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予取予求,她一会儿喊累、一会儿又喊不舒服。
程斯樾的心火旺得很,哦,对了,火到底是谁撩起来的?
“你撩我的!”他恶人先告状,一遍一遍啄她细嫩的皮肤。
女孩子像一只正在换牙的小奶狗,张嘴就是咬。他的肩膀上,到处都是细密的牙印。
纤秾合度的轮廓在光线下不加遮掩,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这太超过了,程墨拉过长发,遮住他的眼睛。
“你不许看!”
“大小姐,现在是白天。”
“你把窗帘拉上!”
“窗帘遥控器找不到了。”
“那你过去拉…快点!”女孩子胡乱地推他,双手不小心触到男人紧绷的腰腹。她的爪子一缩,脑子里的一根弦啪一声断了。
程斯樾滚烫的掌心按着她的手,没脸没皮:“老婆,这不是…连着呢,你让我怎么过去拉?”
“!!!”
“要不我抱你过去,你拉窗帘?”他的声音蜜里调油,又稍稍裹挟令她身心荡漾的蛊惑。
“……”明明没喝酒,却有种宿醉的晕眩感。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又没别人。”他轻轻松松就把她端了起来,面对面抱着。
程墨蜷起脚趾,双臂顺势环住他的脖子。
“老婆,连体婴见过没?”热息烫进她的耳道。
女孩子反应三秒,低头,画面过于马赛克。
“!!!”
她的脑花彻底烫熟了。
……
光天化日,世风日下,君王从此不早朝。
程墨垂着睫毛,瞳孔放大了一些,死了一样。
非要说谁对谁错,她也不占理,前两天全赖狗男人。可第三天,就是她失了心智,被那妖孽勾走了七魂六魄。
她裹着被子,想控诉他的暴行,却发现施暴者是她自己。
程斯樾一把拉下睡衣,露出一只线条分明的肩膀,手指点在锁骨上的凹凸:“你看看,这谁咬的?顶顶都不这么咬我。”
程墨缩成一只蚌壳,眼睛到处乱看,讷讷道:“鸭脖啃腻了,我换个地儿啃不行吗?”
男人嘴角一抽:“……”
他是鸭?鸭架的鸭?
他又掀开后背,露出大片冷白皮肤,触目惊心,全是密密麻麻的指甲印。
“我请问,你练九阴白骨爪呢?下手这么狠。”程斯樾看不见后背斑驳的瑰色,但是后背火辣辣的疼骗不了人。
“我又没指甲。”程墨哼了一声,不乐意理他了。
程斯樾长眸凝住她,想逗她的心沸腾到顶点,假装沉脸:“那我背上的抓痕怎么来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程墨本来就理亏,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那股积怨已久的气汩汩往外冒。
是她干的没错,难道要押着她游街吗?
程墨臭着脸,瞪他:“莺莺姐喊我去做指甲我没去!我哪有指甲?我是梅超风?我要是练了九阴白骨爪我怎么擦屁股?!”
众所周知,江湖三大未解之谜之一:梅超风练了九阴白骨爪怎么擦屁股?
“……”完球了,惹过头了,还得自己哄,程斯樾一身贱骨头咔咔作响,“我把柳闻莺叫过来,你跟她去做指甲?”
“不去。”
“我给你擦屁股?”
“……”
这糟心玩意儿。
程墨嫌他嫌得不行,还被他硬抱着,那颗铁头非得拱到她肩上。
邦邦硬,疼死了!
偏偏那铁头本头长着一张妖孽似的脸,双唇洇红,上面还有一颗饱满的唇珠。
她咽了一口唾沫。
场面定格,大眼瞪小眼。
程斯樾肯定句:“你咽口水了,我看见了。”
她嘴硬:“唾液腺发达,不可以吗?”
“哦,那和顶顶技能一致,它可会流哈喇子了。你属狗吗?”谁让她骂自己是猪,报复一下,不过分吧?
谁知,程墨不生气,她破罐破摔:“bingo,你说对了。”
程斯樾:“?”
“我是狗,我属冰狗,你满意了吗?程总,恭喜您荣获小学生辩论大赛冠军,需要说一下获奖感言吗?”
“……”
.
温泉山庄别墅门口。
某位小祖宗踩着沉重的步子,每移一步,腿肉都在打着颤儿。
闭关整整三天,终于出关了。
门自内而外打开。
啪——彩纸礼花弹噼里啪啦。
负责VIp客户的酒店管家笑眯眯站在外面。
“程先生程太太,欢迎下次入住。”
一看就是余资铄派人搞的。
这不叫用心良苦,这叫丧尽天良。
程墨迈步,脚刚踩到外面,腿一软。
“咳……”她强撑住。
以前啥都不懂,她只是一个被生活磨平棱角的女孩子,和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女孩子一样。但经过了这三天,她从形形色色,蜕变成色色。脸皮这种东西,也并不重要了。
程斯樾看向管家:“我老婆腿脚不太方便,有轮椅吗?”
“……”程墨想脱下袜子塞他嘴里!她不在乎脸皮,但也不能没脸没皮!
“你干嘛?”她拉程斯樾的胳膊,示意他别说了。
管家刚想吩咐人去拿轮椅,又被程斯樾叫住:“我老婆嫌轮椅丑,你们这儿有大号宝宝婴儿车吗?”
“!!!”
她快窒息了……
.
公寓离公司很近。
程斯樾被程墨撵走。
“你去上班。”她从衣柜里找出他的衣服,扔他身上,“没到下班时间,不准回家。”
“老婆,要不你跟我一起上班?”
“堂堂公司总裁,我跟你屁股后面,合适吗?这活儿留给吴助理做吧。”
全身上下部件,被拆散了,她要休息。
“你去我办公室,有床给你歇——”
程墨听到床,脸都黑了:“车都需要保养呢!”
“……”
程斯樾遵命,换好西装,人模狗样。
程墨精神恹恹,靠在家门口,瞅着程斯樾能掐出水来的皮肤,状态好似精神小伙儿,纳闷:“你吃大补丸了?”
程斯樾脸扎进她后脖子,鼻子深嗅:“吸吸我的精神食粮。”
“这边建议程总乖一点,你要是不乖,我一个礼拜不洗头,熏死你!”
“喔~”他眼底满是浓情,把她的长发别到耳朵后,“那你乖乖在家,我赚钱给老婆买痛包。”(140章)
原来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程墨呀了一声,扑他怀里,树袋熊似的挂着:“你还记得。”
“只是痛包。”程斯樾讲原则,“徽章不可以。”
“痛包不挂徽章有什么意思?”树袋熊撇嘴。
那不是徽章,那是程斯樾的黑历史。他想不起来老妈手里究竟有多少他的丑照和视频,他不敢多问。
当你发现家里有一只蟑螂时,必定有无数只蟑螂潜伏在暗处。
同理可证,黑历史会越挖越多。
“老婆,给我点面子。”他的西装被她盘在腰上的腿折出好几道印子,程墨想抚平印子,被他紧紧抱着不让她下来。
“那行吧。”她心尖冒出嫩芽,软乎乎嫩生生的,“如果你不乖,我就背着你的黑历史,走遍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他怎么娶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我能用你书房里的电脑做作业吗?”
“家里所有东西随便你用,书房电脑不设密码,保险箱密码是你生日。”
程墨捂住他的嘴,做贼似的往外看:“你干嘛?想被人听到,家被偷光?”
程斯樾头大,他怀里抱着个小脑抽筋的玩意儿,最要命的是他还拿她当块宝。
深呼吸几口,他在心底默念一万遍“老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左右不过每天把他气个半死”。
抬头,换上一张从川省进修过的脸,他眉眼温和:“别把我的人偷了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