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夏一直蛮喜欢霍格沃茨的教学方式的。
比起在长生宗时,师尊李起云那些严格的规章制度,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简直就像一棵野蛮生长的大树。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课纲”,学什么几乎全靠教授们自己的心思。
某位教授暂时缺席,那门课就干脆停掉。
这在长生宗是绝不可能的。
若是李起云有事要离开,大师姐李静山就要担当起看管师弟师妹们上早课的工作。
所以,尽管罗恩长吁短叹,李觉夏还是觉得,霍格沃茨的生活轻松的不像话。
至少是在四年级以前……
特普劳特教授让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四年级的学生们学着如何收集巴波块茎的脓水。
这项工作,李觉夏并不陌生。
她和纳威是特普劳特教授最喜欢的学生之二,特普劳特教授经常叫他们到温室来帮忙,并且提前教给他们一些知识。
李觉夏是实践派的,纳威则是理论派的。
上个学期,一个叫做爱洛伊丝·米德根的可怜的姑娘,想用咒语祛除自己的青春痘,可是魔咒的效果太过激了,让她连鼻子都掉下来了。
幸亏庞弗雷夫人妙手回春,帮她把鼻子安了回去。
李觉夏就是在那会儿帮着特普劳特教授收集巴波块茎的脓水的。
“巴波块茎的脓水,是治疗顽固性粉刺的最好药物。”特普劳特教授一边在每个学生背后转来转去,一边说道,“脓水是一种粘稠的黄绿色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汽油味,如果颜色或者味道不对,说明那些脓水不能使用。”
“一定要戴好你们的龙皮手套,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会对皮肤造成严重的伤害。”
“还要小心你们的眼睛,嘴巴,如果你们不想失明或哑巴个好几天的话。”
罗恩和哈利站在一起,一边挤着那些长得有点儿恶心的脓疱,一边嘟嘟囔囔。
“见鬼——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
“小心!”
哈利惊呼一声。
罗恩下手太重,一道脓水冲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就去了。
站在对面的李觉夏眼疾手快,抬手一道无杖障碍重重,这才让罗恩免于去医疗翼躺个几天的下场。
“梅林——”特普劳特教授一路小跑过来,她严厉地看着罗恩,“我说过了,韦斯莱先生,下手要注意,你的舌头差点烂个大洞!”
“格兰芬多扣5分!”
赫敏气得够呛,她和李觉夏站在罗恩和哈利对面,正好把一切尽收眼底。
“罗恩!今天是开学第一天!”
赫敏压低了嗓音咆哮道。
罗恩涨红了脸,他的嘴硬程度和某位马尔福小少爷有的一拼。
李觉夏经常想,难道嘴硬是纯血家族的范围性传染病症?
“你的无杖魔法用的越来越好了,夏夏。”哈利羡慕地看着李觉夏,“我感觉你的魔咒都没有念完,就已经可以发动了。”
李觉夏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力,微微颔首:“我的确在学习无声魔咒,教父在教我。”
赫敏几乎崇拜地看着李觉夏:“梅林——那你一定是最快掌握无声魔法的巫师。”
说完,赫敏还不忘狠狠剜上一眼罗恩。
“不像有些人——”
罗恩一下子就炸毛了,他几乎失控地嚷道:
“对!我就是废物!行了吧!我就是比不上克鲁姆!你满意了吗!你干嘛不去干脆转学去德姆斯特朗!”
所有人都看过来了,包括斯普劳特教授,她原本正弯着腰和纳威讨论巴波块茎那些脓包挤破后剩下的皮有没有价值。
所有人都被罗恩吓到了。
赫敏的脸一下子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
她不解又崩溃地冲着罗恩嚷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废物了?!再说了——这和——克鲁姆有什么关系!!!”
其他同学们揶揄的眼神让赫敏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李觉夏微微皱着眉,她和哈利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赫敏和罗恩之间的冲突,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俩都没想到的。
“好了——好了——”特普劳特教授连忙整顿纪律,“所有人——都干自己的——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请你们认真上课,好吗?”
“抱歉,教授。”赫敏红着脸说道。
“不要放在心上,格兰杰小姐。”特普劳特教授和善地笑了笑,“继续练习吧。”
李觉夏和哈利对视一眼,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随着一阵低沉悠扬的钟声响起,本学期的第一节课结束了。
罗恩甚至没等到特普劳特教授说完“下课”,就先一步拖着哈利离开了。
哈利被拽的踉踉跄跄,还不忘回头用眼神示意李觉夏,四人组暂时分头行动了。
赫敏气得倒吸一口冷气,几乎仰倒。
“他是有什么毛病——”
李觉夏连忙给赫敏顺气。
“别生气,赫敏,别生气,你说过的,男孩儿们总是更幼稚,我猜他只是嫉妒而已。”
“嫉妒?”赫敏不解,“嫉妒谁?你?他凭什么?”
李觉夏挤了挤眼睛,凑到赫敏耳边,小声说:“你看不出吗?罗恩在嫉妒克鲁姆。”
赫敏眨了眨眼睛,随即脸又红透了。
“可,可是——”
李觉夏安慰地拍了拍赫敏的肩膀。
“别有心理负担,赫敏,虽然我和罗恩是朋友,但是就像我曾经说过的,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在我所有朋友中排第一。”
“虽然这么说不太地道,可我真的觉得罗恩还太幼稚了,你永远值得更好的,赫敏,他不会调节自己的情绪,那是他的事,让哈利安慰他去吧!”
赫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夏夏。”
“客气什么。”李觉夏用肩膀轻轻撞了撞赫敏,“就像你曾经劝我的那些话一样,不是吗~”
李觉夏和赫敏的室友,帕瓦蒂·佩蒂尔收拾好东西,慢了一步离开温室。
她一路小跑着追上李觉夏和赫敏。
“赫敏——”帕瓦蒂挽着赫敏的另一边胳膊,温言安慰道,“别理罗恩,他总是那样,没人惹到他不是吗?就是他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梅林——说实话,他实在有点儿自卑又敏感,不是吗?”
赫敏看了一眼李觉夏,然后才微微蹙着眉,温柔又坚定地说道:
“谢谢你,帕瓦蒂,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如果我们也有六个兄弟姐妹的话,恐怕也会和罗恩一样,我想这也不完全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