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昨天”
“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
“你要记住这个地方，一首歌刚开始不要起的太高，不然再往下，情绪掉落，调子就起不来”
……
“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还有这里，需要你先唱一遍，然后我们再合一遍，你唱的时候要注意处理好转音，不能唱得太空，情绪得不到渲染，就没有表现力”
……
起先章月还会跟林川一起合唱。
但越往后，她能很清楚的看到林川的进步，索性就专门指点他的不足之处。
每唱一遍，章月都会在林川出现问题的地方，用红笔划出来一个圈。
一张打印好歌词的A4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笔勾勒的痕迹。
林川本以为自己处理得已经够好了，够打动人心了。
但没想到在章月看来，竟然还有那么多值得提升的地方。
就是一个字的咬字不对，或者说哪里的节奏、情绪不到位，也都会被她严厉的指出来。
甚至有时候犯的重复性太多，章月还会忍不住用红笔轻轻的敲打他的脑袋。
林川有一种梦回高中的感觉，那个时候的语文老师就是这样。
一个特别认真、特别负责任的老太太。
只可惜后来查出了咽喉癌，不得不放下教鞭，离开了她最爱的三尺讲台。
如果这时候有弹幕的话。
可以清楚的看到。
每过一段时间，林川再唱完一遍歌，听章月讲错、指导唱功。
他的头上不时飘过“熟练度+1”的字样。
光是章月讲授那些理论知识和实用性的小技巧，林川就能感觉她在音乐上的造诣。
绝不只是一个歌手那么简单。
单论唱功，林川甚至觉得她有大师级别的实力。
“系统，查看章月唱功等级”
“章月，拥有技能：大师级唱功，当前熟练度：23%”
果然。
终于等到一个多小时以后。
林川再唱一遍这首歌的时候，他完成了熟练度的积累。
唱功这项技能，从中级晋升到精通。
“月姐，要不再给你唱一遍？觉得我好像突然开窍了。”
“哦？是吗？”
“那你就再唱一遍给我听听”
章月听到林川的话有些惊讶，把手中的红笔放到桌面上，整个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还记得昨天…”
林川还没唱完第一句，就被推门而入的颜文轻给打断了。
她手里面提溜着一个塑料袋子，快步走到章月面前。
“给你买的云南白药。”
“要不要我帮你喷？”
“不用了，我自己来。”
章月接过颜文轻递过来的喷雾。
“你们磨合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录制？”
“等会儿，我想带她去医院看看。”
颜文轻把手里面的东西都放下，转过头来看着林川，今天她戴着一副红色的边框的眼镜，表情略显严肃。
“没事的，颜姐。这点小伤，等过几天，淤青自然就消了。”
“嘶，好疼。”
章月喷喷雾的时候，不小心触摸到脚踝处的淤青。
“磨合得差不多了，等月姐上完药就可以开始录制。”
林川看见章月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感觉事情还蛮严重的，也想要加快录制的进度。
“月姐，要不等会儿录完去医院看看？”
“真不用，一点小问题。”
章月在淤青处喷完药，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
接着把喷雾递给颜文轻。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们看这不挺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怕他们不信，章月还试探性的走了两步。
“走吧，不急着这一会儿。咱们先去吃个饭，再回来录歌，不差这一会儿时间。”
“就算你们不饿，我和小燃妹妹也要饿得不行了。”
听完章月的话，林川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向顾小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已经放下了追番的手机，睁开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老板，我肚子好饿。”
说完，顾小燃还乖乖的把手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
“那好吧，咱们干完饭再回来录歌。”
“老板，咱们去吃什么？火锅、烧烤？还是日料？”
“好久，都没有吃好吃的了。”
感觉肚子都要被饿瘪了。
一听到可以先去干饭，顾小燃瞬间从沙发上弹射起来，整个人都变得元气满满。
甜美笑容里面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都不是。”
“咱们去吃瀚海的员工食堂。”
“走吧，月姐。我想你还没在瀚海吃过饭吧。”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有。
都说你们瀚海的食堂是三大里面最豪华的，今天就让我们去参观参观，长长见识。”
“月姐，您这个就说得有些夸张了，不过里面的饭菜确实还蛮不错的。”
“啊？”
“不吃大餐啊。”
顾小燃有些失望。
把失落的情绪写在脸上。
“怎么，不想吃吗？”
林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去就扣你工资哦”
“不要啊，老板。”
“我这就和您一起，共进午餐。”
顾小燃把自己代入林川小助理的角色。
下意识想要讨好林川这个罪恶的带资本家。
丝毫没察觉到。
她压根就没有工资。
……
“哇，这个羊排好嫩。”
“还有这个盐煎肉也好好吃。”
顾小燃化身为美食家，对每一道菜品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瀚海大厦第三十二层。
与其说是瀚海的员工食堂。
倒不如说这是一个专供瀚海内部的自助餐厅。
据说每一位来这上班的厨师都出身米其林。
尤其是中间的宴会厅。
还有专门负责的行政主厨。
一般遇到比较重要的合作，瀚海的大领导都会在这设宴。
还有集团出资培养的歌舞团在这里献舞助兴。
林川他们没有去劳烦那位主厨。
但也选择了一个有落地窗的包间。
普通的员工餐都是去上菜的地方自取。
像林川他们这种艺人。
进入包厢以后，会有一对一的服务员负责，带着平板过来点餐。
菜单上面的可选择项和食材的精细程度要远大于普通员工的供应。
“好吃吧。”
“刚才是谁在那里抱怨来着？”
林川用筷子夹起一块清蒸的东星斑放进嘴里。
用宠溺的眼神看向顾小燃这只小馋猫。
“真的好好吃。”
作为一个吃货，顾小燃自认为对于食物的要求还是挺高的。
但没想到，点的这些菜都异常的符合她的胃口。
与此同时。
林川相邻的包间内。
一个穿着浅灰色毛衣的女人把目光看向落地窗外。
正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