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在从梅如霜那里得到幻境珠后,并没有立马开始行动,每天依旧如同其他试验体一样进行各项检查和能力测试。
唯一不一样就是因为江云寒眼睛出问题,所以池黎和江云寒两人没有参与。
天契和夏枝鹤在结束了自己的假期后,也回归到了研究基地的日常生活。
虎川在经过上次沈可可大哭的事情后,对沈可可的态度算是好了几分,但是还是经常吓哭对方。
虎川最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的,他感觉自己跟沈可可的位置被调换过来了。
这些天,雷泽几乎每天都会来看看江云寒的情况,他主要是怕江云寒会出什么意外。
虽然说池黎是喜欢他,但是池黎本体可是蟒蛇,那种冷血的动物,试验体一旦失控,可是谁都不会认的。
要不是池黎把江云寒看得太紧,雷泽都想把江云寒接到治疗室生活。
池黎虽然对雷泽的行为有些无语,但是对方也是担心江云寒,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这天,池黎如同往常一样,开门打发了雷泽,关上房门。
昏暗的夜灯那点儿微弱的光撒在客厅中,江云寒坐在沙发上,听到关门声后,侧头望向门口。
“怎么只开了夜灯?”池黎看了眼天花板,抬手准备将客厅的灯光打开。
池黎的动作还没落下,江云寒却突然起身,走到池黎面前,伸手拉住了池黎的胳膊。
这些天江云寒已经逐渐适应这种视线,在长时间的练习中,已经能够熟练的在这休息室走动了。
池黎低眸,看着江云寒将自己拉近,两人之间不断靠近,直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
微弱的灯光下,江云寒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望着池黎:“为什么不让前辈进来?”
“单纯不爽他。”池黎勾了勾嘴角,语气随意。
池黎不爽雷泽是真的,因为雷泽总想拆散自己跟江云寒,而且虽然说雷泽看上去很担心江云寒,但是在真正的基地利益面前,他也是可以把江云寒放弃的。
池黎转身将江云寒抵在门上,温热的呼吸洒在江云寒的颈间,声音温柔而缱绻:“怎么办呢?我只是太想独占主人的时间了。”
江云寒鼻尖满是池黎身上淡淡的味道,唇角含笑:“是吗?”
江云寒低头靠近池黎的胸膛,轻笑一声,江云寒稍稍拉开距离,指尖摸索着,轻轻触碰池黎的唇瓣:“你的心跳好快,是因为我吗?”
池黎看着任由着江云寒的动作,挑挑眉,狭长的眼眸微眯,张嘴轻咬江云寒的指尖。
低头,手掌拂过江云寒的下巴,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鼻尖:“我的心为主人而跳。”
池黎能够感受到江云寒身体的变化,故意也变得越来越重。
池黎的手指,顺着江云寒的脖颈一路向下,亲吻江云寒有些温热的嘴唇。
江云寒碰到池黎那带有丝丝凉意的嘴唇,手指本能的蜷了蜷。
良久,池黎放开了江云寒,低头埋在对方的肩头,声音低柔:“休息吧。”
江云寒抬手抱住池黎,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我抱主人过去?”在去往卧室的路上,池黎笑着开口询问。
江云寒没有焦距的眼睛眨了眨,好笑出声:“我只是看不见,不是废了。”
“那……”池黎缓缓走到江云寒身后,伸手直接一把将江云寒抱了起来,在江云寒的耳后轻笑:“是我想抱主人。”
“你别踩我拖鞋!”
“脱了吧,我抱着主人呢。”
“你做什么,我自己可以……”
“我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小事上……”
三个月后
一片荒凉的树林,夜晚,月光被浓密的树冠遮挡,只有零星的光斑洒在地面上。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夜鸟啼叫。
一群穿着登山装备的年轻男女走在其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手上的电筒,和零星的月光。
从上方俯视过去,只看见这群人来来回回的在一个地方打转。
这群年轻人只是觉得周围的景色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在哪里见过。
他们继续前行,但很快发现,无论怎么走,周围的景物似乎都没有变化。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开始注意到,他们似乎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明明是朝着一个方向走,但走着走着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树木、石头、甚至地上的落叶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群人开始感到焦虑和不安,他们加快了脚步,试图找到出路。
但无论怎么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方向感,甚至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某种幻觉。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双马尾的女孩子,双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声音带着哭腔。
“这里是我做的记号,我们已经是第四次看到这棵树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生,走到一棵树干上,看了一眼树上的痕迹。
“我们这是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难道是遇到鬼打墙了?”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孩,抬了抬眼镜,开口说道。
“虽然说,我是信仰科学的,但是眼下这种情况,确实很像传说中的鬼打墙。”黑色衣服的男生无奈的摊了摊手。
“不是,你们都不害怕吗?”双马尾女孩,发着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害怕有什么用,像我们这样的有什么反抗能力,要我说干脆就在这待着算了,减少体力浪费。”黑衣男生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说着。
“你怎么……”双马尾女孩想要说什么,但是被黑衣男生看了一眼后,又缩了回去。
“好了,他说的也有道理,再说这么怕死,怎么还来这座山?”戴眼镜的男生,抬眼打量了一眼双马尾的女孩。
“我……我就是为了拍视频,吸引流量的,哪里知道这里真的会撞上鬼打墙啊。”双马尾女孩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唉,真是太不巧了,我们这些人啊,都是来这里自杀的,看来你只能陪着我们死了。”戴眼镜的男生指了指周围死气沉沉的其他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