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延禧宫的大殿上,却似乎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凝重的氛围。海兰身着一袭素雅的宫装,眉宇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她缓缓步入大殿,身后紧跟着一脸忐忑的安泰格格。
绵海,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正在大殿中玩耍,见到奶奶海兰带着姥姥安泰格格的到来,他立刻扔下手中的玩具,兴奋地跑上前去,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姥姥,你来看我吗?”绵海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与期待。
安泰格格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外孙,心中五味杂陈,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孙子,你好吗?生活习惯吗?”
绵海笑着回答,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过得很好,奶奶和叶心奶奶还有皇祖母都很照顾好,姥姥。你让阿玛额娘放心,回去替我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了。”
海兰见状,心中虽有不忍,但想到安泰格格的所作所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轻轻挥手,示意侍女叶心将绵海带出去玩,以免他卷入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执之中。
叶心领命后,温柔地牵起绵海的小手,轻声细语地哄着他离开了大殿。
待绵海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之后,海兰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她直视着安泰格格,语气冰冷而严厉:“你干嘛和魏嬿婉那个祸害勾结?还要把景妧给你儿子张育才当老婆?结果傻了吧?太后知道了差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要不是姐姐帮你们圆场,欺君和觊觎后宫的重罪,你是吃定了!平息此事,你们全家和永琪都要完蛋!”
安泰格格被海兰的气势所震慑,她试图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的好亲家,我不是希望永琪、纳兰、绵海一家三口平步青云,成为九五至尊吗?那炩妃娘娘说了,她会和咱们站一条战线,帮咱们五阿哥永琪争夺皇位。”
海兰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她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这话想都不要想!我只希望永琪一家三口平安,绵海健康长大。况且皇上最忌讳皇子争夺大位,皇位之事与我们无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你想利用魏嬿婉是宠妃的身份,让她帮永琪争夺皇位。你傻不傻?魏嬿婉有两个儿子,她岂能真心扶持永琪?”
安泰格格被海兰一顿训斥,嘴角微微下撇,心中虽有不服,但面对海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威严的气势,她不得不暂时收敛起自己的野心。整个大殿内,只剩下海兰那冰冷而坚定的声音在回荡,以及安泰格格那微微颤抖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这场争执的激烈与残酷。
海兰站立在大殿中央,她的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刃,直视着跪在面前的安泰格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又开始出其不备审问安泰。
“你儿子张育才,是不是杀害惢心江与斌的儿子江衡一家三口的凶手?是不是张育才在浙江同知的位子上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被江衡发现了,他要杀人灭口!”海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安泰格格的心上。
安泰格格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浑身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她连忙跪下,双手赶紧摆动以表否认,发誓道:“愉妃娘娘,育才绝对没有干这件事!臣妾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海兰紧紧盯着安泰格格,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不信任,但奈何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好,人在做天在看。你张家自重,别让人家找到什么把柄。”
接着,海兰的语气变得异常严厉,她警告道:“如果我找到证据,我不会顾及永琪和绵海,我会直接禀报皇上。国法无情,你们好自为之。江太医和惢心是我和姐姐的家人,我们不会坐视不管。”
安泰格格被海兰的气势吓得浑身瘫软,她连连磕头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愉妃娘娘饶命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臣妾会回去好好管教育才的!”
说完,她也不等海兰回应,便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匆匆跑出紫禁城。她的身影在宫墙间快速穿梭,仿佛身后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紧紧追赶她,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
海兰望着安泰格格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但她也明白,自己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立于不败之地。
整个延禧宫再次恢复了平静,但那份凝重和压抑的氛围却久久未能散去。海兰站在大殿中,凝视着窗外的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愿一切都能尽快平息,愿永琪和绵海能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