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微笑,还能保持这幅优雅姿态的小哥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恶光芒。
他的光环笼罩着每一个人,甚至连我们都怀疑他是否有才能创造一场这样的游戏。
“等等,这上面其他人的描述还很完整,似乎只有一个人的信息遭到了破坏。”
曾一文淡淡看了我一眼,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鼓励,只是他的思路果然也很犀利,居然跳跃到了我身上的疑点之外。
“噢?”
小哥饶有兴趣的抬起眼睛,而社团三人组也开始对着日记本检查分析起来。
“嗯,上面的血迹没有太影响阅读,反而有些字变得更清晰了,综合来看这位演员大哥最怀疑的就是那位小姐了,还有这位大学生……”
曾一文先后点出了黑丝女,刘念,这倒不算让我意外,毕竟日记本里针对性本来就很强,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黑丝女的嫌疑被发现还是很让我佩服这个演员的,只是刘念就纯粹是他运气不好了,一些地方的巧合才被怀疑,所以身份上分析嚎哭者的可能是很小的。
何况这时候又一个敏感的问题重新回到了视线之中。
刘念的身份检查。
“等等,你说这位女士被怀疑我倒是能理解,毕竟不少人看到这样的异性就会展开幻想,认定对方会充满心机和对金钱的**,好让自己能够填补一下被女性伤害拒绝的痛苦……”
这家伙倒是对心理研究挺深的,只是这句话一出口,得罪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了。
“不过,刘念可就不同了,这个你提到的大学生可是我一开始就确定的好身份呢,别忘记了现在身为机长的我已经得到了三次检查的机会呢,等下一轮投完就可以进行第四次了。”
没错,他就是用一副干嘛这样看着我的表情面对所有人,小哥还真是挺会玩啊,这么一个大圈子居然连我都被绕进去了。
“打住,你不是说自己可能不是机长嘛?现在居然还改口了,这是什么意思。”
曾一文的问题其实很幼稚。
这可真不是我黑他,他做的大部分事情其实都是缺乏考虑的,很冲动也很独断,最重要的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他本该支持小哥。
但我明白这是固有的矛盾,眼镜男很讨厌别人用这种自以为是的方式将所有人戏耍调笑,起码在尊重人这点上小哥是做的不太好。
甚至可以说他几乎就没把大部分放在眼里过,包括他曾一文。
“唉,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啊,曾一文,我以为你会有一点长进才对。”
皎洁的笑容,配合上小哥现在的姿态简直完美,他善于蛊惑人思路的特点终于被发挥出来,这是一个我们决不能小看的对手,否则将会付出最后的代价。
“看看吧,看看他们的反应,你真的以为他们有脑子吗?我说的可是一半的气话和一半模棱两可的话才对,那种局面下有人误解我了呢,余辰,我说的就是你。”
误解,这句话很有深度。
他没有说误会,也没有说栽赃,也没有说冤枉陷害,可我还是会感觉到不寒而栗。
真正凶猛的敌人,果断的会将你撕裂为碎片,却不会长久的折磨你。
可他明显喜欢享受这种滋味,手中不知道何时重新接回来的日记本就是最大的筹码了。
他扭曲着,微笑着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太多不明的意味。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么多有趣的线索呢,真是要感谢你了,之前的一点小误会简直微不足道呢。”
误会,现在又似乎是和解的态度了,只是这姿态表明了他只是在恩赐,在施舍给我自由和安全的身份。
毕竟重新回到机长身份上来,这份勇气还真是需要好好佩服一番了。
最可怕的是,居然我的思路都被完全牵着鼻子走了。
“不必惊讶,我的朋友,其实我们在寻找嚎哭者的同时,他们也会被误导呢,所以上一局我当然没有被保护,这是一个好消息,在我暴露保安却没有暴露的情况下,完美的配合还能让我们撑下至少三个回合!”
又回到了古老的话题,在保安不明确机长到处检查人的时候,嚎哭者是慢慢消弱他们实力还是冒险去杀机长或者猜测保安是谁呢,两种选择带来的也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但我能确定的是,这家伙果然是个疯子。
只是有一句话小哥说的是没错,其实我们都是相互的,谁也不见得就比谁优越有高度。
嚎哭者嘲笑乘客不知道谁是凶手大肆杀戮的同时,仿佛存在另一个次元的乘客方玩家们,嚎哭者想要猜出他们其中保安或是其他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现在包括我还有刘念和那女人在内,我们也都无法完全确定他就一定是机长,还是说从某个细节得到真正机长信息的代言人?
不过哪一种可能都糟透了,我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我们还会面对多少误导和干扰。
“话虽如此,但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必须加紧为小美报仇了,我们还是提前开始投票吧,一些线索完全可以临时分析。”
现场分析,这虽然是很节约效率的方法,但现在还不到杀人之后五小时的强制投票时间呢。
这一出玩的还真是让人莫不着头脑,其实我明白他已经没有表面这么镇定了吧,那女孩的死与其说是刺激了他,倒不如说是让真正的曾一文浮出了水面。
“哼哼,看来我的目的之一已经达到了呢,女人并没有让你变得软弱啊,曾一文,其实你已经越来越像是真正的自己了。”
在飞机上相遇的概率是多少,我无法计算出来,不过就我和熊宇飞还有夏蕾这样的老皇历,还有曾一文社团和这小哥之间的偶遇,都让我觉得这一趟航班其实也不全是巧合。
如果他们刻意安排呢,刻意让一些看起来毫无关系的航班,飞向不同地方彼此却隐约有联系的人放在一起。
这可不矛盾也不脱离本意,熟悉的陌生人,这句话其实充满了哀伤和讽刺。
大学同学不就是这样吗,过去还能玩到一起有很多话说,可到最后渐渐发现大家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恨不得将彼此撕碎掉,再也没了从前的那份和气。
有些时候,思考这场游戏最终的目的和出发点本身,也许比赢得游戏还要重要的多。
这也牵扯到我最初的思路,生存重要,可我们还是要明白自己为什么而生存。
如果最后他只是为了看到我们在希望和绝望中挣扎呢,品尝这扭曲的快感或是有其他打算,那么我们也必须想想怎样打破这一切了。
我明白,我确定这里一定存在某种密码,那密码刚好就是我们寻找到最终真相的途径!
刷刷!而身边人的反应和厌恨,也让我愈发的觉得这航班内在的可怕,大家都开始改变了,变得默默接受不合理的一切,居然十二个人里面有七八个都赞成投票。
我不太情愿的抬起手一半又放下了,刘念也坚持没举手,但是黑丝姐姐还是微笑着抬手了,还有没举起来的也就是个别人和曾一文身边的那对兄弟了。
“啊文,这样不像是你的作风,我们还是规矩一点来吧,这样玩很可能会牺牲到无辜人的,我们不太喜欢你的另一套战术,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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