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个大圈子，顺利干掉了一些跟在后面死追的丧尸，脱离了战斗的王丰几人返回了平南城。
一堆丧尸脑袋从吊坠空间扔了出来，王丰一一掏出其中的异能晶体，这次的收获是一粒六级晶体和三粒五级，还有七粒顺手拿到的四级晶体。
三级丧尸杀的就太多了，王丰都懒得捡。
没有耽搁时间，王丰拿了六级晶体就自己去吸收了。
几粒五级晶体王丰现在没打算用，但也先收了起来。
因为按照以前平安市主城区的人口规模，最开始的丧尸数量应该有大几百万，接近千万的样子。
过去了这三四个月，王丰估计，现在的丧尸总数可能仍然在四五百万左右。
消灭丧尸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
不是说平均一个人干掉八到十只丧尸，然后就天下太平了。
像王丰这样的，杀的丧尸数量已经成千上万了，可是哪里还能找出来第二个王丰？
平南城这十几万普通人幸存者，能在灵气复苏初期亲手杀过几只普通丧尸的就可以说是勇士了。
更多的不过是苟到了半个月以后有异能者出现，把他们庇护或者圈养了起来。
异能者杀掉的丧尸，其实也是可以大概估算的。
平南城最初组建的时候，三级异能者不到一千，四级更是只有那么四五个。
按一个三级异能者吸收了一百粒一级晶体算，供出这么多三级异能者，也只需要不到十万粒一级晶体。
再算上当时的三四千个二级异能者，也不过再多杀几万只异能丧尸的事。
总共十来万异能丧尸，连带着杀的普通丧尸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万。
而且这还只是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假设所有人升级的异能晶体都是杀丧尸来的。
说句不好听的。
在组建平南城以前，丧尸又变得成群结队难以击杀之后的那段时间。
那些大大小小的异能者团体之间难道没有相互争斗和杀戮？
就算不是单纯的为了获取异能晶体而猎杀，争抢物资难道就不会死人了？死人的异能晶体难道就扔着不用了？
参照一下东府的情形就知道了！
理论上的十几万异能晶体，其中有多少不是通过杀丧尸获得，而是出自异能者的相互杀戮？
四分之一？还是三分之一？甚至更多？
只怕没人能去纠结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纠结也没有意义。
活下来加入了平南城，并且服从管理的，就只能默认是好的。
至于平南城组建以后的这一个月，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场大规模战斗，消灭了二十万左右的丧尸。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收容了平安市三分之一以上幸存者的平南城，这些幸存者连同他们身边那些没能活到最后的人，可能也就杀掉了一百万出头的丧尸。
那么整个平安市的丧尸，跟灵气复苏那天相比，大概总共被消耗掉了三四百万。
然后还剩下四五百万，盘踞在平安市的主城区里。
这是王丰结合前生今世的经验，估算出的大致结果。
肯定不够精确，但也不会偏差太多。
四五百万的丧尸，最后能不能杀足十只六级丧尸，王丰也不敢保证。
说不定到时候六级晶体不够升级，还得用五级来凑。
吸收完六翼丧尸的这粒晶体，王丰的空间感知范围涨了三米多点，其他的能力也都同步有所提升。
当天晚些时候，电视塔那边的后续情况也已经被拍了回来。
没了六翼丧尸，平南城的飞行异能者终于敢大胆一点深入城市上空侦察了。
高清航拍照片投到了大屏幕上，王丰几人都坐下来仔细观察。
这还是第一次有六级丧尸被击杀，也是第一次首领被杀而丧尸群的大部队还没被消灭。
谁都不知道这因为的六级首领才能聚集起来的超大规模丧尸群，在首领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第一组照片是战斗结束后不久拍的。
王丰杀出重围离开后，几乎所有的丧尸又都恢复了平静，继续呆愣愣地傻站着，偶尔在原地晃悠一圈。
照片上只有在靠近电视塔的中心区域，有三只丧尸与众不同，聚在了一起相互搏杀起来。
根据下一组照片显示，就在王丰返回、吸收六级晶体的这段时间，这三只五级丧尸也分出了胜负。
最后的胜利者几乎把另外两只吃干抹净，只剩下一些残碎的躯体，被周围的丧尸一抢而空。
但这只吞噬了两个同伴的五级丧尸应该仍没能突破到六级。
丧尸群也再维持不住之前的规模。
中心区域还没有太大变化。
外围的丧尸群已经出现了分散远离的趋势。
路朝夕用激光笔指点着照片上的丧尸群。
“这些外围的丧尸，分解成了从一到三万不等的小群，一共有十几群的样子。”
“把原先五六十万规模的丧尸群缩小了将近一半。主体部分只剩下了二三十万的样子。”
“我们的猜测是，失去六级丧尸首领以后，剩下的几只五级丧尸争斗吞噬以后，最后赢家的实力不够，震慑不住那么多的四级丧尸。在外围的四级丧尸就带着自己周围的其他丧尸脱离了。”
“在脱离的过程中，这些四级丧尸之间也有相互的争斗，可能是因为没能出现新的五级，也就再没有丧尸去挑战那头五级的首领。”
夏晨疑惑道：“这些丧尸明明已经丧失了理智，看起来就像在本能控制下渴望血肉，为什么反而能做到不同级别之间不互相攻击，而是自觉聚拢在上级丧尸的周围？”
路朝夕同意道：“不仅如此，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那头最高等级的丧尸是怎么确定控制范围的。这些丧尸之间好像存在一种我们理解不了的交流方式。”
王丰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么多人在灵气复苏时变成了丧尸，和我们没变丧尸的人相比，它们可能不只是被摧毁了理智那么简单，肯定还产生了一些我们尚且不理解的变化。”
“说到底，灵气为什么突然出现，我们不知道。灵气改变我们的机制，包括异能出现的原因，我们也都不清楚。”
“就说人类异能者，极少有像异能丧尸那样很多变得巨大化或者怪模怪样的，就算是变身类异能，也只是变身期间会有变化。”
“异兽我们也杀了很多，似乎也没发现过类似‘丧尸兽’的存在。”
“平南城那么多幸存者，应该有生物或者基因之类方面的专家活下来，可以让他们多发挥些作用，研究一下，搞搞试验，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