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他。求您了太后!”许安宁的母亲与成太后是表亲,两人儿时关系就很好,又同嫁进皇家,成太后不时就召母女进宫说话,这些年把许安宁当亲闺女看待。
“长宁,”成太后一副为难,“不是哀家不助你,你知皇上刚登基,朝中飘摇不定。宋家虽远在边疆,可手握重兵,哀家岂能在这件事上与宋家作对?哀家若这么做,那宋家兄妹……”
许安宁瞪大眼,“原来是宋琤逼晏书哥哥娶她!我就知道是这个贱人耍的手段!她打小就喜与我作对!”
“太后,宋琤隐瞒自己女子身份,这可是欺君之罪,您和晏丞相为何不治宋家的罪?”
说起这事太后心里也不舒坦,先皇早已知宋二郎是女子,却还把她放到太子君身边做伴读,想来是打算把她当皇后养着。
“你皇伯伯早知宋二郎是女子,为防有人拿此事作文章,他在宋家离京前当着几个大臣的面公开无罪口谕,就算哀家与晏丞相想拿此事做文章,也无法说服其他大臣。”
“皇伯伯也太偏心了。”许安宁小声埋怨。
成太后端起参茶,慢悠悠地抿了小口:“你若真想嫁给晏三郎,哀家倒有一个法子。”
许安宁一听,幽怨的眼眸顿时如夜明珠似的亮了起来,“太后有何法子?”
“你若愿意,可嫁给晏三郎做平妻。”
“做、做平妻!?”许安宁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法子,她贵为郡主,宋琤那个贱人怎么可以跟她平起平坐。
成太后继续道:“宋二郎少时长得确实不差,可这些年守着苦寒之地,又整日与男人为伍,模样应早已大变。而宁儿肤白貌美,若你是晏三郎,同时娶两位妻子,他会紧着哪边?”
许安宁回味着成太后这番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就算她宋琤模样再好,吃了数年灰土,常年风吹日晒,就算再美的女子也会熬丑。
“你与她早年就互看不顺眼,可最终结果如何?”成太后笑眯眯,意有所指,但也只点到为止。
没错,最终是宋家卷着铺盖灰溜溜地滚出京城!
这样一算,两人较量,最终失败收场的始终是宋琤这个贱人!
但她本来就厌烦宋琤,若两人同时嫁给晏书,日日相看两相厌,日日给她添堵,她不疯了才怪。
“此事也就你问起,哀家才同你说说,若不愿,就当哀家没提。”成太后见她一副为难样,放下茶盏,把她拉到身边的软榻上坐着,顺了顺她乌黑的长发:“你放心,哀家会给你找门好夫家。”
许安宁摇了摇头,她不要别人,她只要晏书哥哥。
“真是个傻孩子。”
许安宁忽然站起身,“太后,宁儿还有事,这就出宫。”
“去吧,凡事莫冲动,有事记着与长辈商量。”成太后微微弯起嘴角,满面慈爱。又让贴身嬷嬷取了几样新鲜吃食让她带回府里。
待许安宁走后,成太后收起脸上的笑意,召来室内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