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必须搞清楚怎么回事，若是涂山雅雅刚才的状态是梦游，那他真的赔钱也得和涂山雅雅保持距离，提前结束。
毕竟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他可不想就差那么点时间回家，被涂山雅雅站在床边冲着他脖子就是一口，咔嚓掉。
“混蛋贱人，要是说，雅雅大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信吗？”
涂山雅雅捏着自己的衣角，目光紧张的看着迟慕笙。
她说的真是实话，她明明记得自己去姐姐房间了，一眨眼，就到了迟慕笙家里，而且天还黑了。
“呼”
迟慕笙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道。
“二小姐，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觉得，还是结束合约的好，白银我会全部还给你，毕竟我不想死在你手里”
他不相信，涂山雅雅能完全不知情，以涂山雅雅大妖的实力，哪怕是妖王也无法在其没有任何反抗，就左右其意识。
妖皇就更不可能了，先不说妖族的其余三位妖皇有没有这种法术，但说，他一个凡人哪里值得一个妖皇去大动干戈的对付他。
“对不起，迟慕笙我真的不知道”
涂山雅雅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她能明显能感觉出来，迟慕笙不信任她。
可她偏偏还没有任何办法去证明，因为她的脑海里，连关于怎么来到迟慕笙这里的记忆都没有。
“你一句不知道，就要我命”
迟慕笙注视着涂山雅雅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可无论他如何去看。
能发现的只有涂山雅雅眼中委屈和真诚的情绪，说明涂山雅雅可能确实没有说谎，不过这也恰恰证明，涂山雅雅可能会杀了他。
人类中的精神患者，一类是梦游，一类是第二人格，都要不会有行动时的记忆，也是最恐怖的，会无形之中自杀和杀人。
他无法断定涂山雅雅是哪一项，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保持距离。
“雅雅大人没有，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
涂山雅雅无力辩解，泪水已经充盈眼眶，看向迟慕笙的视线，都被泪水朦胧。
她还从来没有那么难受，想哭过，心里的委屈，根本无从发泄，因为她白天伤害了迟慕笙之后，还没来得及道歉，晚上又差点杀了他。
可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
“算了，二小姐你先回去吧”
他现在只想静一静，左眼皮跳发财，右眼皮跳发灾，有时候还真不是开玩笑。
涂山雅雅摇头，小手抓着迟慕笙的胳膊说道。
“不，雅雅大人不要，我知道你在生雅雅大人的气，要是雅雅大人就这样走了，你肯定会结束合约的是吧”
她又不傻，混蛋贱人前面已经说了，想跟她结束合约，要是她就那么回去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理她了。
那么可口的饭菜也吃不到了，香香的抱枕也没了。
“？”
迟慕笙意外的看了一眼涂山雅雅，暗道。
“这蠢狐狸变聪明了，居然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比起那点钱，他更在意自己小命，坚持了那么长时间，他可不想自己莫名其妙栽在涂山雅雅手上。
“我觉得”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就抱住了他。
“雅雅大人不要你觉得，只要雅雅大人觉得，雅雅大人可以发誓以后绝对不会伤害你”
涂山雅雅声音哽咽道。
她不想结束合约，她就想迟慕笙天天在一起。
迟慕笙低头看着紧紧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的涂山雅雅，心里动摇了几分。
“霸霸，你再相信雅雅大人一次好不好”
涂山雅雅抬起那被泪水充盈的眼眶。
“额”
迟慕笙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他完全没想到，涂山雅雅又这样喊他一声。
但有些事情，心里想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了吧。
“叫霸霸也没用，早点回去睡觉”
涂山雅雅咬着嘴唇倔强道。
“不要，除非你答应雅雅大人不解除合约”
她才不要解除合约，混蛋贱人，你是她涂山雅雅的。
“可你能保证那种情况不会在出现吗？”
迟慕笙直接发出灵魂拷问。
他觉得涂山雅雅已经开始明白喜欢是什么东西了。
但爱不是那么容易懂得的，如果你保护不了喜欢的人，那最好的方式，是放手不对吗？
“我，我，我”
涂山雅雅被问住了，她的确没有办法保证，会不会再次发生今晚的事情。
但她会努力的。
她要努力变强，赶跑一切想要抢走混蛋贱人的坏女人。
反正她只有一个想法，混蛋贱人是她的。
“雅雅大人不管，反正你不准解除合约，要不然雅雅大人就一直抱着你不松手”
说罢，涂山雅雅抱住迟慕笙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感受到腰间牢固的胳膊，迟慕笙还是挣扎了一下，显然没有丝毫作用，人族的体质，比对妖族还是相差太远，更别说他还只是一个普通人，涂山雅雅是一个大妖。
“雅雅，我们的合约是教会你什么是喜欢，我想你已经开始明白了不是”
迟慕笙思索片刻说道。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软的，开始忽悠大法。
忽悠不了咸鸭蛋富婆姐，还忽悠不了你一个蠢狐狸。
“？”
涂山雅雅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什么时候明白了。
眼前涂山雅雅上钩，迟慕笙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继续道。
“喜欢是要学会尊重，爱是学会放手”
“你已经学会尊重了，那么下面只要学会放手，你就懂得什么是喜欢和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红线仙了”
话落之后，涂山雅雅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在发生转变，因为她终于可以完成这个梦想，成为一名红线仙，让姐姐夸赞她。
想着想着，涂山雅雅的手，也在不自觉之间开始松动。
见状迟慕笙直接说出了自己最终目的。
“所以雅雅，我们的合约也完成了，按照规定，你也不能再以任何方式纠缠我，或者打扰”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涂山雅雅小脑袋中，一向不好使的脑袋，在这一刻转了半个弯，继续抱紧迟慕笙道。
“雅雅大人还没有放手，合约没有结束”
她果然是整个涂山最聪明的狐狸，只要她没有松手，就不算学会放手，学不会放手，合约就没有结束。
将这一切串联在一起的涂山雅雅暗自窃喜，混蛋贱人休想忽悠她。
哎吆。
迟慕笙神情中带着一丝惊讶，居然没有忽悠住这只蠢狐狸。
可其实某种意义上，他也不算忽悠，涂山雅雅确实已经知道喜欢是什么，喜欢本质上就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想要对方只属于你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自私的，不是对自己，就是对他人，爱则是要违背本能，学会放手。
他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雅雅，你先放手，我要睡觉”
已经半夜十二点了，涂山雅雅不困，他还困呢。
涂山雅雅晃动着小脑袋说道。
“不要，雅雅大人可以抱着你睡，反正我们也不是一起睡过吗？”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回去，而且迟慕笙还没有答应她暂时不结束合约的事情。
“王德发”
迟慕笙满头黑线，真拿他当抱枕了，怎么，他是你们涂山姐妹的御用抱枕啊。
当即扯着涂山雅雅的小脸说道。
“不行，我害怕你半夜睡着咬人”
他不是开玩笑，谁能不怕，睡觉前是个美少女，睡着后，有变食人魔的风险，就问各位，谁敢睡。
“丫丫大人，可以不睡都”
涂山雅雅可怜兮兮的说道。
就算不睡能抱着混蛋贱人也不错，她现在只想跟混蛋贱人呆在一起，还有混蛋贱人身边只能有她一个，她要把别的坏女人统统赶走。
“不睡，你也先给我松开再说，你不松开我怎么睡”
迟慕笙用力掐着涂山雅雅的脸玩弄，他现在只想让涂山雅雅松开。
今天他还就不信了，你不疼的。
他用力捏扯着，手感不是一般的好，满满的胶原蛋白。
不一会涂山雅雅的小脸就被捏的通红，嘴角更是时不时疼的呲牙，可就是不肯松开。
最后迟慕笙先忍不住放手了，这蠢狐狸疼的眼泪流下来了，还那么倔。
“放手”
“不妨，除非你答应雅雅大人，不结束合约”
“你脸不疼啊”
“哼，涂山雅雅大人怎么会怕这点疼”
“嘴硬，眼泪都流出来了”
迟慕笙摸了摸涂山雅雅的脑袋，顺手又撸可撸耳朵。
一阵酥麻感传来，涂山雅雅将小脑袋埋进迟慕笙怀里，她现在一点也不排斥跟迟慕笙的接触，甚至觉得，两人可以整天绑在一起就更好了。
饿了可以做饭，困了可以当抱枕，累了还可以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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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半夜，迟慕笙实在扛不住，在不经意间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而趴在他胸口的涂山雅雅，眼中闪过一丝明亮，混蛋贱人睡着了唉，当即坐起身气鼓鼓的说道。
“混蛋贱人，居然那么用力的捏雅雅大人的脸，真是可恶啊”
“要是有下次，雅雅大人把你狗头拧下来”
“听到没有，别以为睡着了，就可以当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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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一通后，涂山雅雅脸上表情又开始变得无精打采。
“混蛋贱人，我好像开始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了”
“白天的时候，看到翠玉灵那个坏女人靠近你一点，我就不舒服，心里就很憋屈，生气，南国”
“那时候，雅雅大人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打跑哪个坏女人，把你抢回来”
“你是不是个大傻子，偏偏不帮雅雅大人，气死狐了”
似乎是说累了，涂山雅雅缓缓爬在迟慕笙胸膛上，居高临下看着迟慕笙，伸出手指戳了戳迟慕笙的脸。
然后又带着几分好奇戳了戳迟慕笙的嘴唇，然后喃喃道。
“混蛋贱人，你说那些情侣讲的亲吻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很不舒服，雅雅大人也很好奇”
说罢涂山雅雅目光盯着迟慕笙的嘴唇，内心默默升起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混蛋贱人现在睡着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反正混蛋贱人也不会知道。
“嘿嘿”
就那么办。
说干就干的涂山雅雅，缓缓将脑袋低下去，对准迟慕笙的嘴唇...............................。
许久之后，涂山雅雅舔了舔嘴唇，感觉不赖，软软的，而且她好兴奋，有种想把混蛋贱人包在怀里继续亲的感觉，还有这种偷偷亲混蛋贱人的感受，好刺激。
于是乎，涂山雅雅乐不思蜀的尝试起来，少女初尝禁果，心里往往是有着一丝害怕，但更多是被心中散发的荷尔蒙冲散。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从远处看，屋内床上有一个看不清的生物，似乎正在疯狂啃食着某种东西，眼中兴奋的光芒，就连黑夜都不能遮挡。
远处观望的凤栖十分无奈的捂着脸，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涂山雅雅居然会把她说的吃，理解成真正意义上的吃。
怪她，是她这个当奶娘的没有教育过涂山雅雅，性知识，可就算没教过，也不能理解那么偏吧。
涂山还没有过吃人的狐狸，雅雅这个蠢丫头到底是如何理解成让她脱光了吃人的。
她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说道。
“奶娘对不起你啊，当初只教了你大姐性知识”
“唉，本想让你趁着你姐姐回来之前，好歹拥有一下的，这可不能怪奶娘了，机会给你创造了，你不中用啊”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是你太单纯一点了，容容好歹都知道自己去看小黄书，就能老老实实天天就知道喝酒吃肉，有男人都不会用。
“希望你以后不要怪奶娘，要怪，就怪你太笨了，第一次喜欢，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你以为的两情相悦，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打从一开始，你就是被放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