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张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满脸疑惑
“不对啊！刚才下去的人说，他们一共六个人啊！好像还有个什么钱总还没下来！”
杜飞一手一个搂住二人肩膀
“你们两个就别问了！你程哥说没人……那就是没人了！走吧！任务已经完成了！”
所有人顺利回到车上，将营救出来的幸存者送回了防空洞……
接着，杜飞补充了弹药继续出去执行他还没有完成的任务……
而程煦被带到了总部审查室……钟保国和其他队员都接受了询问
牺牲了四名士兵……这可不是小事……
经过了四个小时的仔细盘问……程煦已经精疲力尽……他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可军方盘问他的人……还是不肯罢手……他们觉得让程煦这种外行指挥战斗，本身就是一个重大的错误！
意图找出一些漏洞，定程煦一个指挥失当的罪名，然后去质问秦思思……
好在钟保国等人一口咬定是冯楠不听指挥闯下大祸！表示这次事故和程煦没有太大关系！
最终结果……由于冯楠已经死了……就不追究责任了……
而程煦允许冯楠开车，是导致这次事故的起因！罢免队长职务……
才做了三天队长就被罢免了……还把小楠给害死了……
程煦陷入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当中……
如果不是自己同意，小楠就开不了车！她不开车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住地……程煦面对着墙壁……他哭不出来……
挥起拳头……对着墙壁疯狂出拳……直到双手和墙壁……血肉模糊……
他靠墙坐在地上……手上的鲜血不停的滴落……
过了许久……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接着一个酒精棉球按在伤口上……
程煦抬头
“你来干什么……”
秦思思继续往新的棉花上倒酒精……一言不发……给他清洁伤口……拿出了纱布……仔细的缠好了以后……
她也靠墙坐下……
“小～楠……的事情……我听说了……很遗憾……”
接着她伸手握住了程煦受伤的手
“你不要再自责了……事情的经过我也了解了……这不能怪你……”
程煦鼻子一酸
“怎么能不怪我呢……明明可以不带她出去的！明明可以不让她开车的！今天发生的这件事责任完全在我！
五条人命……说没就没了……他们都还是孩子……”
秦思思又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包握住他那还在流血的手背
“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没有用……那四名战士也是为了保护小楠……他们都是英雄！”
程煦彻底破防了……大哭了起来……
“我不想让他们当英雄……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他们回来……都怪我！我根本不配当什么队长！”
程煦一头扎到秦思思的肩膀上……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秦思思明白，他需要发泄……哭……总比伤害自己要好一些……
“哭吧……尽情的哭……把那些对自己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人……总是会犯错……后悔亦无用……想想以后……该怎么面对现实……”
程煦抬起头看着顶棚
”我答应过她……要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的活着……我不仅没做到……还让她因为我的失误而丢了命……甚至连尸体都没留下……”
这时，杜飞进来了，他没有因为长官在场而有所顾忌……径直走到程煦跟前蹲下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小楠是怎么死的？”
程煦只是低着头……他无法回答杜飞的问题
秦思思站了起来
“小楠不听命令……先是开车破坏队形……之后又不顾计划，第一个冲进了小区！最后……她擅自进入地下停车场……
车上的四名战士，为了保护她不得已也追了进去……目前……我只了解这么多……至于……小楠和那四名战士是怎么牺牲的……只有他知道……”
“哥！你说呀？为什么会这样？那里不是很安全吗？怎么就沦陷了呢？难道就没有一个活人？
以你的谨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可是带领20人的加强小队！怎么就保护不了小楠呢？”
在杜飞的再三追问下，程煦依然不做解释
“都怪我……你别说了……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秦思思拉着杜飞出了房间
“你不要再逼问他了……小楠的死……对他绝对是重大打击！他比任何人都伤心！先让他缓缓……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杜飞不认可她的话
“姐！你说什么呢？我和程哥相处了半个多月！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把小楠当成自己的闺女！
他此刻的伤心，等同于父亲死了女儿！白发人送黑发人！能不痛苦吗？”
秦思思满脸怀疑
“可我看他们平时……那种暧昧……氛围……不像你说的那样……”
杜飞给她解释
“你是不了解小楠的身世，自小没了父亲，母亲又嫁了人……没有什么家教……也没上过几天学……
后来还和一些小地痞混了一段时间！是程哥救了她！她本来就有一些恋父情结……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
所以一直追着程哥屁股后面跑！但程哥却把他当成自己的女儿……一直在教育引导她……试图把她引到正确的人生观上！
平时他们看起来有些暧昧！其实只是小楠的一厢情愿！程哥这个人不喜欢解释……所以……别人误会他们俩也是正常的！”
秦思思皱着眉头
“那他为什么不解释呢？任凭其他人传这些流言蜚语，不会对他自己的人品有影响吗？”
杜飞笑了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了就有人信？绝大部分人只相信眼睛！相信他们看到的！你的解释……在他们看来……就是掩饰……
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适得其反！让别人更加认定了他们自己的判断！所以！程哥从不解释和小楠是什么关系！
只有像我这样，和他们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才能明白！程哥和小楠是清白的！而且！程哥这个人……是绝对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
秦思思这才明白……一直以来……是他误会程煦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杜飞！我先回研究所了……有个事情通知你一下！”
“什么事情？”
“从明天开始……程煦就是你的队员了！”
“我的队员？程哥不当队长啦？”
秦思思没有回答，笑了一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