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再让我受伤害,可我还是遍体鳞伤。”
姜意胸口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刺痛了周时的眼。
他们睡了那么久,而且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痕迹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最爱在这副洁白无瑕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了。
可如今她却被顾青松那个老东西糟蹋成这样。
“不!不是这样的!要是你乖乖听话,怎么可能发生这些事?你总是擅作主张,瞒着我把自己置入危险的境地。”
这个男人还在给自己找理由。
姜意嘲弄道:“周二少,你可真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你扪心自问,你就没有错吗?”
“你光骗睡,却迟迟不肯帮我收拾顾青松。你每次给我一点小恩小惠,就要让我感恩戴德吗?如果你在上次顾青松知道我们有联系的时候狠狠收拾了他,那他这次根本就没有伤害我的机会。”
“你抱着侥幸的心理,既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损,还想让我陪你睡,当你前任或者白月光的替身,满足你某种变态的幻想。哼!其实你和顾青松也没什么两样,你们都只把我当玩物,你们两个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你再说一遍?”
周时快要被气晕过去了。
这个女人的这张嘴怎么可以说得出这么戳他肺管子的话。
“我再说几遍都是这些话。”
姜意无所畏惧。
她什么也不管了,今天就是要和这个男人彻底决裂。
“我不想再当替身了,至于我和顾青松的仇,我自己会报。我一定会让顾青松那个老东西下地狱,让他不得好死。”
听听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稚发言。
周时气极反笑:“姜小姐,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现在之所以能安然无恙,是因为得了我的庇护吧?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请你每次说话的时候,稍微过过脑子,好好跟我说话。”
姜意依然无所谓。
“我已经找到让顾青松不敢对我下手的办法了,不需要你再大发慈悲地恩赐我了。”
“还有……你别再说你庇护我这种鬼话了,我上次被你爸羞辱,被秦悦陷害,被泼了一身的酸菜鱼,怎么都不见你为我出头呢?”
“而且,要不是你这个变态非要让陆锦年带着我去周氏,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吗?所以,我的倒霉很大程度上都是拜你所赐,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畸形关系就从今天结束。”
她这样的决绝。
周时烦躁地扯掉领带,想反驳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因为她说得有道理。
再说下去,他真怕会被她气吐血。
他打开车门:“你走吧,我不管你了。”
姜意没动。
周时冷哼:“舍不得走?对我还有留恋?”
她只是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她走。
原来他不是开玩笑。
姜意立即下车,一路狂奔去寻找她的钻戒。
由于她也不清楚钻戒究竟丢到什么地方了,所以她只能在售楼处空旷的大厅里漫无目的地寻找。
找了好久却没结果。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去问工作人员:“你们这里今天有没有人拾金不昧,捡到一枚钻戒啊?”
工作人员:“没有。”
钻戒有没有可能落在顾青松的办公室了?
她去那里找了一趟,结果顾青松的办公室早就关门了,看来只能等到下周一她去顾氏入职的时候找了。
……
下周一,顾氏集团。
姜意站在顾青松的办公室里,听人事跟她交代了一些基本事项之后,就问顾青松:“顾叔叔,您有没有见过您的办公室里落下了一枚钻戒啊?”
她说的应该就是苏莓那天取的那枚。
顾青松阴险地笑道:“见过啊,但被人拿走了。”
姜意闻言,眼里立即就浮现了一抹光亮,她迫不及待道:“被谁拿走了?”
她这副急切的模样,倒让顾青松动了想要逗逗她的心思。
“我不告诉你。”
“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
“丫头,你那天装作一副被我强奸了的样子,就是为了摆脱周二少?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陵城有多少小姑娘想上周二少的床吗?你告诉我你离开周二少的原因,我就告诉你钻戒在哪里。”
这个老狐狸想套她的话。
她才不让他如愿。
“您误会了,我和周二少本来就没有关系,更不存在离开他这一说。”
“是吗?”
顾青松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对姜意说:“周二少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公司门口了,你和我一起去迎接他。”
周时来了?
他又想和顾青松搞什么鬼?
姜意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见到了周时。
破天荒的,他今天看起来竟然有些落魄。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脸色也不似以往有光泽了,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淡淡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