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是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希望面对的，则是克拉克肯特。
莱克斯卢瑟看向超人，露出了一个“我说中了。”的神情。
克拉克面带笑容“不知道，大富豪想要来聊些什么？”
布鲁斯只是看了一眼正在制造的机器，思索了一下后便直接开口。
“你想要让世界变得更好，我很能够理解。
就像是，我想要让哥谭变得美好一样。
但这不是一促而就的，这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就像我们之前做的一样，制止那些带着破坏目的人，给剩下的人带来方向和希望。”
“哇哦！说的真好。但你们改变了什么？是出台了一些有利于民众生活的法律，还是让他们的认识、道德提升了？
相反，蝙蝠侠做的事情和布鲁斯韦恩所做的事情相比，后者让民众得到了更多的好处。”莱克斯卢瑟毫不掩饰地嘲讽。
“那你呢？挑起战争，售卖武器，借机赚取政策福利和人力优势。给你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利益？”布鲁斯反问莱克斯卢瑟。
“这可不是我做主的选择，而是按照你的思维模式下，依照他们国家的规则、民众的选择来决定的。
不然，我一个正经企业，还能强迫一个国家打仗吗？”莱克斯卢瑟笑着说道。
但那副神情明显就是‘我就是在规则内搞事情，你能怎么办？’的样子。
布鲁斯韦恩“你应该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合作，只能是被他利用。
最后，你一切本以为是好意，却会变成破坏和毁灭。”
他深吸一口气，“这一次的事情后，我也有反思。
我承认，我做的不够好……”
“仅仅是不够好吗？”一边的马克忍不住开口道。
他看着布鲁斯韦恩“如果，我是说如果露易丝没有死的话，你会怎么做？
将小丑带回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给他弄一个你认为他不可能逃出来的特制牢房？”
一边的莱克斯卢瑟听到马克说的话，不由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克拉克也看着布鲁斯“告诉我你心中真正的答案，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而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不能打破那条底线，不能……”
他话还没有说完，克拉克就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布鲁斯，我认可你的坚持，你的理想，你的意志。
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想法。
不是每个人都是你，可以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最终没有杀死那个凶手。
甚至，一个多次造成严重伤亡事件，给你造成麻烦，杀死你视若儿子的人，你都能够坚持依照‘法律’让其逍遥法外。
如果你愿意作为一个监督者加入我的队伍，我很欢迎。
如果你坚持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保证在之后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经过马克和莱克斯卢瑟的解释，以及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思考，他终于明白到了一定的情况下，人不一定能够保持最初的目的。
更何况，他身上依旧存在着‘人’的众多特点。
布鲁斯韦恩抬起头，和克拉克对视良久。
“希望你不会有后悔的一天。”他带上了面具，声音也变回了蝙蝠侠那样的低沉。
然而下一刻，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莱克斯卢瑟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束缚装置，将蝙蝠侠捆了起来。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睡着的蝙蝠。”莱克斯卢瑟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笑了笑。
“蝙蝠侠，你的智慧配合上宛若超能力的战术布置，让你能在了解对手的前提下做出近乎完美的应对方案。
所以，想要制服你，第一次是最好的时候。”
马克说着一挥手，一边那看似未完成的仪器，飞出来了一部分，将蝙蝠侠包裹在其中。
“这是什么？”超人皱了皱眉头。
“一个维生装置，也是一个信息接收装置，只不过它接收的是量子信号，是暗网中以我设定的关键词为核心的内容。”马克回答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让蝙蝠侠站在我们这边的说服方法？”超人疑惑道。
不过他看出来了，这东西确实让蝙蝠侠的身体保持着健康的状态，甚至还治疗了他身上的暗伤。
毕竟，以一个普通人身躯战斗了这么多年，可以说要不是有着强大的意志力顶着，蝙蝠侠这种破败不堪的身体早就应该躺在床上等死了。
“我能看看是什么吗？”超人走了过来。
马克“当然，总体上概括就是，布鲁斯韦恩的恐惧。”
精神世界中，蝙蝠侠的意识来到了一个好像电影院一样的空间。
他就是这里唯一的观众，只能在这里观看即将放映的影片。
屏幕亮起，他宛若幽灵一般，进入到了影片中的世界。
“这里是！”
他看着这条熟悉的小巷，还有远处传来的声音，不由得一愣。
尽管他有过丧心病狂一般，设定好类似的意志锻炼程序，但他此刻却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感觉。
夜晚、一家三口，带着刚刚看完电影的喜悦，走入了这条改变他们一生的小巷之中。
他上前去，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三个人的神态变化。
这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却也是最不清晰的记忆。
他想要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幕只是幻象，但直觉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他不禁握紧了拳头‘你们想要用这种方法击垮我？’
他看着三人越走越近，穿过他的身体，走过他的身边，进入到了小巷之中。
直到，枪声响起。
他的视角被强行挪移到了这里，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讶了。
因为，倒在血泊中的不是他记忆中的父母，而是他自己。
这让他有些意外，却又有些疑惑。
紧接着，眼前的画面开始加速，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变成了以黑暗手段统治哥谭的蝙蝠侠。
而母亲，则是变成了一心给他找麻烦的，小丑！
“够了！”
布鲁斯韦恩怒吼道，他认为这是马克的手段，卢瑟的计划。
“如果你们想要激怒我的话，我承认你们做到了！”
他试图将自己的想法传递出去，让对方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惜，这就是他一个人的观影时间，世界线依旧在不断的发展。
直到——
“我希望你能够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娶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孩儿。
最后，不要披上战衣，不要成为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