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失踪人口回归!欢迎老同学!@沉默是金】
【学委:徐蕊在枫叶国偶遇你了?@沉默是金】
【同学apple:这人谁啊?我们班不是45人吗?】
【同学banana:你一个借读的,少哔哔。人家走了,才给你腾的位置。】
【同学apple:呵,复读的看不起借读的。我问一句怎么了?】
【班长:都消停点。想把人吓走?】
【同学cherry:你突然退学,怎么去了枫叶国啊?@沉默是金】
【沉默是金:当时的家里把我送过去的。】
大部分老同学都很热情。
虽然只同学一年,但很多人对程墨的印象极为深刻。
同学durian说家里还有一本程墨借她的《三体2》,非得这次同学会还给她。
车开进别墅车库,程斯樾停好车。
车内,悄无声息,女孩子手指触屏的声音无限放大。
体委在群里放了一段视频,将群里的气氛拉到最高。
视频,程墨没敢点,手指僵在半空,她很清楚内容是什么。
程斯樾凑过来,带来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看什么呢?视频比我好看?”
女孩子含糊:“没什么。”
程斯樾看到视频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诶”了一声,又道:“这不是我家小宝贝吗?”
他手指捏过她的指节,点开视频。
“你……”程墨心里一翻,气往下走。
程斯樾没脸没皮:“这可是你自己点开的,快让你臭不要脸的老公看看。”
“……”堵心堵气。
好赖话全被他说尽了。
高一运动会,班里女生身娇体柔,报名者寥寥。
体委求爷爷告奶奶,好脾气的程墨被他拉去参加比赛项目。
不是太难的项目,铁饼和跳高。
视频上,程墨扎了双麻花辫,上半身白色校服短袖,下半身一条蓝色运动短裤。
同学采访:“程墨,你会铁饼啊?”
被突然拉到镜头前的女孩子一脸懵状:“奥运会见过。”
“……”
视频安静。
程斯樾视线在视频里青春气息十足的脸蛋上停留数秒,眼帘一掀:“那你天赋异禀啊,我记得你得了铁饼银牌。”
肯定的语气。
程墨眼底闪过得意,脱口而出:“因为其他女生没接触过铁饼,有不少人犯规出局。”
程斯樾把她脑袋揉扁:“你,先天圣体。”
女孩子护住头,顿感哪儿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得了银牌?”
程斯樾凑过来,脑袋探到她跟前,“我怎么会知道你得了银牌?”
程墨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她别开脸,车窗倒映出她和程斯樾的脸,她看见他勾起嘴角,笑容见牙不见眼。
谁知,程斯樾不打算放过她,他故意把脸凑得更近。
女孩子躲。
他抬起双手,把她的左右脸蛋夹成汉堡。
于是,她的嘴受到恶势力压迫,被迫变成一只小鸡。
“……”
程斯樾:“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好了。”
她在程家所有的东西。
当年程墨被程家偷偷送走,远在美国的程斯樾后知后觉,回家后发现家里少了一个姑娘。
他质问二哥程析,人去哪儿了?
程析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她八字和咱们家不合,送走了。她本来就不姓程,你就当她死了。”
程斯樾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打得程析鼻骨粉碎性骨折。
佣人将程墨的衣物打包到一个行李箱。
程斯樾这才发现,这个姑娘的东西少之又少,校服、衣物、书籍、日记……还有一块校运会银牌。
那种心痛来得很急,瞬间榨空心脏。
空余一副骨骼,勉强撑住身体。
.
“小鸡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程斯樾收回逆流的思绪,专注地看着她。
他的眸光涌现许多情绪。
程墨情报人员上身,从他的表情中破译出一种叫做“深情”的密码。
她垂了垂眼,程斯樾松开手。
程墨慢吞吞道:“我还以为被他们扔了呢。”
程斯樾喉咙一滚:“还有日记本哦。”
“!!!”
深情不了一秒!
女孩子声音拔高:“你偷看了?!”
程斯樾叫屈:“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程墨强势截断他的话。
眼见着她的火气又被他撩起来,程斯樾审时度势:“我的亲祖宗,你的日记本,带锁的。我怎么看?”
他低下头,继续欣赏程墨的运动会视频剪辑。
跳高比赛,程墨原地热身,两条白皙的腿异常惹眼。
她身边有一个男生,态度殷殷,打开矿泉水盖子,递过去。
程墨摆摆手。
程斯樾脑海警铃大作,审问:“那狗货是谁?”
“喂,人家不姓狗,人家姓曹、名绍允。”
程斯樾呵呵:“他还有个名字呢。”
程墨拒绝和一只醋缸讲道理。
有关校运会的回忆已很模糊,程墨克服看自己比赛回放的丢人情绪,难得捧起手机认真看。
视频里那个青春洋溢的自己,正做完热身运动,裁判哨响,她一个漂亮的助跑,身体轻盈地越过横杆。
脚带到横杆。
横杆落地。
程墨挠挠头,尴尬找补:“第一跳嘛。”
视频摄影和剪辑极为认真,妥妥的个人秀。
第二跳。
拍摄者低机位。
女孩子长直的腿、挺拔的体态、阳光下晃动的双麻花辫,拍摄者将她拍得耀眼无比。
起跳——漂亮的身形裁剪日光,运动场上,连影子都在跳跃。
风灌进白色校服,一小截毫无赘肉的小腹在画面中一闪而过。
青春逼人的女孩子越过横杆。
程斯樾蹙眉,谁拍的?他都没看过老婆的小肚子!
啪——右脚踢到跳高架立柱。
立柱猛地一弹。
正中裁判的鼻子。
镜头拉近,给到裁判一个特写。
裁判双鼻流下两道血柱,表情极其痛苦。
字幕缓缓打出——
【高一二班程墨同学打破明阳高中历届校运会零伤亡记录】
时间静止。
程斯樾默了默,问:“裁判的鼻子…?”
程墨眼睛四处乱看,做贼心虚:“就好像…粉碎性骨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