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达已倒地,血染白滩,命丧尘埃。
此情此景,令人错愕。四人均感困惑:原以为肖三达有何非凡之能,未料竟无后招,荒唐至极。熊跋开枪之际,我甚至误以为死者将是他,那熊所长举枪之神态,宛若易水之寒。岂料,终是肖三达横尸现场,何解其意?自戕乎?
孙胖子亦是迷惑不解,向萧和尚詈问:“老道,此为何意?跑了又回,莫非这三十载将他变成了傻瓜?”
萧和尚眼泛红光,闻言猛地一顿:“小胖子,你再说一遍!”孙胖子以为老友悲痛过度,劝慰道:“老道,事已至此,看开些……”
“别说话!听我说!”萧和尚突然怒吼,孙胖子一颤。萧和尚紧抓他衣领,喝道:“把你方才所言,再说一遍!”“我刚才说什么了?”孙胖子努力回想:“跑了又回来,难道在这呆傻了三十年?”
“就是这句!必须得回来走一趟!”萧和尚豁然开朗,猛地回身冲熊所长大喝:“熊跋,立刻撤离!速来!”
萧和尚情急之下语焉不详,熊跋蹙眉回应:“萧老,请稍缓……”话音未落,他脸上额头忽现孔洞,血脑四溅,熊所长轰然倒地,一阵抽搐后断气。
我目睹此景惊愕不已,经验告诉我熊跋死于枪击,但子弹仿佛从内部射出,令人费解……
“肖三达,别装了,起来!”萧和尚无力地对肖三达的“尸体”说:“别再装神弄鬼。七五年的事,我也有份,再装,我让你真死。”
“嘿嘿嘿嘿……”肖三达的“尸体”突然发出诡异笑声,随后霍然起立,脸上的弹孔踪迹全无,胡子也由白转黑,他狰狞地看着萧和尚:“忘了,你也在场。你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
“那年案子你主理,你的性格,学那邪术不奇怪。”萧和尚语气缓慢却坚定,“但你用它杀人,已无回头之路。”话音至此,他对我与孙胖子提醒:“小心,肖三达已非人,为民调局的新目标。”肖三达只是继续发出邪恶的怪笑。
我已洞悉萧和尚的意图,却仍旧追问:“此刻该如何应对?”
萧和尚果断回应:“除之而后快!记住,唯有 斩首,方能让其彻底伏诛!”
肖三达发出几声怪笑,一言不发,目光诡异。我与孙胖子交换眼神,摆出防守阵型,萧和尚殿后,形成品字形阵势,直面肖三达。
萧和尚见我们迟疑,催促道:“还不动手,何时摆好姿势?”
我轻嗤:“静观其变,你若手痒,尽可先行。”
话音刚落,枪口已对准肖三达头颅。孙胖子同步行动,宛若演练已久。
“砰砰砰砰”,双枪齐发,此距离下,命中率堪称完美。
然而,肖三达身形诡异扭曲,枪声落幕,他依旧岿然不动。我不禁动摇,我与孙胖子的连番射击,究竟有无成效?自军旅生涯第一枪起,从未有过此等疑虑。
“无效!他的枪弹源自他手,深知规避之术!”萧和尚终于醒悟,高声喊道。
你不早点提!怒火中烧,我抛弃手枪,挥舞甩棍,猛击肖三达头顶。偷袭瞬间演变成激烈冲突。孙胖子也弃枪换棍,猛冲上前,不忘向萧和尚喝问:“老道,子弹耗尽才叫唤,你究竟站哪边?”
萧和尚自背后抽出根黑棍,材质与我们相差无几,他迟疑片刻,终究不敢加入战局,只在后方高喊:“打他脑袋!那是弱点!”
可打得到才行!心中怒火燃盛,肖三达身上似有排斥力场,甩棍总在关键时刻弹出。孙胖子亦然,攻击均告无效。
肖三达无意反击,只以怪笑审视我们,宛如观赏俩猴戏。
心中狠念一闪,右手甩棍虚摆,左手铁拳猛击肖三达鼻梁。血如泉涌,肖三达却纹丝未动,仿佛未受一击。
欲挥第二拳,却见肖三达冷漠如斯,令我迟疑。此时,他抹去鼻血,冷笑道:“废物,特别办日益衰败,如今称作民调局。”
话音未落,他骤然出手,一掌劈向我的头颅。本能格挡,仍被震飞,跌入元宝堆中。惊呼:“大圣,撤……”倒地一瞥,孙胖子已奔向萧和尚,俩人欲逃。我猛然惊觉,作为阵胆,我岂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