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圆圆为倪步渊的手包好,丁二毛说道:“倪步渊,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谈一谈了?”
倪步渊冷哼一声,他显然瞧不起丁二毛,认为他就一毛头小子,根本不具备和他平等对话的资格。
“你不要不服气,我来分析一下你所犯的罪行。你去年指使人杀了警察局的副局长,然后嫁祸给黑玫瑰。
黑玫瑰这个组织根本就不存在,是你捏造出来的。
黑玫瑰是你用来铲除异己的工具,也是你捞取政治资本的工具。”
倪步渊一副不屑的样子,“你不过是瞎猜而已,你有什么证据?”
“在酒吧行刺我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指使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黑玫瑰的人?”
“这太简单了,那女人口罩头套都不戴,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直接拿着匕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刺,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你们还说那女人是黑玫瑰的头子,这就更加可笑了,黑玫瑰那么大的组织,至于让堂主亲自出马行刺我丁二毛吗?”
“就算抓错了那个女人,又怎么样?哪个警察局没有冤假错案?”
“你根本就不是抓错,你指使昝友炮找了一个无辜的替罪羊,让她给所谓的黑玫瑰背黑锅。”
“你这纯属猜测,证据呢?”
“我当然有证据,那个女人叫甄刀妹,她有一个女儿今年六岁,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需要一大笔钱。
你答应她事成之后,给她五十万,所以她心甘情愿做这个替罪羊,是为了拿钱救她的女儿。”
倪步渊沉默了。
“你利用了一个无辜的可怜女人,这个女人肯定会被判死刑。
她那才六岁的孩子以后就要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于心何忍?”
圆圆盯着倪步渊的眼睛问道:“真的吗,老b,他说的是真的吗?”
倪步渊沉默不语。
“倪步渊,你为什么不敢向圆圆承认?你还算个男人吗?”
“你不要再说了,我承认这个女人是我找的替罪羊。”
“好,我再来问你,李红的玉观音呢,被你藏在哪里了?”
听到李红和玉观音,倪步渊身子微微一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这根本就逃不过丁二毛的眼睛。
“李红是谁,我不认识。”倪步渊矢口否认。
“我劝你不要心存侥幸,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
你和石布甲勾结,以祭湖神的名义,把圆圆弄到这里,pUA圆圆,让她死心塌地跟着你。”
“你怎么知道圆圆是被石布甲弄过来的?”
“我早就来过这里了,前些天我潜到湖底,发现了那个玻璃钢屋子,和一个山洞。
我顺着山洞游过来,就看见了这片草原和木房子,当然也就发现了圆圆。”
倪步渊叹道:“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你坏事做尽,这次是死定了!说!李红在哪里?”
在烛光的映照下,倪步渊脸色惨白,牙关紧闭。
丁二毛决定给倪步渊最后一击,“你垂涎李红的玉观音,你想尽了方法,想得到玉观音。
你派人假冒黑玫瑰,把玉观音偷走。这样你既能得到玉观音,又能转移别人视线,让我把注意力放在黑玫瑰上面。真可谓一箭双雕。”
倪步渊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偷走玉观音的人不是黑玫瑰的?”
“你的人故意把一枚徽章放在床腿边,让我费尽心思才找到这枚徽章。
这样,我就会认为玉观音红确实是被黑玫瑰的人偷走的。”
“是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已经了解过,那枚徽章是黑玫瑰组织专门订制的,只有堂主级别的人才有资格佩戴。
我想,黑玫瑰的人不会这么蠢,出来执行任务,还要戴上一枚足以证明自己身份的徽章。
所以我就想到了,这枚徽章是盗贼故意留下来,想混淆我的视线,把我引到黑玫瑰那里。”
倪步渊叹息道:“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不久以前还是个傻子,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
“看来你也了解过我,除了我傻过,你还知道些什么?”
丁二毛有自己的想法,倪步渊作为警察局长,想调查自己很容易。
丁二毛只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也想知道自己以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倪步渊苦笑,“我要是了解你就好了,我太轻敌你了,没有好好地调查你。
我以为你就是个傻子,刚恢复几天,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所以你永远不要小瞧别人,哪怕他是一个傻子。”
“我现在知道这个道理还有什么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玉观音在哪里吗?”
“她在……啊!”
“嘭”,一声沉闷的枪响,倪步渊捂着心口躺在地上。
“啊……”圆圆大声尖叫着,扑到倪步渊身旁。
圆圆手忙脚乱地取出跌打药敷在倪步渊的伤口上,但是倪步渊已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