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直播？”
十点多的时候，花昭月终于睡醒了，给江流白发来消息，“怎么，做牛郎找不到归宿，想从良了？”
“……你在讲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流白有些无语，“程雨酥就没跟你说我为什么要直播吗？”
“说倒是说了，不过，难道你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转行从良吗？”
看着这条消息，江流白满脸疑惑。
“不是，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他忍不住问道。
“因为你对直播的事有点太认真了。”
花昭月说得头头是道，“如果只是店里的要求，你完全没必要这么上心吧。
“你不缺单子，不需要直播的曝光，在官方号直播，直播的收入也要被店里分走几成，到你手里肯定也不剩多少。
“这个直播对你不仅没什么好处，还会浪费你的时间，而且你就算不直播，你们店长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毕竟你是头牌，他们不会放弃你这颗摇钱树的。
“所以，这么一件有弊而无利的事，你却这么认真对待，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两种：要么你跟你们店长有不正当关系，比如她手里有你的裸照之类的；要么就是你想把直播当成后路，借着官方号自带的流量尝试进行转型。”
望着这一连串的分析，江流白目瞪口呆。
花昭月这家伙……未免也太变态了点。
就这么一点简单的信息，还是程雨酥转达给她的，她就能推理出这么多？
不过很可惜，全错。
我只是因为店长一直都对我不错，不想辜负她的期待，所以才这么认真的。
江流白在心里嘀咕一句。
当然，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一旦说出来，花昭月一定会一本正经地说，‘这也属于不正当关系的一种。’
所以他只是说道：“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好吧。”
花昭月遗憾道，“看来你根本没想到这一层，是我把你想得太聪明了点。”
江流白：“……”
“别说废话。”
他没好气道，“快给我提点建议，我想的头都秃了。”
他算是悟出来了，跟花昭月讲话就不能太客气，你跟她客气，她就要攻击你了。
——虽然你不跟她客气她也照样会攻击你。
“你靠什么吸引客户就播什么呗。”
花昭月随口说道，“真搞不懂你纠结这些做什么，第一次直播，你还想播的有多么好吗？贸然尝试不擅长的东西，反而会掩盖你已有的光芒——虽然你身上好像就没什么光芒。”
“呃……”
抛开最后一句话不谈，江流白觉得花昭月说得很有道理。
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那么，自己是靠什么吸引客户的呢？
江流白陷入了思索。
颜值？
性格？
情商？
好像兼而有之。
这样一看，最适合自己的直播方式……好像还是坐在那跟观众聊天啊！
他嘴角一抽，心说怎么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呢。
“你要是实在想把这件事情做好，不如来求求我，正好我认识一个大主播，可以让她给你引引流。”
花昭月笑吟吟地诱惑道，“几千万粉丝的大主播哦。”
“我信不了你一点。”
江流白拒绝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短视频平台上有几千万粉丝的应该都是一些远古战神吧，到了现在也没剩多少流量了。”
“还剩多少流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花昭月无所谓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她现在虽然发视频的频率低了很多，但好歹每条视频也都有几千万的播放量。”
听她这么说，江流白还真有点心动了。
店长让他直播，无非就是想让他多吸引些观众，宣传宣传自家虚拟恋人馆，如果能蹭到大主播的流量的话，就算他光坐在那当个花瓶也能超额完成任务。
不过他还是谨慎地问了一句：“你说的大主播，叫什么名字？”
“她有两个账号，一个叫『我是最棒的』，另一个叫『我要天天开心』，你去搜一下就知道了。”
有点眼熟，我之前好像刷到过……
江流白在心里嘀咕一句，依言去短视频平台上搜索了一下。
『我是最棒的』这个账号发的是各种抱着吉他唱歌的视频，目前有一千一百万粉丝，而『我要天天开心』则是发的旅行vlog类型的视频，粉丝居然有两千九百多万。
这两个账号粉丝加起来都要四千万了——虽然其中肯定有重合的部分，但这也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数字了。
江流白看着视频里那个有一双明亮的、仿佛会说话的杏眼和甜甜笑容的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给花昭月发消息问道：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前些年为了给她男朋友庆祝生日去参加综艺节目那个？”
“嗯？你也知道这件事？”
花昭月疑惑。
“废话，都上热搜了，能不知道吗。”
江流白没好气道。
那个节目他之前还蛮喜欢的，经常看。
他记得那是一个在当时很火的唱歌比赛类的综艺节目，这个姓黎的女孩以极高票数的碾压之势一路晋级，结果却在最终决赛的舞台上唱起了‘祝你生日快乐’。
而且唱完歌扭头就走，冠军都不要了，说是要赶时间回家给她男朋友过生日。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把当时年幼的江流白给震撼到了，心里艳羡地想着要是我以后也能谈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就好了。
“怎么说，求求我，我让她给你引引流。”
花昭月诱惑道，“这可是别人花钱都买不来的、梦寐以求的机遇哦。”
对于一个主播来说，能有一个流量这么大的博主帮忙引流，确实能称的上是一种‘机遇’了。
“求你了，花神，帮帮我！”
江流白果断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更有气节一些呢，江同学，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
花昭月啧啧说道，“真是让我失望啊。”
江流白反驳：“出生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那好啊。”
花昭月笑吟吟道，“喊我一声主人，主人我就帮帮你。”
透过这句话，江流白仿佛能看到她那双漂亮的细长眼睛里透出的戏谑之色。
“……你别太过分了。”
“你不是能屈能伸吗？这就屈不了了？”
“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反正迟早都要喊的，现在就当提前练习一下。”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江流白还是不接受，“你换一个条件。”
“那好吧。”
顿了顿，花昭月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眯眯道，“那你让我白嫖一次你的服务，总没问题吧？”
不知道为什么，江流白总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无所谓。
“……行。”
于是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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