾一定办好此事!”
转眼半月过去,来到荆襄一年一度的庙会这一天。由于刘表病重,便传令刘琦来襄阳主持庙会,蔡瑁虽然有所不愿,但此事他也不能阻止,只得派人盯紧了刘琦。然而刘琦只与刘备和张飞,以及麾下五百亲卫到来,这让蔡瑁放心了不少。
就在刘琦与刘备前往襄阳的路上,江夏黄祖的战船秘密去了一趟长沙,而后又沿江北上……
一众官员身着官服,手持酒盏,在人群中穿梭寒暄。只见一县令满脸堆笑,凑到武陵太守身旁,低声说道:“大人,听闻刘荆州病情愈发沉重,也不知这荆襄日后……”
武陵太守眉头微皱,轻抿一口酒,神色谨慎地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莫要胡乱揣测,如今刘公子主持庙会,想来定是刘荆州有所考量,吾等做好分内之事便是。”
此时,刘琦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走来,他身着一袭深色长袍,神色间虽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沉稳。看到官员们,他微微拱手,说道:“诸位大人,今日庙会,承蒙各位前来,父亲卧病在床,不能亲至,琦代父亲向各位问好。”
一位年迈的官员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忧心忡忡地说:“公子,刘荆州对吾等有知遇之恩,如今他身体抱恙,吾等忧心不已。荆襄之地,还需仰仗公子啊。”
刘琦面色凝重,诚恳回应:“琦定当不负父亲与诸位大人所望,守护好荆襄。只是当下局势复杂,还望诸位大人能与琦齐心协力,共保这一方安宁。”
人群中,零陵郡的官员小声嘀咕:“这刘公子,看着倒是沉稳,可不知有无真才实学,而且,如今襄阳基本都被蔡将军控制,而刘琦公子想要执掌荆襄难啊。”这话刚出口,便被身旁的人轻轻碰了下胳膊,那人低声提醒:“慎言,隔墙有耳。”
庙会依旧热闹,可官员们的交谈中,隐隐透出对未来局势的不安与揣测 。
而庙会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被蔡瑁派人监视着,时刻向他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