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太太的催促,萧卉仍旧不肯动。
母亲疼她。
就算她不去制止沈松也没什么的。
老太太见她这样,一阵胸闷。
这女儿是想气死她吗?
眼见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的言论已经影响到沈言心时,萧卉为了阻止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只得不情愿地起身,往沈松所在的方向过去。
老太太松了口气。
萧卉是任性,不懂事,可终归是疼沈言心的,不想沈言心的名声被拖累。
秦氏望了一眼闷声不吭的沈言心。
对沈家女郎,她是打心眼里欣赏和满意的,也很乐意她嫁入宣国公府,当自己的儿媳,就是摊上萧卉跟沈松这样的亲家,实在让人很难不犹豫。
前几日,她也曾在私下问过萧若岩对于婚事是怎么打算的,毕竟老太太已经当着她的面明里暗里的提了几回,她也不好真的当听不见。可萧若岩当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他既没说喜欢沈言心,又没说不喜欢,只跟秦氏说要再等等,等春闱过后再说。
秦氏见他自己有主意,也就暂时不问了。
沈言心觉察到秦氏的目光,抬眼望去,只微微一笑。
另一边。
萧卉已经赶过去,她见沈松正骑在那人身上挥动拳头,嘴里还骂骂咧咧如同没受过教育的莽汉时,立刻上前将沈松拉开。
沈松吃了酒,又打了这么一会儿,手臂没多少力气,被萧卉用力一拉,竟还真拉开了。
他一甩胳膊,挥开来着的手,认清来者是萧卉以后,沈松往后一退,并用手指着萧卉,大骂道:“毒妇!你,你还我跟幺娘的孩子来!”
萧卉愣在当场:“……”
她一听沈松这话,就知道定然是幺娘那小贱蹄子在沈松面前乱嚼舌根。
众目睽睽之下,萧卉虽然心里有气,恨不得扑上去跟沈松厮打一番,用指甲抓烂沈松的脸,让他没脸见人,可好在她没吃酒,也理智未失,当即压下怒意,道:“你胡说什么!”
沈松打了个酒嗝,继续道:“胡说?不,我没胡说,你,萧卉,你就是毒妇!”
萧卉双目冒火:“……”
这老混蛋!
这么多人在场呢。
他就不知道维护一下体面吗?
老太太拄着拐杖在萧有瑢的搀扶下过来,她瞪着闹事的沈松,吩咐李嬷嬷带人将醉酒的沈松架住。
她走到沈松面前,冷着脸,一跺拐杖,对在场宾客道:“老身这女婿吃醉了酒,言行无状,闹了笑话,还请诸位莫要在意。”
李嬷嬷冲着两名护卫使了眼色,将沈松强行带走。
解决完这场闹剧,老太太回到原位坐下。
满场宾客看向萧卉的目光却充满了各种意味。
萧卉心里有火,一连喝了几杯酒下肚,她看向老太太,埋怨道:“母亲,您慧眼如炬,思虑高远,怎么就给女儿挑了个不成器的夫君呢?这些年,他在仕途上毫无上升的希望也就罢了,还整日在外面胡吃海喝,眠花宿柳!”
萧卉说着,又要哭。
老太太本想斥责,一见萧卉这副模样又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