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故,顿时惊呆了所有人。
桃二大叫一声,大掌翻飞,拍向黄良。
黄良也不出剑,单掌与他对在一起。
“噗——”桃二狂吐鲜血。
其他四人见了,连忙运起内力注入桃二体内,五人合力与黄良对抗。
五股不同的旁门真气,从桃二身上传来。
黄良轻哼一声,内力汹涌而出。
片刻后,桃谷五人头顶冒出阵阵白烟,黄良却是毫无异色。
老头子等人见状不妙,想要上前支援,却被黄良长剑逼退。
桃二身上忽然响起了格格爆声,整个人全身筋骨尽断,缩成一个球。
其他四人见状,想要抽回双手,却被一股刚猛无匹的内力笼罩,只要撤手,便会步桃二后尘。
桃三口喷鲜血,凄厉喊道:“快,剁掉我们的手,快!”
老头子等人一惊,随后醒悟过来,挥刀上前。
黄良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冷哼一声,掌上的内力又强了几分。
这一下,四人再抵挡不住,浑身格格爆响,眼见就要如桃二一般,被压成一个肉球。
噗噗噗,老头子等人连出数刀,朝桃谷四人双臂斩下。
嘭,桃谷四人如遭重锤,朝后翻滚,撞到酒肆墙壁,酒肆瞬间倒了下来,将四人埋住。
黄良收回手掌,瞪视老头子等人,左手剑指连点,无形剑气纵横周身三丈。
距离黄良最近的老头子几人躲闪不及,纷纷被击中,倒毙在地。
距离黄良较远的几人,则有幸逃过一劫,虽然挨了一两记,却伤而不死,当即四散而逃。
一时之间,坍塌的酒肆外,只剩下黄良一人站着。
……
“爹!你没事吧!”
酒肆伙计扶起老板,两人身上满是泥水。
“咳咳,没事,没事。”
店老板挣扎起身,看到自己的酒肆彻底坍塌,不由惨呼起来。
黄良上前,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老伯,这十两银子算是我赔你的损失,应该够你重新建一座了吧?”
“够……够了,”店老板哆哆嗦嗦地收下银子,“谢谢大侠,还是好人多呀。”
黄良摇摇头,快步走到拴马的位置,只见自己骑来的那匹马被倒下的木梁砸中头部,彻底没救了。
唉,三十两银子没有了,这一战真的损失惨重。
好在怀中的书信用防水皮囊护着,没有被打湿,黄良长舒一口气。
想了想,黄良从老头子等人身上翻翻捡捡,竟又凑足三五十两银子。
黄良又取了五两银子给酒肆老板父子,跟他们借了一把伞,背着包袱和长剑,徒步朝郑州城内赶去。
至于酒肆底下埋着的桃谷四人,早已没了呼吸。
……
“小二,开一间客房。”
一个泥泞的身影走进客栈,地板留下几个泥印。
“哪来的……大爷!您这边请!”
小二接过黄良扔来的碎银,当即喜笑颜开。
“再来几桶热水,我要沐浴。”黄良边走边道,“尽快。”
这一身泥泞,实在让人难受。
“马上就来,您先歇着。”
半个时辰后,黄良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许多。
摸着缝进衣角几个硬硬的金疙瘩,黄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自觉笑起来。
师娘也真是的……
将脏衣服洗净,用内力烘干后,黄良转身下了楼。
此时大雨已经停下,整个郑州城又恢复了活力,沿街叫卖声不绝。
黄良坐在靠门位置,不时叫来挑担小贩,品尝着当地特色街头小吃。
此地距离嵩山不过百里,倒也无需着急。
回想桃谷六仙死前透露的消息,看来令狐冲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给任盈盈了。
对方似乎很好奇平一指和自己说了什么,竟然想要活捉自己。
也幸好他们想要活口,不然自己就栽了。
正思绪乱飞,街上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随后停在了客栈外。
片刻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瘦削老者走了进来。
“黄师侄,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岳掌门呢?”
黄良回道:“陆师叔,好久不见。不知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嵩山派陆柏,似乎专程赶来,一派风尘仆仆的模样。
这人不愧久经江湖,面皮甚厚,好似两个月前的事情没发生过般。
陆柏看了眼客栈里的人,确认没有华山派的其他人,当即道:
“我奉左盟主之命,请你师父上嵩山议事,他人现在何处?”
还是为了费彬?
不可能,五霸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嵩山派怎么可能不知道,怕是直接兴师问罪来了。
可笑,在少林派和嵩山派的地盘,魔教声势浩大地组织了上千人聚集,两家都没有前去阻拦。
少林派事后好歹还派了人去,嵩山派则干脆不闻不问。
现在跑出来作甚么?
黄良淡淡道:“陆师叔,数日前五霸冈上群魔聚集,师父他老人家听闻,带弟子们去打探情况。”
“只是迟迟不见嵩山派的师叔们现身,华山派独木难支,只好虚与委蛇,离开了。”
陆柏脸色一黑,转移了话题。
“此事不急,左盟主有要事与岳掌门商谈,你还是带我去找你师父去吧。”
黄良摇头道:“陆师叔,弟子与师父分开数日,现在也不知他们在哪。”
“再者,我奉师父之命,要上嵩山派送信给左师伯,不能分心,还望见谅。”
“哦?既如此,你便与我一起走吧,正好我要回一趟太室山。”
“也好,请陆师叔稍等片刻。”
这下省下买马的钱了。
黄良欣然答应,当即回房取了行李,与陆柏一行人朝嵩山派而去。
现在的他,可不怕陆柏整什么幺蛾子。
……
第二次踏上太室山,黄良的心情却是大为不同。
之前自己作为一个小小弟子,面对嵩山派的数百弟子,感到的是沉沉压力。
但这次,有了一身强横武力,黄良却是自信了许多,认真欣赏起嵩山派的景致来。
接待黄良的是费彬的弟子狄修,不过他如今已经转投左冷禅名下,颇得看重。
他倒也和气,绝口不提自己死去的师父,只是与黄良客气地介绍嵩山派的师兄弟。
由于天色已晚,嵩山派安排黄良住下,次日再拜会左冷禅。
黄良也不急,当即安心住了下来。
这一等,便等了七日。
七日间,狄修和几个同门与黄良切磋剑法,谈论江湖趣事,只是不谈何时见左冷禅。
黄良每每问起,都被转移话题,次数多了,也明白过来。
日常放水后,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黄师弟,你听说没有,江湖上最近新冒出了个高手,好像叫什么‘洗月剑’的。”
黄良疑惑道:“没听说过,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这外号怎么娘们唧唧的。
“是那帮江湖左道传出来的,好像那家伙在兰封,单人独剑,杀了漠北双熊。”
黄良顿时一呆,回旋镖来的好快。
“不过我看,八成是哪家小门小派推出来的新秀,长辈动手,把名头挂在他身上。”
黄良嘴角一抽,“也不一定吧,万一这人剑法高明呢……”
狄修冷笑道:“传闻那家伙不过二十上下,便是打娘胎里练剑,也不可能单打独斗,拿下那两个成名巨盗。”
看来嵩山派没把我的实力透露给弟子呀。
黄良摸了摸下巴,“也是,那家伙估计胡子还没长齐呢。”
这时,有弟子来传话,左冷禅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