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画神色黯淡,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毫无头绪。后来负责跟进这些事儿的是卢妙竹。尤子安是否知情,我心里没底,但依我猜测,他大概知道有货物送来,不过具体是谁送的,他应该被蒙在鼓里。自那之后,这事儿就一直是卢妙竹在负责,我呢,也就是过过账,管管钱。”
林楠听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脑海中迅速梳理着这些信息。随后,他目光紧紧盯着左晴画,问道:“照你这么说,卢妙竹是认识你的,对吗?”
左晴画抬起头,与林楠对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没错,她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
林楠眉头紧蹙,神色凝重,目光迅速转向一旁的魏莹,急切问道:“卢妙竹审问了吗?”
在这个案件的关键节点,卢妙竹的口供或许是解开谜团的重要钥匙。
魏莹赶忙点头回应:“已经审问过了,不过她只说,她一直以为尤子安是尤子平。对于尤子安让她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是无可奈何,一直在强调自己是被胁迫的。她承认了一些罪行,可是从目前来看,这些罪行相对比来说,还罪不至死。”
林楠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卢妙竹的这番说辞,显然有避重就轻的嫌疑。在这个错综复杂的犯罪网络里,她不可能只是个简单的受胁迫者。
“她还交代了什么?关于那些货物和背后的供货人,她有没有透露半点信息?” 林楠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魏莹摇了摇头,有些沮丧地说:“没有,不管怎么问,她都咬定自己只知道按尤子安的吩咐办事,其他一概不知。再问下去,就开始哭闹,情绪很不稳定,审讯很难再推进。”
林楠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将已知的线索重新梳理了一遍。
片刻后,他语气笃定,对魏莹说道:“这里可以安排其他人跟进了,我去会会这个卢妙竹!” 在他看来,要想突破案件僵局,必须亲自从卢妙竹口中撬出关键信息。
魏莹赶忙点头应道:“好,曹龙应该在卢妙竹那边!”
她明白林楠的能力,此刻也期待他能在卢妙竹身上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林楠没有多言,步伐沉稳地率先走出审讯室。
卢妙竹坐在审讯室里,神情看似放松,实则暗藏警惕。看到林楠走进来的那一霎那,她脸上竟绽放出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与狡黠,说道:“没想到啊,我是该称你为林总呢?还是林侦探呢?”
她试图用这种看似轻松的话语,扰乱林楠的节奏,也为自己争取更多思考对策的时间。
林楠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回应道:“林总还是林侦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在这,而你在那!卢总,说说吧!”
他的语气虽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瞬间将对话的主动权握在手中。
“说什么?”
卢妙竹立刻换上一脸无辜的表情,眼神中装出懵懂的样子反问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叫我说什么?”
她试图用装傻充愣的方式,继续隐藏自己知道的秘密,拖延时间。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毕竟也打了几天的交道,彼此印象都不错,你要这么说,可就在我心底拉分了!” 林楠对于卢妙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意外。他早料到卢妙竹不会轻易开口。
卢妙竹笑了笑说道:“我犯的罪行,我不逃避,那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但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当初我以为尤子安就是尤子平尤总,要知道,尤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哪里知道尤子安去假扮尤总呢?” 她试图将自己描绘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无辜者,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
“那你跟尤子平多少年了?” 林楠看着卢妙竹,目光犀利,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可能是撕开卢妙竹伪装的关键。
卢妙竹笑了笑说:“我没有跟过尤总,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这样的人是不配跟在尤总的身边的。”
她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丝自卑,但林楠却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可疑之处。她如此强调与尤子平的关系,却又矢口否认曾跟随过他,这其中必有隐情。
林楠微微皱眉,稍作停顿后,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卢妙竹,你我心里都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说尤子平对你有救命之恩,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呢?你不妨详细说说,我也听听!”
“不说了,不说了!” 卢妙竹用力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都多少年过去了,有的也记不清了,不说也罢!要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尤子平,但我估计尤总不一定还记得这个事情。”
她眼神闪躲,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内心的防备犹如一堵高墙,难以轻易突破。
林楠心里明白,卢妙竹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所以才这般谨慎。看来得换个角度,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口。
“你认识左晴画吗?” 林楠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目光紧紧锁住卢妙竹的脸,试图捕捉她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卢妙竹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平静地摇了摇头,语气笃定:“不认识,我压根都不知道澜山庄园还有这样一个人!有些地方,尤子安是不允许我进去的!”
然而,林楠敏锐地察觉到,她回答时微微握紧的双手,透露出一丝不自然。
这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林楠更加确信,卢妙竹在左晴画的事情上,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
更何况左晴画说过卢妙竹是知道自己存在的,而卢妙竹却说不认识,那么两个人有人说谎了,林楠倒是觉得左晴画不一定会说谎,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