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虎b吗?”
陈郡愣了一瞬,转头看了看神明。
“人都给我倒上了,不得意思意思啊,你要整点吗?”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神明扶额,示意陈郡看向张知二人。
张知微笑着向王承釉点头示意,随后象征性的抬起酒杯。
陈郡注意到,他看似轻抿一口,但其实压根没有接触到杯口,酒水顺着桌布全部滴到了地上。
另一边,叶悠悠更是走到饮水机旁,将酒水换成了普通白开水。
“哦,我明白了!”
陈郡一拍大腿,神明顿时欣慰的微笑起来。
“看来孺子可教……”
“他们想逃酒!”
“……”
神明满头黑线,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他往酒里加东西了。”
“谁?”
“坐在主位上那个。”
神明指了指微笑着向众人交谈的王承釉。
陈郡这才明白过来,捏着酒杯端详起来。
“这家伙也是个坏种啊,给这群人毒倒了就没人跟他抢第一了是吗?”
“是能使人陷入昏迷的药,他想要的效果,大概就和你说的大差不差吧。”
神明食指沾进酒杯,随后放进口中尝了尝。
陈郡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地看向神明。
“干嘛,不试试毒怎么能知道对方什么路子?”
陈郡耸了耸肩,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既然是省级赛,那临江、临北市肯定也会有人参赛的吧。”
“饭局都开始这么久了,也没看到陈珏,钟九月他们。”
神明点了点头。
“或许是他们拒绝了,又或者王承釉想要保留几支队伍。”
陈郡吧嗒吧嗒嘴,决定先把盘里的东西吃完再继续想。
……
王承釉将胳膊倚在座椅扶手上,撑着脑袋,嘴角泛起一抹有意无意的笑容。
叶悠悠和张知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他并不着急。
事实上,王承釉也并非庸俗之辈,策划这场酒局之前,他就分析过每一支队伍的实力情况。
而市级赛拿下耀眼成绩的陈郡,自然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在他眼里,陈郡不过是个只会学习的书呆子罢了,把他干掉,不吃香菜队将没有任何威胁。
“愿各位都能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不负韶华,我再敬各位一杯……”
张知与叶悠悠对视一眼,心中叫苦不迭。
“他有毛病啊,怎么一直敬酒……”
说话间,二人忽然想到陈郡。
“他能看出来这酒有问题吗……”
叶悠悠担心的看向陈郡。
“咕噜咕噜!”
陈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呆子……”
张知一拍脑门,随后向他使了使眼色。
“张知挤眉弄眼的干嘛呢?”
陈郡挠了挠头,忽然眼前一亮。
张知心下一喜,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王承釉亲眼看着陈郡将酒一饮而尽,顿时冷笑一声。
“果然只是书呆子,没什么威胁。”
随后,他便拿起筷子,准备再尝尝桌上的各种佳肴。
“唰唰唰。”
随着桌子转动的声音响起,王承釉面前的大龙虾瞬间变成了一叠空盘子。
“?”
张知看着转到自己面前的大龙虾,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陈郡则结束了转桌,向张知比了个大拇指。
“他完全没理解我的意思啊……”
张知眼前一黑,同样的,王承釉也是额头青筋暴起,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小样的,反正是个上不了场的摆件,先不跟他置气了。”
不一会儿,整个包厢内便酒气弥漫,在座的各位学子无一例外,全都喝的酩酊大醉,仅保持着最后的一丁点儿理智。
陈郡满脸通红,躺在椅子上,看样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趁着包厢内敬酒的与喝倒的乱成一团,张知与叶悠悠悄悄背上陈郡,溜出了包厢。
“少爷,有人出去了……”
“无妨,放他们去就是了。”
王承釉抬手打断了管家,轻哼一声。
“少了一个主力,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是了。”
……
酒店门口,叶悠悠背着如同一团泥一样的陈郡,心中满是自责。
“没能第一时间告诉陈郡这酒有问题,现在他变成这样,怎么办啊……”
一旁的张知也是满脸为难,要是真让陈郡这么睡过去,那可就真的无缘省级赛了。
二人站在酒店前,默契地沉默着。
“咱们能不能别搁台阶上杵着了,我有点冷。”
二人神色一怔,立刻从沉默中回过神来。
“陈郡?你没昏过去?”
叶悠悠背上的陈郡打了个哈欠,仍然闭着眼。
“我压根没喝那玩意儿。”
“可是你明明一口闷掉了……”
“那就属于手法了。”
事实上,陈郡在酒桌上一饮而尽那一幕,也只是做样子给王承釉看的。真正的酒早就被神明处理掉了,他杯子里的不过是一些白开水而已。
“嗯……嗯?”
陈郡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风声。
“轰!!”
夜空下,陈郡面朝天空躺在地上,正满脸惊恐地看着叶悠悠那张恐怖的脸庞。
“既然没事,还让老娘背着你走这么远?”
“坏了,我都快忘了她还有个黑暗形态……”
夜十分宁静。
张知挥挥手,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这顿属实吃爽了,希望那家伙能多算计我几回。”
陈郡嘻嘻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盒精心打包好的大龙虾。
“你啥时候顺来的……”
张知与叶悠悠二人纷纷无语,明明刚才在饭桌上都醉成那个样子了,竟然还能偷摸顺一道菜回来?
也许这就是天赋吧……
过了一会儿。
此时的李林与董书仪如同两具干尸般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一包过期豆干。
“我先找着的!”
“他妈你从我柜里翻出来的!”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李林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我们情同手足,还是不跟你争了。”
董书仪闻言,眼神也渐渐变得温和起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豆干那一刻,李林仿佛鬼魅一般,突然暴起。
“咣当!”
随着李林的凳子翻倒在地,董书仪脸上露出一抹轻蔑。
“谁跟你情同手足,就你那点尿性。”
“你太极吧卑鄙了!”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
看着翻倒在地的李林与桌子上耀武扬威的董书仪,陈郡嘴角不由得一抽。
“你俩倒地药剂吧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