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旸和石缅两人正面对战,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云昔昔一边看顾着自己的队员,又一边看顾着奇袭司那边。
奇袭司那边倒是比她这边好一些,一来是人比较少,二来是他们的管理模式并不一样。
她一个旋身避开了魔族小将的攻击,却也给魔族小将逃开的机会。
云昔昔看着一溜烟儿跑掉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这人可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七日苦战,双方互有伤亡,而且都是比较大的伤亡。
回营地时,云昔昔整个人都被疲惫包裹着,她透支了太多的仙力。
墨逸旸也是一样的状态,而且,他还有一身的伤痕。
身上都是血迹,云昔昔身上也有,不过比墨逸旸少了许多,也没他那么严重。
看着墨逸旸一身的伤痕,她不自觉地皱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视线过于强烈,走在她身侧的墨逸旸忽然侧头。
他低垂着眉眼,温声问道:“怎么了?”
云昔昔本来正在注视着他的伤,没想到他会忽然回头。
顿时有种偷看被抓包的囧,语气有些不顺畅道:“没……没事。”
墨逸旸嘴角向上勾了勾,故意示弱道:“今日我遇上的那个魔族,应该不是个简单的。
不仅身手了得,我发现好些人都是看他脸色行事,说不准,他就是这一次东域的领头人!
不仅剑法卓绝,下手也很辣不已!你看我什么时候身上有过这么多伤口?”
云昔昔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两人对战时的画面,那个魔族确实强悍。
“那……你还好吗?”
墨逸旸没说话,只是不经意地动了动膀子,哪里有一道深可见过的伤痕。
随即嘶了一声。
云昔昔皱眉,一脸不认同地看着他,“明明知道自己那里有伤口,还乱动,你不疼谁疼!”
说罢,给他塞了一颗治疗外伤的丹药。
墨逸旸就着她的手吞下丹药,有些遗憾这时候还没到营地。
四周都是人不说,还有两人的不少部下在,实在不是示弱的好时机。
“昔昔放心,都是些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云昔昔看着他一身的伤痕,心情没法放松下来。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身上有这么多的伤。
就是初见时,他身上也没有这么多的外伤!
回到营地,所有受伤的人都先去治伤,墨逸旸自然也不例外。
云昔昔安排了一下自己斩魔司的人,就过来了。
来时,墨逸旸正在清理伤口,因为是剑伤,要先用灵液洗涤伤口,慢慢清除魔气才能上药。
此时他坐在营帐内,一个医修正在帮他清洗手臂上的伤口。
为了方便处理伤口,他上半身的衣裳都已经去除。
云昔昔掀帘进来时,营帐里除了一个幻云阁的人,就只有治伤的女仙。
云昔昔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墨逸旸如此模样。
看着肌理分明的男子,云昔昔有一瞬间的僵硬。
忍不住在心里暗恼,不该就这么莽撞地进来的。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在有力的手臂上扫过,又扫了一眼别处。
终于不自在地将自己的眼神移开,想要出去,又有些不合适,但待在这里,似乎也不合适。
感受到她眼神的墨逸旸在她进来时就已经挺直了身形。
甚至好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不明显,但给他处理伤口的医修发现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又淡定地继续手中的动作。
有传言说,这位墨司主满心满眼都是云司主。
原本以为,他们二人一个是南尧岛长女,一个只是幻云阁少主,两人不般配。
而且,很多从低阶位面走上来的人,心里不都只有修仙之道吗?
可此时才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真不是平常的朋友关系。
见人来了,这位不仅眼神亮了,还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而那位,进来时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进来了。
完全是一副进自己家的熟稔模样,进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回避,还不自觉地瞟了几眼。
那眼神……
啧啧!
随即,就听进来的女子道:“我以为已经上好药了!”
声音里,有种欲盖弥彰之意!
医修在心底默默抒发着自己的见解。
紧接着,就听见男子纵容的声音响起,声线温柔细腻。
“因为要先清洗,所以处理起来会慢了些,不过快了。
昔昔,你先在那边休息,茶水点心都有,等会儿再说话!”
云昔昔自动忽略了心底那丝不自在,“好!”
自顾自地坐下喝茶,眼神却在营帐里乱飘,偶尔会不自觉地瞟向那边,又很快移开。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在心底默念着,可有些画面却自动在脑海里循环……
墨逸旸将她不自觉闪躲的眼神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将两人动作看在眼里的,默默地加快了自己动作。
虽然这两人没什么,可是这墨司主的眼神让她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
墨逸旸在云昔昔进来之后,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眼中都是柔情,医修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手上的动作又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
两人没有说话,云昔昔乱飘的眼神忽然和他的对上。
她的动作顿了顿,感觉自己差点被他的眼神吸进去。
她慌乱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不再和他对视。
医修将墨逸旸身上最后一道伤口清洗完毕,快速地上药后打了一声招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墨逸旸给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直接离开了。
营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人。
墨逸旸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慢悠悠地朝她那边走去。
手上还拿着衣裳,边走边拎着衣裳抖了抖,这才慢悠悠地搭在肩上披着。
云昔昔有心想要让他穿好衣裳,但人家手上动作不断,就是磨磨蹭蹭的。
墨逸旸人已经坐在她对面了,但衣襟依旧是敞开的。
他正慢吞吞地整理着袖子,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又开始扒拉领子。
云昔昔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精壮的身姿,即便有意闪躲,却难免瞟到。
不过看着他那慢吞吞的动作,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这么慢吞吞的,故意穿个衣裳还这么多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