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他邱婶子快进屋里来。”
林母热情的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像是多年未见的姐妹般亲密。
进了屋,林森给俩人端茶倒水,然后就带着两小只出去了。
许久未见,有的是说不完的话。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林夏至和沈卫国的身上。
当得知林母已经知道俩人离婚的事情后,邱淑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生怕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让人家连年都过不好。
这下好了,有些话她也不用遮着掩着,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了。
“不瞒你说老姐姐,自从他们闹离婚,我都愁的不行。”
听到这话,林母抓着她的手拍了拍,“他邱婶子,劳你费心了。”
“这话说到哪里去了。”邱淑兰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手,“我费心不是应该的吗?我女儿当年难产大出血,要不是卫国,我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话题沉重,林母主动打岔,“哎呀,过去的事儿不提了不提了。”
“好好好,不提了。”
把这一页翻了过去。
邱淑兰又问,“夏至有没有跟你说因为什么跟卫国离婚?”
“没有。不止她不说,我问卫国,卫国也不说。”
“那,夏至光跟你说他们领证离婚了?”
“嗐。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他俩离婚我还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呢……”
“嗯?”
林母把那天陌生人给她打电话说自己闺女离婚的事儿讲了一遍。
邱淑兰眉头拧了起来,“奇怪,谁说的呢?”
“这不重要了。”林母挥挥手,说,“这俩人也不是心里没有对方,说不定就是误会。把俩人关在一起多睡睡……”
她话还没说完,邱淑兰艰难开口,“其实吧,他俩离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卫国的身上。”
“嗯?怎么说?”
“卫国可能是出人任务的时候伤到了,就是那方面……”
林母脸一下子沉了。
那方面不行?
这还咋床头吵架床尾和啊?
邱淑兰还以为她不相信,补充道,“这是夏至亲口说的!”
她把离婚报告下来那天发生的事儿,原封不动的跟她讲了一遍。
尤其是林夏至说他不如黄瓜那段,着重叙述。
林母关心的问,“伤的不严重吧?”
“他出任务回来我带他去医务室瞧了瞧,貌似那东西还能用……”
“还能用就行。”林母眼神坚定,“以形补形,从明个就给他补!”
真要是补不好了,那……
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了一下,最后还是倾向了自己的亲闺女。
没办法,闺女还年轻,不能守活寡!
两人又唠了一会儿,快到晌午了邱淑兰才走。
林母揣着手站在院子里看着几只鸡出神。
几分钟后,似乎是下了个什么决心。
冲着那边带孩子玩儿的林父喊了一声,“老头子,下午你跟我出去一趟。”
……
张桂兰来给林夏至帮忙。
从开门到中午,忙得跟陀螺似的团团转。
一点才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林夏至赶紧关了门。
得空喝了口水,朝着张桂兰招呼道,“嫂子,走,我带你下馆子去。”
“这不是有厨房吗,自己做点儿吃的行了,别花那个钱了。”
“哎呀,走吧。”放下水杯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做饭花的时间,咱们都吃完回来开门做生意了。”
她这么一说,张桂兰想想也是。
林夏至原本是想带她去国营饭店点几个菜的,张桂兰心疼钱,最后俩人一人点了碗肉丝面吃。
她挑着碗里的面条,说,“嫂子,你不用替我的省钱的。”
“你赚的都是辛苦钱,累得一上午连口水都喝不上,哪能随随便便的乱花啊。再说了,妈在家准备的什么都有,中午凑活吃点儿,晚上回家吃好的不比在外面吃强?”
听着张桂兰为她着想的这番话,让林夏至心里暖暖的。
低头嗦面时,又听到张桂兰感慨了句,“没想到这店里生意那么好!”
“也就赶上过年了,平日里生意也就那样。”
“说的也是,谁家那么阔能天天买新衣服啊。”
两人吃完饭就赶紧回店里了。
今儿个小年,得趁着下午这会儿赶集的人多多卖卖货。
下午四点,天色就暗了起来。
路上行人见少,林夏至关了门带张桂兰在县城逛了逛,买了些东西回去。
到家正好赶上开饭。
家里人多就是热闹,沈卫国下班回来,刚到院子就听见了屋里传出来的笑声,一扫他浑身的疲惫。
饭桌上,林母给他碗里夹了筷肉。“卫国啊,吃完饭就上楼休息吧,你昨个儿着凉风,可得注意保暖。”
“不用。妈,我一会儿还得出晚操,九点半下操,你们该睡睡你们的,给我留个门就行。”
听他说不管严寒酷暑都要严格执行训练要求,可是让林母心疼坏了。
不停地给他夹菜,帮不上别的忙,也就只能在吃喝上多照顾照顾他了。
其余人也心有动容,尽量送去关心。
听他们说受苦了,可是,这一刻的沈卫国觉得一点都不苦。
沈卫国说他九点半下操。
林母就坐在客厅一边纳鞋底子一边等着。
见他裹着一身寒霜进门,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卫国啊,先坐下歇歇,妈给你下碗面吃。”
“妈,不麻烦了,我不饿。”
“你坐着,很快就好。”
林母转身进了厨房,先从小砂锅里盛出一碗汤递给他。
看着油渍汪汪的肉汤,他问,“妈,这是什么?”
“给你补身体的,赶紧喝吧,锅里还有。”
面条是早就擀好的,水一开下进去,再窝上一个荷包蛋。
碗里放上葱花香菜香油酱油猪油,用面汤一和。
香惨了。
他说不饿是客气话,面一端上来不过五分钟就光盘了。
吃完,林母催着他上楼休息,“碗筷我来收拾,你上去吧。”
两个孩子被林母忽悠着去跟林城两口子睡了,这会儿的林夏至正盘腿坐在床上数她的money。
见他回来了,开心的跟他分享今天的业绩。
把钱拢起,掀开他刚暖热乎的被窝钻了进去。
半夜。
林夏至是被烫醒的。
刚要问怎么了,就看到沈卫国的双眼泛着绿油油的光。
她紧张的问,“你怎么了?”
“热得慌。”
坐起来不停地脱着身上的衣服,直到浑身就剩一个遮羞的苦茶子。
血液在沸腾,在嘶吼,在嚎叫。
火朝着身体一处集中,憋得他生疼。
原始欲望正在侵蚀理智。
理智还没撑过三秒就垮掉了。
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扣住她两侧的手。
“林夏至。”
“嗯?”
“我想向你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