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华灯初上,欣荣独自坐在宽敞奢华的膳厅之中,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可这满目的丰盛却衬得她愈发形单影只。
她今日心情大好,一早便派人去请永琪过来一同用膳。
然而,等来的却是下人唯唯诺诺的回话——永琪正在卧房里陪着媚儿,脱不开身。
欣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与不甘,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高傲的神情,冷哼一声,索性也就不管了。
“罢了,今日他不来,日后有他求我的时候。”她心中暗自想着,竟莫名地多了几分底气。
心情愉悦之下,她胃口大开,甚至比平日里多吃了半碗饭。
每一口咀嚼都仿佛带着胜利的快感,她就等着萧云身败名裂的消息传来,仿佛那即将是她人生最得意的高光时刻。
此时的欣荣,还沉浸在萧云被人凌辱的美梦中,殊不知,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即将把她卷入一场万劫不复的漩涡。
与此同时,另一边,永和宫内灯火通明,永琪也正在用膳。
媚儿身为贴身侍女,此刻自是忙前忙后,精心服侍着。
她身姿婀娜,手中的银筷轻轻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笑语盈盈地递到永琪嘴边,“爷,尝尝这个,这可是御膳房今日特意为您准备的呢。”
说罢,又拿起酒壶,为永琪斟满酒杯,亲自喂他喝酒。
一开始,这画面还透着几分主仆间的亲昵与温馨,永琪也坦然受之,享受着这份惬意。
可渐渐地,气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媚儿喂着喂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竟趁着永琪不注意,轻轻巧巧地坐在了他的怀里。
她身上仅着一袭薄纱,在烛火的映照下,那若隐若现的肌肤仿若透着一层朦胧的光晕,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爷,奴婢喂你喝酒。”她的声音软糯甜腻,如同春日里最甜美的花蜜,直直地往永琪的心坎里钻。
永琪抬眸,瞥见媚儿身上所穿的薄纱,心中顿时明了这小妮子存了故意勾引他的心思。
不过,他想起这媚儿本就是皇阿玛特意赏给他的,存这种心思倒也无妨。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媚儿送来的酒来者不拒。
一开始,只是任由媚儿用手将酒杯递到嘴边。
可后来,媚儿愈发大胆,竟将酒直接倒在了她的胸前,酒水顺着胸膛缓缓流淌。
“爷,不如你尝尝这里的酒味道如何?”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永琪,那模样任谁见了都难以抗拒。
永琪这顿饭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见媚儿这般邀宠的心思如此明显,心中不但不恼,反而觉得有趣。
他本就对媚儿存有几分好感,不像面对欣荣时,总是被她的骄纵和强势弄得心生烦闷。
媚儿很是放得开,懂得如何取悦他,投其所好,而不是处处与他对着干。
永琪心中一动,猛地将怀里的媚儿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一边走还一边调笑道:“穿得这么少,还不如不穿,那就让爷亲自撕掉好了。”
那语气中满是戏谑。
一到床榻边,永琪轻轻将媚儿放下,自己随即轻身而上。
永琪目光落在媚儿胸前那片被酒水浸湿的地方,竟仿若被蛊惑一般,俯身下去。
吃掉刚才媚儿倒在身上的那杯酒,还轻轻咬了几下。
媚儿哪里受得住这般撩拨,顿时叫出了声,“爷……”
声音中饱含着羞怯与情动。
永琪如何不知这是媚儿情动的表现,他嘴角上扬,坏笑着调侃,“叫爷干什么?”
说话间,媚儿双腿盘上了永琪,仿若藤蔓缠树,再也不愿松开。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春意盎然,永琪仿若被点燃的干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焰。
他抬手撕掉了媚儿身上那唯一的薄纱,一时间,满室旖旎,只余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与暧昧的低语……
华灯初上,夜色如墨,永和宫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主殿内灯火通明。
传旨的小太监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进了宫门,此时,正好赶上欣荣用完膳食。
然而,听闻小太监高呼,“圣旨到。”
欣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暗自思忖:“这个时辰了,皇阿玛怎么还会下圣旨?”
但她也不敢多想,毕竟皇命难违,赶忙理了理衣衫,莲步轻移,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前往主殿接旨。
与此同时,永琪和媚儿正沉浸在一片欢愉之中。
红烛摇曳,光影在床帏间暧昧地舞动,两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突然,莲心急切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份旖旎:“五阿哥,媚儿,快出来接旨!”
媚儿娇躯一震,满心的懊恼瞬间涌上心头,忍不住暗自埋怨,“奴婢就想给爷生个孩子,爷,奴婢这是流年不利吗?怎么关键时刻,一次又一次被人打扰。”
永琪亦是一脸无奈,可圣旨当前,谁敢怠慢,“好了!等回来,爷补给你,一夜!”
媚儿喜笑颜开,二人只得匆匆整理衣衫,永琪强压下心头的不悦,快步来到主殿。
欣荣自怀孕以后,嗅觉变得异常灵敏,仿若一只警觉的猎犬。
当永琪靠近的那一刹那,她鼻翼微微一动,一股陌生而又撩人的香气钻进鼻腔。
那是媚儿身上特有的脂粉味,混合着欢爱过后的旖旎气息。
欣荣心中的恨意和妒意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极度飙升,白日里那点因设计萧云,而产生的欢愉之意。
此刻早已被这股味道冲击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小太监见人已到齐,清了清嗓子,毕恭毕敬地打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女子媚儿……”
圣旨宣读完毕,欣荣仿若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没当场失态,还好翠儿扶住了她。
欣荣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圣旨,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近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