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宁婉声音既惊讶又带着羞愤。
徐砚森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而温柔:“婉婉,我真心希望你成为我的革命伴侣……我会用我的余生,敬你、爱你、护你周全。”
热度迅速蔓延至耳根,心跳如鼓,难以自抑。宁婉低垂眼帘,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徐砚森的右手,
也是为了平复跳动不安的心,转移注意力,她指着他手中的黄色小本问道,“那是什么?”
徐砚森愣了下,无奈摇头道,“你的身份证明。”
“你是苏城人,烈士宁卫国的女儿,宁卫国在62年的战役中不幸牺牲,当时你六岁,你母亲带你回了娘家,改嫁后,想把你送人。
你早已经记事,不愿意喊别人父亲,就跑进了当地的一处尼姑庵,自此就在那里生活,
今年抚养你的师太重病不治,你安葬了她后,就循着记忆回苏城认祖归宗,结果路上出了事,我救了你,帮你达成了心愿。
而后,我们在一起了。
再后来,顾娇娇砸坏了你的脑袋,你把之前的事都忘了……”
他已经把她的成长线合理化,但秉承着说多错多,宁婉还是称失忆为好。
宁婉默了默,“让我看看。”
“我帮你收着,怕你弄丢了。”徐砚森将拿着小本子的手背在了身后。
宁婉冷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防着她呢!
“你没孩子吧?”她可不希望再有一个大雷等着她,那太可怕了。
“没有,婉婉,你想要孩子?”徐砚森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我们可以……”
“不,我们不可以,我不想要!!”宁婉疯狂摇头。
徐砚森听了,脸上露出颇为遗憾的神情。
他把结婚证和小小的户口簿放回了原处。不顾宁婉的冷脸,上了床。
被男人的手臂紧紧搂着,宁婉无法动弹,胸膛也紧贴着她的后背,尽管时值九月底,夜晚没那么热,但这份来自他身体的热量,却如同夏日火炉,让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温热起来。
“你这样,我怎么睡!”宁婉抱怨道。
男人也是识趣,立刻松了手,
不想,下一秒却俯身上来,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带着几分挑逗。
宁婉被吓了一跳,脸色微红,连忙伸手去推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但男人却不肯罢休。
“别……我快来大姨妈了,肚子不舒服。”宁婉又羞涩又无奈。
“大姨妈?”徐砚森疑惑,显然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
“女同志的生理期!”
“哦……”徐砚森耳根一热,老老实实躺回原来的地方,关心地问:“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能替我?”宁婉不满道。
徐砚森:………
——
—
晨光熹微。
房间内,夜色虽已淡薄,却仍未全然消散,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在这朦胧光影中,床榻之上,一对身影依偎,男子身形伟岸,女子则显得温婉娇小,两人交颈而卧。
徐砚森凝视着身旁女子那白皙中透着淡淡红晕的脸庞,心中满是不舍。
尽管内心深处极不愿打破这份温馨。奈何不由人,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女人,随后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很快,阵阵香气飘了出来。
徐砚森走之前,目光温柔的拂过女人脸庞,确认她依旧酣然睡眠中,才离开了家。
他要尽快调离这里,之前找宁婉的事,在机关内部传开,现今,宁婉归来,虽然他们不敢说什么,但总是难免在私底下窃窃私语。
女人敏感又娇气,他不愿看到她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感到不快乐。
而且,他早晚要离开淮西,提前一段时日,也没太大差别。
“爸,我回京市。”徐砚森手持听筒,声音沉稳。
徐父没有意见,刚想要说些什么,徐砚森再次开口,“我结婚了!”
这话一出,徐父手中的话筒一把被徐母抢了去,“什么??你结婚了?”
“是的,抱歉,之前没亲自通知你们。”徐砚森语气依然平静。
“你啊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先斩后奏?”徐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她没想到,从小四平八稳的儿子,到了二十七岁迎来了“叛逆期”,这么重要的事,也不告诉他们!
徐砚森把听筒拿离了耳边,母亲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响亮,看来身体很好。
他皱了皱眉,“是我哥给批下来的结婚报告?您不知道?我以为他告诉您了!”
“什么!”徐母惊叫出声
“这个砚怀,哪有这么办事的,我非好好说说他不可。”徐母气呼呼地说着。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徐砚森面色平静的放下了电话。
其实,确实是徐砚怀通知底下人通过的结婚报告,不过那时候他以为宁婉已经找不到了……
毕竟这年月人一旦失踪,几乎很少能找回来。而弟弟那么低迷,一张纸能换来弟弟振作,有何不可!
徐母拿起电话,就要往大儿子那里拨,
突然一下子回过味来了……
“老徐,你看看,你的好儿子!祸水东引呢!”徐母没好气的说道,这个儿子,心计都用到他老母亲这里了。
“红英同志,你这话可不对了,他不是你的儿子?你不是一直为他的婚事操心,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徐父边说边往门口走,他还有一堆工作等着处理呢。
章红英不带感情的斜了他一眼,跑的真快!
徐母章红英退休两年了,最操心的就是小儿子的婚事。
奈何这小子,自从她退休后,就不回家了……年年都称自己忙。
她想着,今年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回来,哪知,人还没回来,就给她带了个大“惊喜”
她是希望儿子早日成家,但是………这份“惊喜”,就如突如其来的龙卷风,猛烈又毫无征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