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望片刻,风妃阅不示弱,直接坐在孤夜孑的腿弯上。
落下之际,还提起一成内力,皇帝始料不及,膝盖一弯,却只能忍着痛。
“来人!”风妃阅说话却是面朝着孤夜孑,“本宫要沐浴。”
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孤夜孑揪着的眉头松开来,为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失了方向。
风妃阅望着男子欲靠上前的胸膛,伸出手去挡住,径自起身,朝着内殿走去。
不一会,沐浴用的水便被抬了进来,太监宫娥均已自觉退出去,皇帝倒是跟了进来。
风妃阅自顾除去衣衫,身后的男子,仿若当他不存在一般。
肤如凝脂,柳腰,纤纤一握,掬起泡着名贵花瓣的水来,她整个身子沉浸下去,透着氤氲的水帘,任谁,都难以把持。
孤夜孑大步上前,顾不得水渍,便将风妃阅整个人捞了起来,身上,玫瑰色的花瓣片片粘附,滑过白皙的纹理,淌入男子手心。
将她放入凤榻中,女子却是翻身……
孤夜孑没有丝毫的不悦,两手放在风妃阅背上,仰躺的俊脸,凝望着她,“阅儿,你是我的!”
风妃阅拨了下凌乱的散发,不以为意,语气甚至极为冷淡,“我不是。”
孤夜孑听闻,晶亮的眸子内,暗藏汹涌,他旋身,将她整个压在身下,“你不是我的?说,是谁的?”
风妃阅甩开被钳制的下巴,用力推搡几下,却还是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她恼羞成怒,极力,没有显示出来,“那,你是我的么?”
孤夜孑望着她浩若星灿的眸子,想起了前些天宠幸奴姬之事,他嘴角嚼起意味深长的笑,压着风妃阅不说话。
见他还有心思笑,风妃阅便将全身蜷缩起,不让他有机可乘,头一点,下巴扬起,说道,“你要做我的男人吗?唯一的!”
孤夜孑瞅着她一双眸子,这才知道,这个女人,亦是霸道非常。
“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至尊的语气,不容,质疑。
风妃阅伸出手去,食指点在男子眉间,“我的男人,只能宠我,一个人!”
孤夜孑听闻,整张俊脸笑开,面色,似有得逞之意,“总算等你说出了口。”
“什……”
一语被男子堵在喉间,稍刻缠绵,他薄唇印在风妃阅耳畔,低喃道,“好,只宠阅儿。”
身子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她嘴角一抿,跟着笑开。
“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
孤夜孑犹在坚持,手,抚上她的锁骨,徘徊不前。
风妃阅正色,脑袋抵在他前额,缓缓说道,“不论之前,今后你是我一人的,那,我便也是你的。”
孤夜孑埋在她胸前,片刻后,才抬起头来。
风妃阅望着男子的俊脸,心底的阴影,还是没有完全揭开,她推了推身前的皇帝,“那晚的络城……究竟是不是你?”
孤夜孑抚着她的小脸,手肘撑起,一把笑意邪魅无度,“你早就是我的了。”
风妃阅瞠目,继而,唇角缓开,抡起一拳砸过去,一个劲瞅着上头的男子不说话。
“想不到,你还很烈。”孤夜孑玩笑,望着自己被砸的胸口。
“精力充沛嘛!”男子再度开口,补上一句。
风妃阅望入他双目,火辣的眼神,以及身体最自然的反应,她怎能不懂。
“你想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大掌在她腰上掐一把,他身子动下,风妃阅却不着急,索性扯过边上的锦被塞在二人中间。
拉拉扯扯,一个紧拥着,一个恨不得将它生生撕裂。
箭在弦上,却又心甘情愿受那火般的煎熬。
风妃阅见他俊脸上满布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落得自己身上一下凉一下烫。
松开手,身上的龙袍尽数退下,扯下一帘帐幔,满室旖旎,合着经久苒动的烛火,此起彼伏。
奴姬的身份,风妃阅并没有在孤夜孑面前拆穿,毕竟,她知道的不少。
同君隐约在后院,男子款款而来,一路上,并未发现其她人。
“那名奴姬,留不得。”风妃阅听到脚步声,转身冲着君隐说道。
“怎么,是为了那一宿恩宠?”
“我没有时间和你玩笑,”风妃阅神色严肃,“她知道的太多,而且,太难控制,过度的一意孤行,迟早会坏事。”
君隐单手摩娑着下巴,似在考虑,一粒棋子,摆不到正确的位子,只会适得其反。
“我知道奴姬和皇帝有仇,也许,这便是你的目的,”风妃阅索性将话摊开来,“可是,过多的仇恨,只会让她按耐不住,一旦打草惊蛇,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可她如今已经贵为娘娘。”君隐开口,毕竟,不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女奴。
“君家的势力遍及整个炫朝,难不成,鞭长莫及,这点小事都能难倒你不成?”这深宫中,每天枉死的人,不计其数。
君隐皱下眉头,对于风妃阅这样的语气显出几分不满,只是没有明说,随口敷衍道,“这事,交给我吧。”
望着他满脸的不以为然,风妃阅知道他心中的打算。
进宫的三人,如今,只有一个奴姬会死心塌地对皇上下手。
且,她生是奴隶身份,一旦皇帝出事追究起来,自己,君家,同样也能摆脱个干干净净。
权势,已经蒙住了君隐的眼睛,风妃阅想起了宫苑中的君宜,顿觉心头堵得慌,不愿再多呆一刻,便旋身走了回去。
出了御花园,没走上几步,便被迎面而来的嬷嬷撞个满怀,女子神色忐忑,手中的一个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随处打转。
身着嬷嬷服饰的女子抬起头来,竟是一张年轻美艳的脸,那人瞅着风妃阅,双目突睁的老大,足足楞了半刻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