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王絮絮这个小孩怎么了，跟她说话，却不看着她。
秦宁宁倒也没惯着，“那你确实比较没出息，有出息的从上世纪攒就可以了。“
王絮絮垮下脸，踩下油门开出一段距离。
秦宁宁倒也不着急，就在原地等着。
不久，王絮絮又乖乖退回来，退到她身边。
“上车。”
他很不耐烦。
秦宁宁还是站在原地。
“你早在来之前，就应该知道是来接我的。”
她冷着一张脸，不知是否是最近事情太多的原因，秦宁宁的脾气也压抑不住。
王絮絮明白了，这家伙是在给他摆谱。
“你想怎么样？”
“把车门打开。”
这是把他当做司机！
“你爱上不上！”
王絮絮气不打一处来，又脚踩油门开了一段的距离。跟前一次一样，他又折回来。这次，他下了车，恭敬的打开车门。
“请吧。”他还是没好气。
秦宁宁不理。
王絮絮咬牙，挤出营业笑容，“您请。”
秦宁宁这才上车。
王絮絮怕她变卦，硬是上了车锁了门才开始吐槽。
“我搞不懂，我是不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这样对我。”
“这句话我还给你。”
秦宁宁也很奇怪，按理来说，王絮絮在这个年纪，能为了查东西而潜伏在酒吧，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毛燥的样子。
王絮絮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索性摊牌，“我还是没有搞懂你那天为什么不开那扇门。”
“就为了这个？”
秦宁宁感觉不至于吧。
王絮絮哼了声，“怎么不至于？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安慰她多久了吗？她一直在那里哭，说秦秘书讨厌她了。”
这倒像是林梦会做出来的事情。
见秦宁宁沉默，王絮絮又开口，“我就不懂了，上次见你们的时候，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呢？难道就因为她一次一次相信那个渣男的鬼话？但那也是渣男的错啊。”
“你是不是……”
“不是。”
秦宁宁话还没说完，就被王絮絮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吗？这个叔也问过我，但是能不能别把什么东西都跟喜欢扯上边？我只是觉得我她的精神不稳定，我怕她跟楚心曲一样。”
提起楚心曲，秦宁宁心神一颤。
王絮絮以为秦宁宁不认识楚心曲，还特意解释，“她也是这个案件的受害者，是那个渣男的女朋友。我从小就励志成为一名警察，只是因为身体的关系体检没过，这次能在警局捞点见识，还是燃哥给我牵线搭桥。”
对，他对她说话冲，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顾燃的关系。
秦宁宁沉思片刻，“如果你担心的话，我认为你可以带她去看医生。”
“我也想啊，可是她根本就不去。”王絮絮说到这个也烦，“你可以把她带走吗？虽然说她没有什么坏习惯，但老是跟我一个男的住在一起不太方便。”
“她有家人。”
秦宁宁态度强硬，不想管就是不想管。
王絮絮又是一团火气，他说了约等于没说。
警局，老警察看到秦宁宁来时热情迎接。
“你来了啊，到里面做。”
“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是想问关于网上那个说你纠缠他的那个账号。”老警察有些不好意思说，“当然，就我们的交情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是林梦说，你觉得这个账号是肖洛的。”
这个也是秦宁宁关心的，“肖洛他还被关着吗？”
老警察说：“是的，原本我以为按照他的家世会有人要弄他出去，但到今天都没有人来找他。”
秦宁宁问：“我可以见他吗？”
“这恐怕不行。你如果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代为转达。”
秦宁宁倒也不为难人，她拿出手机，翻开自己的记录。
“我们确实在他家搜到了这只狗。”王絮絮说。
秦宁宁蹙眉翻着照片，难道一直是自己搞错了。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
“他的手机在你们这儿吗？”
警察为难，“在是在，就是证物不方便给人看。”
秦宁宁说：“他能把这图发给我，应该也能把图发给别人。只要找到他的聊天记录，应该就能找到这个账号的主人。”
“这也是一个方式，只是……”警察又为难。
王絮絮说：“在搜到他家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把手机格式化了，我们也试图恢复数据，但他手机上好像加载了什么病毒一样，只要联网，就会连带着我们的电脑一起黑掉。”
“怎么会这样？”
秦宁宁蹙眉，脑海中忽然印出闵鸿振之前给她的截图。
她给闵鸿振发去消息，【还能跟那个卖视频的联系上吗？】
闵鸿振没有回话，秦宁宁又问：“那些网站，是不是都被封了？”
秦宁宁点开闵鸿振之前发来的截图，摆在他们面前。
警察看着这个皱眉，指着闵鸿振头像，问：“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潜在犯罪对象？”
秦宁宁：“……”
“肖洛拍的那些视频多数由这个账号上传，我们认为他是跟肖洛是一伙的，便找人假意购买视频。”
“这个账号，不是那个肖洛的？”王絮絮说，“这个账号我们之前也关注到过，但因为他发布的与肖洛硬盘的一样，肖洛家中又有改Ip的东西，就默认是他的账号了。”
“Ip也能改？”
“那是自然。”
秦宁宁盯着屏幕，许久，她说：“所以这个发布的人可能也是在国内。”
他们仿佛陷进了死胡同里，这件事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结论。
鬼使神差的，她又给闵鸿振发了一个消息，【数据修复会吗？】
闵鸿振没有回消息，反而打来了电话。
“秦秘书，你还好吗？”
那头传来个温柔的声音。
秦宁宁愣神两秒，迟疑的问：“董经理？”
“真好，你还记得我。”董爱丽没说两句开始剧烈咳嗽，那边又传来闵鸿振模糊的关心声音。
随后，闵鸿振接过手机。
“你刚发我的消息我看见了，我跟那个人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现在去联系他还回不回我。至于修复数据，那就要看数据损成什么样了。”
“格式化能修复吗？据说还带病毒。”
“什么鬼！这样的东西让我修复，我怎么……”
“可以吗？”
闵鸿振大概是想马上拒绝的，可是在听到声音之后，又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我怎么也会给修复得漂亮的。”
美人计真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