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与他争辩也是徒劳无功,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张开了嘴巴。
卿岁禾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药水送进我的口中。
待我喝完药后,他又细心地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着我嘴角残留的药液。
就在这时,他突然俯身向前。
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轻轻一吻。
那一瞬间,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回过神来的我,当着他的面,伸手抹去了额头上属于他的痕迹,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之色。
他迅速伸出手,紧紧地拉住了我的双手,阻止我继续擦拭额头。
“不许擦,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尽快习惯我的存在,包括我的亲吻!”
他语气虽然强硬,但眼神里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柔情。
我喝完药后,
卿岁禾没有出去,他躺在笼子外面的椅子上休息。
时不时目光看向我。
有时候也起身走到房间外面抽烟,然后就会换身衣服,弄到身上一点烟味没有在进来,就一直盯着我看。
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身子一歪便靠在了床上,然后缓缓地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此刻我的内心思绪万千:“哼,我绝对不会屈服于现状,我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跑出去!只要能够熬到出了月子,既然有本事成功逃掉第一次,那肯定也能顺利跑第二次!”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幸川,你可一定要等着我!无论如何都要等我回去找你!”
耳边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不用想我也知道来人是谁。
果然,卿岁禾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只见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然后静静地坐了下来,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我。
而我呢,则继续紧闭双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
卿岁禾竟然先开了口:“后天咱们一起去欧洲定居吧,远离这个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到时候,就让我们重新好好认识一下对方,将那些不美好的回忆统统抛诸脑后。”
听到这番话,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直直地射向他,愤怒地质问道:“我才不会跟你去国外!
卿岁禾,永远不会喜欢你!
你当初狠心杀害小美就应该知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她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于心不忍?
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了!”
说到激动处,我的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面对我的指责,卿岁禾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再次张开嘴巴说道:“其实,这些都是你曾经教导过我的呀。
当时我审问了她好久,但她始终不愿意为我效力。如果一个人不能被自己所用,那么也就没必要再留着她。我……”
我手指抓住他的衣服,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在眼角中滴落下来。
心中的悲愤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失去理智。
“卿岁禾我教你的东西,是让你用在我朋友身上的吗?”
扭身我抓起身后的枕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他的头部。
“你这个混蛋!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女人!有种你就连我一起杀了吧,反正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张令人憎恶的脸!”
我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卿岁禾却伫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默默地承受着枕头的击打。
卿岁禾根本不在乎这点微不足道的攻击,毕竟她并没有多少力气,更何况枕头打人也不是很疼,她能解气就好。
“没有人能够和你相提并论……你知道的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伤害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似乎想要平息我的怒火。
我抽泣着,身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床上,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依然不断地举起枕头用力砸向他的肩膀。
“你给我去死!卿岁禾,你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这种人连猪狗都不如!”我一边骂着,一边感受着内心深处的绝望。
在我骂了一会儿后,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轻易地接住了枕头,另一只手则迅速搂住了我的腰肢。
“别闹了,浅浅,这样下去会伤到你自己的。”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心疼般的关切。
我咬住嘴唇,泪水再次涌上眼眶,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谁在跟你闹!如果有机会,我真想亲手杀了你,以解心头之恨!”
但他围在我腰间的手却越收越紧。
“那你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我们宝宝出生后,我的命就完全交到你手上了,行吗?”他近乎哀求地说着,目光深情地凝视着我。
“不好!不好!你快放开我!离我远点!”我的声音因哭泣而变得沙哑,充满了决绝。
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先缓口气。”
卿岁禾满脸懊悔地说道。
“浅浅,别哭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你尽管责怪我好了。”
“松开我!快松开!”我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卿岁禾只得缓缓松开双手。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紧接着,我怒不可遏地吼道:“不准再碰我!听到没有?”
接着靠在床角,手指颤抖的捂着脸,眼眸中只剩一片荒芜。
挨了巴掌后的卿岁禾并未动怒,只是用舌头轻轻顶了顶腮帮,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玩味之意。
他迅速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按压在床上。
未等我反应过来。
他便压了过来,吻上女人的唇,而且力度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我吞噬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久之后,
他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语气严厉地警告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无论我想对你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你非要跟我较劲,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气得浑身发抖,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推开男子,但男子却死死捏住她的脸颊,继续霸道地说道:“你的假人可是我们找了很久,江幸川根本认不出来,他早以为你去世啦,别妄想还能再见到他!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扭过头去,不愿正视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卿岁禾。
而他却不肯罢休,拉起我的双手。
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眉眼,柔声说道:“浅浅啊,就算你现在正在气头上,也是这般迷人动人!不管你怎么做,都能够轻易牵动我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