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格斯通过溯源法术提取到了什么画面,哪个时间短的画面,没人知道。
半个小时后,乌格斯和卢恩以及霍克回到了地牢之中。
“阿善牧师,我看到了你刺杀血林堡堡主塔夫的画面。”
乌格斯笑意盈盈,站在牢门外对着里面的梁善说道。
梁善摇了摇头道:“乌格斯先生,也许画面被污染或者修改过了,我不是刺客。”
乌格斯点了点头。
“抱歉,我偶尔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实际上,我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事情吗?”
梁善一怔,随后“恍然大悟”道:“糟了,堡主曾经说过,魔潮要来了,我把这件事忘了!”
牢门外的三人同时僵住了。
乌格斯看了看梁善,语气突然有些急促。
“还有其他事情吗?”
梁善似乎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
“没有了。”
乌格斯眯了眯眼,转头对霍克吩咐道:“将阿善牧师放出来吧,刺客与他无关。”
“阿狗呢?”
“阿狗?”
乌格斯看向了梁善身边的小乞丐,摇了摇头,没有再搭理其他人,转头就走出了地牢。
意思很明显,一个小乞丐,有个锤子的嫌疑。
梁善被放出来了,阿狗跟着梁善一起,回到了圣堂。
一天后。
清晨,圣堂大门久违地照常开门,小乞丐阿狗蹲在了圣堂的门口,手里攥着几张血林堡地图。
梁善则是慢悠悠地来到了一旁的铁匠铺,去和卢恩打了个招呼。
“卢恩大叔,你要离开血林堡了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
梁善轻笑。
“卢恩大叔既然是银狼骑士团的副团长,那来血林堡肯定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现在看来,卢恩大叔调查的,应该就是堡主塔夫,可塔夫死了,卢恩大叔自然要回圣城交差。”
“哈哈哈,你小子,脑子还挺好使,没错,我要离开血林堡了。”
卢恩大笑一声。
“不过还要等两天,我和乌格斯那老头一起回去。”
梁善眯了眯眼,笑容没变。
“乌格斯先生,还没有走吗?”
“嗯,他说要再调查一番,把证据收集全面后再回圣城。”
梁善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关于塔夫的死亡,还有什么可收集的证据吗?
最好的证据,不就是溯源法术所得到的死亡画面吗。
可乌格斯在地牢之中,仅仅是诈了一下梁善,就不再提此事。
梁善心中其实清楚,乌格斯大概没溯源到他捅死塔夫的画面,也就是说,塔夫的死活,乌格斯根本不在意,乌格斯身后那位也不在意。
那乌格斯留下来是在调查什么?
魅魔。
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了。
卢恩缺失了一部分情报,所以对乌格斯没有任何怀疑,但梁善却知道那魅魔的身份。
乌格斯前来血林堡,压根就不是来调查塔夫死于谁手的。
而且他试探梁善,试探的也不是梁善是否杀死了塔夫,而是试探梁善是否动了那魅魔,以及是否了解魅魔的身份和去向。
“卢恩大叔,堡主死了,血林堡该怎么办,魔潮不久就要来了......”
“放心吧,艾洛...大夫人会暂时代替塔夫,暂领血林堡,鲜花城那边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狮心骑士团那帮家伙在砍魔物的时候还是相当靠得住的。”
艾洛什么。
梁善察觉到了卢恩的称呼。
大夫人果然不简单,但现在,大夫人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夫人哪去了。
从他被关到地牢之中,到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听到过二夫人的任何消息。
那个魅魔,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而且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卢恩大叔,我记得血林堡有两位夫人来着,二夫人不会和大夫人争权吗?”
“二夫人?”
卢恩不屑地笑了笑。
“一个小姑娘,塔夫死了,大夫人尚能善待她就已经很好了,想争权是不可能的,别说一个小小的血林堡,就是在圣城......”
卢恩给了梁善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梁善知晓地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在咆哮。
你他娘的说完啊!我真不懂啊!大夫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
“那二夫人还在血林堡吗?”
“嘿嘿~”卢恩突然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你小子,别看塔夫死了,那二夫人可是还挂着堡主夫人的名号呢,最好别动歪心思奥,我知道你小子给二夫人看过病,但这不是什么缘分,阿善,收敛一点,这里面的水,浑着呢。”
梁善无语地看着卢恩。
“我的意思是,既然塔夫身份不同寻常,大夫人也尊贵无比,那二夫人有没有可能,参与了刺杀。”
卢恩的笑意僵了一下,随后顺着梁善的思路思考了一下,发现,还真有可能。
看似毫无关系的身份差距,实际上相当有可能成为一种动机。
妒忌?自卑?上位?蒙骗?
任何一个字眼都足以成为促使塔夫受到刺杀的原因,甚至有可能,二夫人就是那个刺客。
“虽然这样有些无情,但是,卢恩大叔,二夫人现在还在血林堡吗?”
卢恩抬头看了一眼梁善,轻拍梁善的肩膀。
“阿善牧师,你先回圣堂,把圣堂大门关上,等我回来,我怕有人狗急跳墙干掉你,我去找乌格斯,在我回来之前,你别出圣堂,明白了吗。”
梁善点了点头,在卢恩的目送下,回到了圣堂。
卢恩深吸一口气,立刻顺着长街朝着堡主府的方向走去。
卢恩觉得,乌格斯在高位久了,未必能想清楚二夫人是有动机杀死塔夫的,这一点也许能给乌格斯提供一个新的调查方向。
殊不知乌格斯现在正在找的,就是二夫人丝拉,但那个魅魔,早就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血林堡了。
圣堂大门前,梁善看着走向堡主府方向的塔夫,缓缓关上了圣堂的大门。
“还没结束吗阿善牧师?”
阿狗拎着两张地图,拄着下巴蹲在旁边,圣堂的大厅整洁,他一般不在大厅坐。
“不,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梁善转过身,对着阿狗笑了笑。
这里面的水浑?
这水,就是梁善搅浑的,或者说,梁善觉得这水还不够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