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急着赶去城里,中年男人说,但是路途远我总得找点吃的才行。
祝你好运。叶尔江说着就要骑马回家
中年男人急忙开口问他小伙子你看上去好像闷闷不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中年男人怕自己的话显得有些唐突有收到。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聊一聊,也许能打开你的心结,刚好我也走累了,休息一会儿,你不介意。跟我这个流浪汉一样的人,多说两句吧。
其实也没什么叶尔江说都是些家里的小事。
不妨说来听听。中年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了下,你给了我水喝。我就当你一回树洞。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叶尔江轻叹了一声说,只是家人生了病。
什么病知道吗?
叶尔江摇摇头,医学的事情我不懂,只是他从小就寒骨头疼。
这是叶尔江瞎编的。他想着编得模糊一些,才免得露出马脚。而他也在第一眼看到中年男人的时候就认出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江书禹,尽管他稍微乔装打扮了一下,和之前的样子有些不同。
骨头能有什么病?江书禹问。
叶尔江摇摇头,这世上的怪病千千万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只知道从小。我弟弟走路就喊脚疼,而且很容易摔跤。
这种大概率是遗传中年男人说。他现在只是发育不全。等到以后长大了,可能就会好转很多。
是吗?叶尔江有些惊喜,那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我还真怕是什么怪病,让那小家伙遭罪。
你弟弟多大了?中年男人玩。
快七岁了。叶尔江说是个很淘的孩子,从小就古灵精怪的,特别聪明。大概是他从小骨头就有点问题吧,小时候跑起来总是脑袋在前面,屁股在后面追。看得让人发笑。
你有他的照片吗?中年男人突然急切的问
问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唐突了,马上解释说,听你说起来,觉得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我这个人从小就很喜欢孩子,想看一看。
中年男人说,我家在上河口牧区。我来下河口是到我婶婶叔叔家做事情。照片在上河口牧区,没在我身上,如果你想看的话,以后有机会到了下河口牧区我拿给你看。
叶尔江突然问道,你来这里旅行打算待多久?他们有些人徒步能在这里耗上好几个月,有时候我挺佩服你们旅行者的,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安家
你们祖祖辈辈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中年男人不禁笑了下。怎么还羡慕起我们来过这样的生活了?
叶尔江突然发现,薄薄的夜幕之下,中年男人看上去虽然有些邋遢和狼狈,但是浑身透着一股让人亲近的气质和儒雅的风度。恍惚间他甚至闪过一个念头,也许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掐灭了,关乎人命的事,他不容自己掉以轻心。
叶尔江说道,我们祖祖辈辈都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已经习惯了,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原本过着便捷的都市生活,突然放下一切来到大草原,过着跟我们相近的生活。这种。愿意接受天翻地覆变化的内心非常强大,勇气可嘉。
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吧。中年男人说有的人生活在牧区却向往。着大都市有的人生活在大都市却神望着草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他说的,我也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些时间。但是你知道的,我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尴尬。连吃的都解决不了。
这好说呀,叶尔江十分大方的说,你要是愿意到我家去做客。我可以给你包吃包住。如果你过意不去的话,可以帮我们家做点事。就当是拿劳动力换生活费了。
说完他有些尴尬的笑了。这样可不行。感觉像是把你留在我们家当长工似的。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江书禹说有吃有住,还能。感受你们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样的机会可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小伙子。你真愿意留我到你们家里吗?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当然愿意叶尔江说。
叶尔江望了一下四周,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我叔叔婶婶家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叔叔婶婶家过瘾,明天早上一早我们就回去。
你不是来帮你叔叔婶婶做事的吗?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江书禹问。
我都已经来好几天了,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叶尔江说。如果你想在他们这里多待一段时间,我去跟我叔叔婶婶打招呼。至于我吗?明天早上是一定要回去的,我得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小家伙,不知道医生怎么说他的病情。
我跟你一起吧,江书禹说。高山一带,风景都差不多。额外再去麻烦你叔叔婶婶的话。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叶尔江拍了拍旁边的马,你会骑马吗?
会一点。中年男人说。
那行,你骑这匹马叶尔江给了中年男人一匹马。
中年男人亲亲拍了拍马背,摸了摸满脑袋,夸赞的是一匹温顺的好马说完,他骑上了马背,动作非常熟练,不愧是在草原上的生活,足足十年之久的人。
叶尔江带着他回到了叔叔婶婶家。对于这个陌生的客人,叔叔婶婶们都很热情。也觉得很平常,因为一年四季他们都会遇到从外面的世界来这里旅行的人。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到他们牧区。待一会儿。
晚上叶尔江睡在床上,心里倍受煎熬,他知道此时阿依达娜和哈森心急如焚,等着他这边的消息,但是他不敢操之过急,怕打草惊蛇,反而吓跑了江书禹。
四岁的小孩抱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不敢入睡。叶尔江轻轻拍着她的背。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小孩儿凑到叶尔江的耳边,小声的问。他偷走小孩后会把小孩吃掉吗?
他又不是食人族的人,不会吃小孩一二江说你赶紧睡吧。不会有事的。
小孩在瑟瑟发抖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叶尔江看着熟睡的小孩微微瘪着小嘴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做噩梦,她用手指轻轻抚平的小孩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