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时病好了的第二个晚上。
房门被紧锁着,床头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
余北漠刚洗完澡,裸着上半身,下半身用浴巾围着,坐在床中间,背靠在床头上。
饶有兴趣的看着拘谨,不安的江时。
“江江这次换你主动吧,看你是不是真的是自愿跟我回来的。”
江时站在床边,手指搅着衣摆,咬着下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来行不行,我不会。”
余北漠笑了下:“没事的宝贝,不会我教你,我们慢慢来,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很着急。”
江时不太习惯余北漠喊他宝贝,也觉得别扭:“能不能别这样叫我……”
“为什么呢,阿岩以前叫你宝贝的时候你可没这样要求过他,还是说我喊你宝贝让你想起了阿岩,让你感到难为情了?”
江时面色变得更加白了些,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要这样解读他,而且他也说过贺岩的好吧,只是他不听。
这使他说话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这样喊我。”
这种时候,余北名漠变得十分好说话,“好,是我的错。我不说了,江江继续吧。”
他用上位者的语气,对着像下属一样的江时说:
“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
“好,现在上床上来。”
……
余北漠每说一句,江时就跟着做一步。
江时坐在了余北漠的腿上,往前挪,亲在了他的喉结上,然后是下巴……最后是嘴唇,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分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呼呼的。
余北漠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思考不了,手脚也像长了耳朵一样,余北漠一说它就自动去做了。
后面江时几乎是强撑着恶心想吐的感觉去迎合着余北漠的。
……
完事后,江时直接瘫软了,这场情事余北漠格外卖力,似乎是想把这几个忍耐的欲火全部发泄出来。
余北漠把软成一滩烂泥的江时抱去浴室清洗了一番,去了另一间房间睡觉。
凌晨三点多,余北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别墅外传来了微弱急促的警笛声。
不一会,就有人上来敲响了房门,余北漠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低头看看了眼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江时,看来是真的累惨了,他轻轻的把环在江时身上的手给抽出来。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看见保镖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等着他。
余北漠把门关好,问:“怎么了?”
余北漠听保镖赘述完,转身去书房拿出了一份医院开出的有力的资料就下楼了。
出到大门口,看见两辆警车,四位警察和一个郑煊辉。
郑煊辉看见余北漠非常激动的跟警察指认,“就是这个畜牲,非法囚禁我的朋友,在这期间还做出了令人发指的行为!”
郑煊辉趁所以人还在状况之外时,冲上前揪住余北漠的衣领就要打他,被警察给拦住了。
只是把他胸口上的衣服弄散了。
拦住他的警察说:“小兄弟我知道你着急,我们也会帮你去调查清楚这件事的,但你可不能随便打人啊,你这样我可是可以把你关进去教育的。”
郑煊辉瞪着余北漠:“这回你铁定完蛋!”
余北漠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从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朝郑煊辉挑了下眉:“小胖子你不要乱说话,什么叫做非法囚禁,我和江时明明是两情相悦,他只是生病了不记得了而已。”
“你放屁……”
说这话时,郑煊辉的眼睛瞟到了余北漠的胸口上,眼睛瞬间睁大了。
露出来的皮肤上面有几道明显的抓痕,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刚刚抓上去不久的。
郑煊辉彻底疯魔:“我去你大爷的,余北漠我要你死!”
郑煊辉已经是失控的状态,为了不影响办案,其中两位警察把郑煊辉给架走到看不见余北漠的地方。
余北漠把身上的衣服拢了起来,看着面前两位警察,“进来说吧。”
余北漠和两位警察在客厅坐下,把手上准备好的资料放在茶几上,挪到警察面前。
“这是我爱人的精神诊断书,现在还在治疗阶段,只是效果不好。”
“刚才那位是我爱人的朋友,我爱人不想让他的朋友担心让我帮他保密,很抱歉让你们大晚上的过来。”
余北漠彬彬有礼,面部表情苦楚,像是在为自己爱人得了这种病感到深深的无力。
一位年纪较小的警察,听完余北漠说完的话深感同情,想说两句安慰一下他,被年纪稍大的警察给截胡了说话的时机。
诊断书的内容,他一点都没看,眼神锐利,挂着淡淡的笑,说:“余先生你给的这份诊断书我们无法相信它是真的,既然你说你爱人有这方面的问题,不介意我们一起去医院进行一轮新的检查吧?”
余北漠非常坦然:“当然,我没问题,想在那个医院检查都行。”
老警察:“行那就明天下午吧,另外我们要单独询问一下你的爱人,没意见吧?”
“可以,只是他现在睡着了,这会儿叫醒他可是要发脾气的,就怕你们看了要闹笑话,而且他的病还没好,可能会说很多胡话。”
老警察从容道:“没事的,你上去把他叫下来,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余北漠也同样从容,无畏:“好,你们请稍等。”