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灵活的身影跃进太师府。
邓蕙刚进入太师府,就听见头顶上传来细微的声音,她悄悄躲在一棵树后小心察看。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太师府的房顶,只见他行动灵敏,几个起跃间,落进一处院落里。
邓蕙看的真切,脚下一个借力,重新上了院墙,追着那道黑影而去,等她赶到那处院落时,已经不见了那道黑影。
邓蕙以为那道黑影是小偷,反正太师府家大业大,她没能阻止,被偷几件东西应该无碍吧!她还是赶紧找钟秀,耳畔听见细微的响动,她连忙躲进暗处。
只见那道黑影鬼鬼祟祟的从一间屋子里出来,在他正要跃上房顶时,突然感觉小腿上传来一阵疼痛,接着脑后一股劲风袭来,他敏捷的闪身躲过。
黑衣人见和他交手的是个蒙面人,不像太师府的人,他无心恋战,和邓蕙过了几招,寻了个破绽跃上房顶逃走了。
邓蕙刚要追,就听太师府里有人喊:“抓刺客。”她连忙往另一处院落跑去。
太师府里瞬间灯火通明,一队护卫分散追缉闯进来的刺客。
墨风听闻府里进了刺客,迅速穿好衣裳,刚打开门,就见一道人影闪过,他来不及多想,大步追上去拦住刺客。
谢辰安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蕙蕙。”只见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墨风已经和刺客交上手,他发现这刺客和他们家公子的路数有些相同,只不过这刺客的招式比他家公子的拳法刚劲有力,拳拳到肉,一个不留神就够他喝两壶的。
墨风还是高估了自己,几招过后,他被刺客一掌拍在后背上,差点儿没摔个狗啃泥,等他稳住身形时,早没了刺客的身影。
墨风伸手摸了下被打的地方,还有些疼,反正他尽力了,只能看府里的护卫能不能拿下那名刺客,他得赶紧回去保护公子。
墨风回到揽月馆时,谢辰安的屋子里亮着灯,他大步走过去守在门口。
“墨风。”
“公子,是我。”
“进来回话。”
“是。”
墨风推门而入,顺手把门关好。
谢辰安听见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回公子,府里进刺客了。”
谢辰安想起刚才的噩梦,一掀被子从床上下来,随手拿起件外衫就穿。
墨风上前帮他更衣,“公子,您要去哪儿?”
“出去看看。”
“公子,那刺客武艺高强,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谢辰安手下停顿,“你说什么?你和刺客交过手?他长什么样?”
墨风摇头:“那名刺客蒙着面,我没看清长什么样,只知道他功夫很好,和公子练的拳法有些相似。”
谢辰安心里一紧,顾不得有没有穿好衣裳就往外走,墨风连忙跟上去。
邓蕙此时已经换上丫鬟的衣裳,把头发整理了一下,从一处隐蔽的地方走出来,她得趁那名丫鬟醒来之前找到钟秀。
邓蕙见前面有几个丫鬟路过,拿起地上放着的果盘混进她们之中。
一个丫鬟转头看了邓蕙一眼,“你是哪个院儿的?”
“七公子院里的。”
丫鬟奇怪的问:“你既然是七公子院里的,跟着我们做甚?我们又不同路。”
邓蕙装作低眉顺目:“我新来的,府里太大迷路了,麻烦几位姐姐给指一下路。”
说话的丫鬟见她手里端着果盘,也没在意,朝西边一指,“七公子的揽月馆在那边。”
邓蕙顺着丫鬟指的看去,向丫鬟道谢:“多谢这位姐姐。”
丫鬟还不忘叮嘱她:“你记着些路,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万一冲撞了主子,你少不得挨罚。”
“多谢姐姐提点。”
邓蕙顺利问到谢辰安住的位置,匆忙朝那边走去。
谢辰安去外面打探情况,还碰见了他三哥,得知没有抓到刺客,他心里莫名的轻松,带着墨风回了揽月馆。
揽月馆里漆黑一片,连守夜的丫鬟都不见人影。
墨风奇怪的说:“公子,咱们出门时,您屋里还亮着灯呢。”
他刚说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被绊倒。
谢辰安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到什么东西,他连忙收回脚。
墨风蹲下身子查看,“公子,是墨雨,他怎么躺这儿了?”
墨风探了下墨雨的鼻息,有气儿,像是被人打晕了,他站起来小声道:“公子快走,咱们院儿里进了刺客。”
谢辰安没听墨风的建议,径自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墨风见状只能跟上去,率先打开屋门进去,把蜡烛点燃,在屋里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刺客才放心。
谢辰安失望的对墨风说:“你下去吧!”
“是。”
墨风走后,谢辰安坐在书案前发呆。
“钟秀。”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谢辰安猛然站起来,“蕙蕙。”
他在屋里又找了一遍,没发现邓蕙的身影,不甘心的对着空气问:“蕙蕙,是你吗?”
邓蕙从房梁上跃下来,“是我。”
谢辰安一转身,就见邓蕙立于他身后,他扯出一抹笑容,上前紧紧的抱住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邓蕙一把推开他,“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呢!你离我远点儿。”
谢辰安被推开,看着邓蕙傻笑,“蕙蕙,你还是找来了。”
“怎么?你不想我来?”
“没有,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我是叫你钟秀还是谢辰安呢?”
“随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谢辰安发现邓蕙穿着丫鬟的衣裳,去他的衣柜里翻出一套衣裙来,“蕙蕙,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
邓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随手把外面的衣裳一脱。
谢辰安拿着新做的衣裙帮她穿。
“我自己会穿。”
“我帮你,这是京城流行的新款式,你自己穿不好。”
邓蕙狐疑的问:“你屋里怎么会有女子的衣裙?你是不是有了旁人?”
谢辰安瞅了她一眼,不悦的说:“果然脑子不灵光,这衣裳的尺寸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你没觉得很合身吗?”
“分开这么久,谁知道你有没有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