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后,灵儿说累了,于是就到里间儿自己休息去了。不久便传出她的酣睡声。
士鹏倒没什么,火爷让他去给牲口添些草料。剩下老哥儿俩便说起了正事儿。
三爷便把他来到此地的所见所闻跟哥哥说了一遍,然后问有什么打算。
火爷抽了口咽说:“我之所以返回来就是要看看侯家怎么闹腾。老三啊!你老哥是老了。这要不是有鹏儿在跟前,灵儿可是凶多吉少啊!这一路下来,多亏了鹏儿了,他几次救了灵儿的性命。咱们灵儿福大命大啊!”
三爷一听来了兴趣,问怎么回事。火爷就大概的说了一下。然后感慨道:“老三,士鹏可不是咱们刚见着他时那个士鹏了。如今在他身上不知有多少秘密呢。看来咱们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咱们灵儿今后有靠了,就算咱们归位了也可瞑目了。”
三爷茫然的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说:“哥,我听鹏儿说你们准备找我去是吗?是不是为了老侯家?”
火爷摇摇头说:“跟老侯家没关系。老三,这些咱们先不说了。据你打听到的,老侯家真的发疯了?是不是死催的?不过你说的什么大法师倒是不得不防呢。他谁啊?跟侯家是什么关系?”
三爷摇头说:“这还不清楚,只是听侯家的人私下里议论而已。哥,要不我们先下手灭了那老家伙?”
火爷沉思道:“先不急,事情还没弄个清楚。不过官府插手了倒是麻烦,咱们可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
三爷嘿嘿一笑道:“哥,你们杀了那么多官军,过瘾吧?你还说不跟官府打交道呢,那可是大麻烦呢!”
火爷换了一袋烟,看看老弟,笑骂道:“怎么?你眼馋了?那是他们找死。嗯!只要镖局的人没事,咱们自然就没麻烦。那就是一个无头案。”
三爷笑道:“哥,我看到县城里贴的布告了,嘿嘿!你那个画像一点儿都不像,那灵儿和鹏儿就更不像了。你在大街上随便走,那些衙役捕快就是当面碰见也不知道你是谁。我估计他们是凭空想象画出来的。”
火爷乐了,说:“见过我们真容的都去见阎王了。就是没死的也都成了白痴,那还是鹏儿的功劳呢。也不知是谁教他的,那点穴功夫堪称一绝啊!”
三爷长长嘘了一声。
房门忽然开了,士鹏走来进来。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火爷说:“爷爷,你是在夸我吗?其实那都是灵儿的主意。我只不过动动手而已。爷爷,咱们的麻烦真的很大吗?是不是要死很多人呀?”
火爷吃惊的看看士鹏,心说:不得了啦,我们在屋里说的话他都知道了?这孩子哪儿来的奇功啊?他惊问道:“鹏儿,你都听到了?”
士鹏点点头,然后解释说:“爷爷,我可不是故意听的。可能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吧?以后可小心隔墙有耳。”
三爷起身来到士鹏跟前,本想过去拉士鹏的手,可有了那次的教训,他不敢冒然出手了。只是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大男孩儿。
士鹏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对三爷说:“三爷爷,你不认识我了?”
三爷摇摇头说:“士鹏,三爷爷是有些不认识你了,可怎么看你也没多大变化呀?哥,你觉得呢?”三爷回头看看哥哥。
火爷嗯了一声,忽然对士鹏说:“士鹏,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不想杀人。不过鹏儿,你也看见了。咱们并没有去惹谁是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找咱们的麻烦。就是咱们想躲都躲不过。唉!这就是江湖啊!”
士鹏当然知道这一切,他能怎么办?灵儿说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现在不就是身不由己吗?但对老侯家的事,他心里也很痛恨。尤其是那个侯老五,差点儿要了灵儿的命。就凭这一点,老侯家也该得到惩罚。但他不想更多的人受到牵连,那样会死很多人。他现在所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看爷爷问到自己了,便想想说:“爷爷,江湖上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吗?能不能不牵连更多的人?不是还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吗?只要他侯家不再找咱们的麻烦,我看可以稍加惩罚就行了。但我不知道官府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是那些官军吗?”
士鹏的想法老哥儿俩算是听明白了,唉!这孩子也太心慈了。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呢?他们很为此担心。
三爷听罢忽然哈哈大笑道:“啊呀!还真是一个孩子。对江湖的事还不清楚。你今儿饶过他了,没准儿敢明天就来报复。我们吃的亏还少吗?孩子,对恶人绝对不能有丝毫善心。可不要学那个什么农夫和蛇的故事。到头来可没有后悔药。”
士鹏稍愣了一下,什么农夫和蛇的故事,他茫然的看看三爷,不解的问:“三爷爷,什么农夫和蛇啊?”
三爷笑了,知道士鹏根本不知道那个故事。他刚想解释,忽听里间儿的灵儿笑着出来了。她对三爷笑道:“三爷爷,你又在忽悠人呢?鹏哥,你甭听三爷爷的。什么农夫和蛇。蛇都冻僵成了一根棍儿了还能活?”
士鹏不解的看看三爷又看看灵儿,他知道忽悠是怎么回事,忙问灵儿道:“灵儿,怎么回事啊?”
三爷指着灵儿说:“就你鬼精灵,我不是在给士鹏打个比喻吗?”
士鹏一听更糊涂了。
灵儿不想让士鹏犯晕,她便给士鹏说了一下那个寓言故事。
士鹏听完乐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啊!蛇都冻得僵硬了还能活?三爷爷是在忽悠自己。但又一想,三爷爷这个比喻还是很有道理的。难道自己要学那个农夫吗?你看那个侯老五,多凶啊!还有那个死了的侯老二,不是要送我们到河里喂鱼吗?那个瘦猴也不是好东西,他不是想打劫我们的东西吗?看来这坏人还真不能对他们发善心。不过那些家丁伙计什么的是不是可以轻饶呢?他的脑子在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